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只有慕容寒一个皇子,还不是皇帝亲生的,若皇帝知道此事,脸色估计会很精彩吧。
想到这里,她看向慕容恪。
“你既然早已知道慕容寒并非皇室血统,为何不拆穿他?”
把玩着手中白玉茶盏,慕容恪眸色悠然。
“谁坐这天下对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可你也不是游手好闲的性子,慕容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慕容恪挑眉看向她。
“那么你呢,放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摄政王妃不做,非要想方设法离开王府。”
洛锦歌斜斜勾起嘴角。
“听你这意思,是舍不得我?”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却当真了,那双幽深如古井的眸中浮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若是本王希望你留下来,你会留下吗?”
不是强迫她留下,而是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选择。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有多么在乎洛锦歌的真实想法。
慕容恪前所未有的认真让洛锦歌措手不及,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情愫,但她向来放荡不羁,无拘无束,怎会甘心被拘泥于王府一片小小的天地呢。
她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印下一片阴影,声音轻微。
“慕容恪,别爱上我
。”
这句话清清楚楚落到慕容恪耳中,慕容恪眸色一紧,面上添了几分寒意。
“洛锦歌,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本王不放你走,你哪里也别想去。”
这森寒的语气很难想象方才那片刻柔情是慕容恪展现出来的。
在洛锦歌错愕抬头的时候,慕容恪催动轮椅瞬间来到她面前,单手捏起她的下巴。
“洛锦歌,乖乖在本王身边待着!”
他眼中满是威胁警告,这种被控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洛锦歌一掌拍向慕容恪。
慕容恪闪身避让,洛锦歌五指如钩朝慕容恪喉咙抓去。
她最近修习了那本武功秘籍,正好可以跟慕容恪比试一番。
虽然知道她最近研习武学,慕容恪却未料到她武功精进如此之快。
就算是他,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看她出招诡异莫测,凌厉精妙,赫然便是那本武学秘籍上的功夫。
要知道那本书流传江湖数百年,无一人能练成上面的功夫。
他当时也不过是随手便将秘籍丢给了她,没想到她真的能练成。
在和慕容恪过招过程中,洛锦歌也被自己的修为惊呆了。
那本书上面记载的武学路数她才研习了一半,便能这般厉害了,逼迫的慕容恪
都从轮椅中抽出了利剑。
打斗正酣,二人从营帐内到外面渐渐的远离了营地。
皇帝营帐内,皇后看着慕容恪夫妇远离了营帐,面上露出一丝阴险笑意。
她拍拍手掌,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
“皇后有何吩咐?”
面前的暗影仿佛是凭空出现又仿佛一直都在皇后身边。
月凌蝉看着暗影的眼神不由自主染上了几分愁绪,几分无法言说的神情。
“澈暗。”
她一开口,语气中的悲伤和心疼令眼前人眼神一暗。
看着澈暗决绝的眸色,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月凌蝉作势要去抱他,澈暗后退半步。
“你如今是皇后,尊卑有别。”
见到他眸色中的冷漠疏离,月凌蝉眼里溢满了痛苦。
“澈暗,如果你现在带我走,我依然会抛弃一切跟你走。”
澈暗眼神冷厉绝情,仿佛这世间一切都不能再令他心动。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营帐外响起脚步声。
皇后眼神大变,正要让澈暗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转眼面前已经没有了澈暗的身影。
下一刻,皇帝从外面进来。
“朕听说月府出事了,生死有命,你不要太过悲伤。”
他脖颈处还有一抹胭脂红,连安慰都是这
般漫不经心的敷衍。
月凌蝉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澈暗的音容样貌,眼神暗了暗。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没事。”
淡漠扫一眼营帐内,皇帝转身朝外面走去,留下一句。
“没事就好。”
月凌蝉后退两步坐回到椅子上,失神的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
她这辈子为权欲地位而活,年轻时却也曾有过不过一切想要跟随的人,都是造化弄人。
“后悔了?”一道阴冷声音响起。
她一抬头便看见澈暗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眼里有泪花闪烁,澈暗后退一步。
“说吧,这次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他的生冷疏离让月凌蝉心下涌出浓浓的悲哀。
“虽然贵为皇后,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路是你自己选的。”
看着他清俊的眸,月凌蝉一字一句道。
“帮我杀了摄政王夫妇。”
澈暗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的看一眼皇后,身形急速后退,转眼便消失在营帐内。
月凌蝉松了口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