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蓉儿冷哼一声,眼中戾气重生,“不许说我姐姐坏话,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说话间她一双手握成拳头,随后伸手狠狠地掐住白婉儿。
一旦她的话不动听,她就要用力掐死她。
察觉到她的意图,白婉儿心绪一沉,杀意忍不住翻腾,面上却做出一副怯弱的模样,后悔地道:“好妹妹,你别生气,我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被云知雪气到了。”
她挡住郝蓉儿的手,又轻轻地将它握在手里,语气温和又体贴,“等云知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满意我,想要给我一个教训,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自个就能如你所愿。”
郝蓉儿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在判定她的话是真是假。
确定她语气诚恳,没有对自己说假话,郝蓉儿这才抽回自己的手,一脸冷漠地道:“总而言之我姐姐就算被人给害了,她也是你比不上的女子,你不许瞧不起她。”
白婉儿轻笑着点头:“她可是才女,我哪敢瞧不起她啊。”
她这话似有其他的深意,郝蓉儿没听出来,只觉她这话有些奇怪,可怪在哪里?她又想不明白。
她只能把莫名的感觉压在心底,期待地等着高耀能给自己传来好消息。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她和白婉儿都没有去找云知雪的麻烦,以至于整个凤仪宫都变得十分安静。
云知雪给皇后开药治病,等她服了药情况好不少,这才惊觉白婉儿这两日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生怕白婉儿脑子进水,就要去找阿提拉两人联手对付自己,立刻动用暗钉去查白婉儿如今在做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收到了消息,原来白婉儿这两日和郝蓉儿走得比较近,两人甚至还往宫外传递了消息。
“至于她们所传的消息是什么内容,奴婢作为宫女之身,没有办法单独去找侍卫探查清楚,请王妃娘娘恕罪。”
“我知道这些消息就够了,你不必自责。”
云知雪略加思索,就觉得这两人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她心里生出一份忧心,便继续叮嘱暗钉,让她牢牢看紧这两人。
“她们若有所异动,立即将消息传给我。”
“是。”暗钉领命而去。
京城,百花楼。
自打花魁娘子牡丹死去,新的花魁娘子就成了与牡丹不对付的芍药。
恰好芍药曾经伺候过跟着刘炳生前来寻欢作乐的陈轩,颇得他的喜欢。
“这就是京城最为有名的青楼?果真不同凡响
。”
把自己乔装成富商的高耀站在百花楼前,眼中流露出一份戾气,面上却带着普通男人的好色之意,大步流星地踏入了百花楼。
他这两日的时间一直在打听云知雪的事,从而知道云知雪以高超的医术治好了荣国公的儿子陈轩。
陈轩和刘炳生不一样,荣国公也不如安阳侯脾气强硬,可若是陈轩死了,安阳侯说不定就会找上荣国公。
到时他们两人都想为儿子报仇,褚长宁作为夏宁王权势再怎么滔天,也得掂量一下打压这两人的后果。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对付云知雪,为自己的心上人讨个公道。
“我要你们家的花魁娘子前来伺候。”踏入百花楼,高耀在迎上来的老鸨面前一掷千金,然后点名要让芍药来伺候自己。
老鸨见钱眼开,当下就请着高耀前去芍药的房间,“乖女儿,今晚有大贵客,你赶紧出来迎接一下客人,千万别怠慢了他。”
“知道了,妈妈。”芍药步履如莲地走出来,就一脸笑容满面地看着高耀,“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吗?怎么瞧着有些陌生呀!”
高耀故意把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低沉又沙哑的状态,“本公子是莫名而来,芍药姑娘若是把
本公子伺候舒服了,本公子说不定还会把你带走呢。”
他说这话时掏了很多银票出来扔给老鸨,就色眯眯地冲向芍药。
“公子,你放宽心吧,我的女儿最懂事了,她一定会尽全力把你伺候好的。”老鸨把钱揣进兜里,便很上道地离开了房间。
芍药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顺势软在高耀的身上,想要竭尽全力讨好他,不想高耀竟在这个时候把她推倒在地。
“你身上的胭脂气太重,本公子不喜欢。”
芍药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她正要破口大骂,听到高耀充满嫌弃的话,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然而下一刻她像是见了鬼似的,不仅瞳孔瞪得老大,脸颊上的肉也在颤抖,以至于整个人的身躯都在发抖。
只因高耀拿了一块普通的玉佩在她面前把玩着,而这玉佩是她最为熟悉的玉佩,被挂在她最亲近的人身上。
“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抓这块玉佩。
高耀却把玉佩提得高高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弟弟自然是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想救他,就得按照我说的去做。如若不然,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死于非
命。”
芍药听到他这么说,浑身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