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巷子里那险象环生的一战,洛锦歌暗想,必须要尽快炼制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和墨兰翠竹去采购的药材散落在巷子里,估计这会儿早被人捡走了。
都是价值连城的好药,可惜了。
正想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王妃,王爷命属下将这些药材给你送来。”
听说是药材,洛锦歌走过去打开了门。
赤羽站在门口,手边放着的正是她此次去采购的药材。
没想到慕容恪竟然将这些药材给她带回来了,这下便可以利用这些药材炼制成药丸。
她心下欢喜,面上依旧淡淡的。
“有劳王爷了。”
赤羽退下后,洛锦歌立马吩咐墨兰和翠竹将院里打扫干净,一字排开十个药炉,将药材丢进药炉中。
大火将汤药烧的沸腾,浓烈的中草药味从院内传出,充斥了整个摄政王府。
书房里的慕容恪面如寒霜。
“府里怎么会有这样浓重的药味?”
赤羽恭声回禀。
“王爷,是王妃在院里熬药。”
“本王给她的药足以让她痊愈,她在熬什么药?”
“听墨兰说王妃打算将药材凝练成药丸。”
“谁让她将府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推本王过去!”
此时洛明河带了期
期艾艾的苏如月和哭哭啼啼的洛知雪往摄政王府赶来。
或许是觉得无脸见人,坐在马车内的洛知雪用面纱遮住半张脸。
即便是隔着马车,她也能听到街上人的指指点点,心下越发恼恨洛锦歌。
“娘,是洛锦歌害我,我们都被她骗了,我一定要杀了她!”
苏如月安慰她。
“雪儿放心,你爹这次去摄政王府就是要为你讨回公道的。”
将军府的马车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守卫要进去通报,被洛明河制止。
“且慢,我们今日来是见摄政王妃的,王爷身体不适,就不必惊动王爷了。”
说罢,便带着苏如月母女俩跨进摄政王府。
因为他是摄政王妃的父亲,守卫并未多加阻拦,但还是将此事禀告给了慕容恪。
大踏步到了洛锦歌院落门口,却被翠竹拦住。
“洛将军稍候,请容奴婢去禀报王妃。”
洛明河看也不看翠竹,寒着脸往里走。
翠竹见洛明河面色不虞,担心出事,便再次拦在洛明河面前。
“将军止步,请容奴婢告诉王妃一声。”
正在气头上的洛明河冷眼看着翠竹。
“让开,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瞧来者不善,翠竹给了院内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纷纷
上前拦住洛明河。
院内正在炼制药丸的洛锦歌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料想洛明河此行是为洛知雪而来。
她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该来的总会来,她向来不是畏首畏尾的性子,便看向院门口。
“翠竹,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洛明河便带着苏如月母女来到洛锦歌面前。
一看洛锦歌,洛知雪愤恨指着她。
“爹,就是洛锦歌暗算我,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洛明河早年征战沙场,虽然已经多年不曾上战场,但盛怒时周身戾气还是骇人。
看这架势,翠竹担心出事,便悄然让小丫鬟去禀报慕容恪。
坦然迎上洛明河愤怒的眸子,洛锦歌面容淡然,声音沉稳。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是否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见洛锦歌面容平静,神情淡然,说话条理清晰,流转的眼眸透出聪慧灵秀,洛明河暗暗心惊,眼前的洛锦歌还是那个在将军府傻了十几年的洛锦歌吗?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都是你,洛锦歌,是你买通外面那些登徒子侮辱我的清白!我可是堂堂将军府的二小姐,怎么能平白让那些人侮辱,你就算讨厌我,也得顾及将军府的名声!”
这件事确实让将
军府蒙羞,洛明河眼神冷冽的看着洛锦歌。
“知雪都将事情的原委跟我说了,洛锦歌,她是你妹妹,你的心肠可真狠毒,今日为父便要好好教训你!”
早些年,洛锦歌在将军府受尽洛知雪母女欺辱,洛明河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番洛明河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问罪,却是不能了。
她面上笑意不减,眼底寒意彻骨,声音冷冽。
“爹,你并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要责罚我,如何能让人心悦诚服?”
苏如月跨步上前,抹着眼泪指着洛锦歌。
“锦歌,你娘亲死的早,这些年都是我将你带大的,你对知雪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呐,非要用这种法子欺辱她?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将军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啊。”
这是要拿将军府来压她了,洛锦歌冷笑。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她这句话,洛知雪眼泪汹涌而出。
“爹,你千万要替女儿做主啊。”
顾及到将军府的颜面,更何况苏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