打入冷宫也总比丢了性命强,月凌蝉知道皇帝这已经是看在慕容寒的份上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她逐渐安静下来,跪伏俯首,磕头谢恩。
“谢陛下不杀之恩!”
皇帝本来就不喜欢月凌蝉,出了这样的事,皇帝更是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他满脸嫌恶。
“来人,赶紧将这个罪妇押入冷宫!”
禁军上前来押着月凌蝉往外走,走到一半,月凌蝉突然看见洛锦歌和慕容恪在场。
她看到洛锦歌眼中毫不掩饰的狡黠的笑,猛地回过神来。
“是你,洛锦歌,是你害我!”
如今皇后已经被贬为庶人了,洛锦歌目的达到,自然也就无需隐藏。
她讶然看向月凌蝉。
“是你与苏文通奸,我如何能害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月凌蝉心知是中了洛锦歌的计谋,不然皇帝为何会如此巧合来到凤羽宫,分明就是洛锦歌和慕容恪一早就设计好的。
她此时想起月林甫当初的话,洛锦歌此人深藏不露,不好对付,能杀便尽早杀掉,否则后患无穷。
“洛锦歌,我只恨没有早点杀了你!我被你害惨了!”
看着披头散发的月凌蝉,洛锦歌满脸无辜。
“月凌蝉,我也不知你竟然会做出这等荒唐
事,事情是你犯下的,与我何干?”
皇帝一眼也不愿意多看月凌蝉,他朝禁卫军冷声呵斥。
“赶紧把这个罪妇带下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羞恼不已,拂袖离开了凤羽宫。
刚回到乾坤殿,皇帝便下令将苏文腰斩,阖府上下发配边疆。
至于皇后的娘家,皇帝自然也不能轻饶。
当晚便下令削除月慕言丞相之职,发配边境。
夜里月府上下睡得正香甜,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禁军高声呼喝。
“月慕言出来领旨!”
月慕言从睡梦中惊醒,听到门外的呼喝声,心下一惊。
不知这大半夜的,皇帝为何会突然下旨。
连忙披衣走出门外,门外的禁军高声宣读圣旨,月慕言这才得知月凌蝉与苏文私通,被皇帝抓了个正着。
这下子做官是没有希望了,能保住性命便已经是皇帝格外凯恩了,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月林甫由下人搀扶着颤巍巍走了出来。
“这里是丞相府,尔等何事如此喧哗?”
月林甫虽然不做官了,但一身官架子依旧十足。
禁军统领冷笑着看向月林甫。
“月老,你该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从现在起,皇城便再无月
氏一族了。”
闻言,月林甫震惊的看向月慕言。
“慕言,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突然削了你的官职?”
面色苍白的月慕言低声呢喃。
“完了,我们都完了,月凌蝉与苏文私通,被陛下发现,将她打入冷宫,削了我的官职,月府众人被发配边境,父亲,咱们几代人的努力全没了。”
听了月慕言的话,月林甫震惊的后退几步,面色苍白,胡子颤抖,他颤巍巍看向禁军统领。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皇后不会这样做的。”
禁军冷笑。
“废后如今身在冷宫,苏文明日便会被腰斩,月老若是不信,明日午时之前可去菜市口问问苏文。”
说罢,将圣旨交给月慕言,禁卫军便带人冲进月府。
不一会儿月府值钱的东西悉数被禁卫军搬了出来。
看着那些他珍藏多年的名贵字画,瓷器,珠宝,月林甫两眼发黑。
“这些都是老夫珍藏多年的精品,你们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那些禁卫军哪里会听他的,见月林甫要上前抢夺,便一把将月林甫推到。
月林甫被推到之后许久没能站起来。
月之颜从院子里冲出来,将月林甫搀扶起来。
“爷爷,你快起来,爷爷,你怎么了
?”
只见月林甫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面色僵硬。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去请大夫。”
现在月府内外一团糟,谁还顾得上去请大夫。
那月林甫眼睁睁看着自己挣了一辈子的家业就这么在眼前烟消云散了,心下越发的难受,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接归西了。
瞧着月林甫身子越发的僵直了,连眼珠子也不会动了,月之颜连忙伸手去月林甫的鼻子下面探视他的鼻息。
探视片刻,月之颜面色大变。
“爹,你快来看看爷爷,爷爷似乎断气了!”
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月慕言看到月林甫身子僵直,面色灰败的模样,面色一顿。
想要起身去往月林甫身边,浑身却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站也站不起来。
他半跪半爬到了月林甫面前,伸出手去探月林甫的鼻息。
静默了好一会儿,月慕言神情大憾,抱着月林甫痛苦。
“爹,你怎么这个时候去了呀!”
月府众人跪在月林甫面前,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