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蓉儿听言目露凶狠,怒声道:“云知雪就是个祸星,谁沾谁倒霉!”
看了她片刻,白婉儿神色莫名地笑了下,便将声音压到了极低,“我可以帮你姐姐报仇。”
郝蓉儿盯着她,冷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毕,她就要越过白婉儿离开。
白婉儿拦下她,添了一把火,“你姐姐有可能碍于她王妃的身份,并不敢将心里的愤怒发泄出来,毕竟这几日你姐姐愁眉苦脸,想来是心里不开心,可她为何不去找云知雪?”
她眯了下眼,眉梢轻挑透出一份寒意,“云知雪又为何不去见你姐姐,为她分忧解难?可见她也心虚。”
郝蓉儿心里咯噔一跳,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似火气即将爆发。
白婉儿乘胜追击:“你姐姐不敢的,我敢,不过你得帮我,不然我师出无名啊。”
“我答应你。”郝蓉儿本就误会云知雪害了郝芙儿,再加上郝芙儿最近确实愁绪满脸,也和云知雪疏远了,她心里的误会就变成了要替郝芙儿报仇的坚决。
白婉儿得到她的应承,自以为得了一个可靠的盟友,内心就不由得意无比。
旋即又故意跑到云知雪的面前,嘲讽道:“连朋
友都保护不了,现在更是连朋友的妹妹都将你当成仇人,恨不得让你倒大霉。”
“云知雪,你不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很惹人厌吗?我要是你啊,早就收拾东西滚出夏宁王府了。”
听了她含有炫耀意味的话,云知雪想到郝蓉儿对自己的误会,心里不太好受,面上却极为冷漠地看着白婉儿,如同将她当成唱戏的猴,压根就没有将她的话当一回事。
“你与其花时间使一些微末伎俩来恶心我,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医术上,增进自己的能力,否则我一出手,你在众人面前丑态毕露,那可就是你上赶着的了。”
白婉儿想到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痒病,当下又惊又惧,“果真是你对我下的手。”
云知雪眉眼带笑,看着无辜又疑惑,“我这几日可都在照顾皇后娘娘,没工夫搭理你。你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你太讨厌,让老天爷看不过眼落了惩罚,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白婉儿气急败坏。
云知雪作势抬手,白婉儿吓得连连后退,“你又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凤仪宫,我要是中了毒,你脱不了干系。”
云知雪撩了一下发,一派温柔可亲地道:“我是神医,
只会救人,才不会下毒害人。”
白婉儿压根就不信这话,再想到自己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药,当下就怕得像身后有狗在追跑了个没影。
她离开了云知雪,心有不甘就去找郝蓉儿,继续说云知雪的坏话,然后鼓动郝蓉儿去找她的姐姐,试探她对云知雪的想法。
“你姐姐如今可是贵妃,她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云知雪现在又被困在宫里,你若是能劝动你姐姐不管云知雪,我就有办法帮你姐姐。”
“不过我和你商谈的事,你就不要告诉你姐姐了,免得她心地良善,不愿报仇,就误了我们的事。”
郝蓉儿连连点头,跑去永福宫找郝芙儿。
一进来,她就看到郝芙儿双眸通红的模样,而在她的面前有被烧毁的灰烬。
她面露不解,就着急地跑到郝芙儿面前,一脸担忧地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陛下欺负你了。”
郝芙儿摇头,目光平静地道:“我成为贵妃后就向祖父传了一封信,向他说明了我的困境,希望他能救我于水火,不想祖父让我做好这个贵妃,好好辅佐陛下。”
闻听此言,郝蓉儿将目光落在灰烬上,满脸痛苦地道:“
这是祖父回你的信吗?他怎么能这么回你?你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啊。”
郝芙儿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地道:“祖父对陛下忠心耿耿,我作为祖父的孙女也该深明大义,帮助祖父好好辅佐陛下。所以蓉儿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作为贵妃在这后宫里的日子可好着呢。”
越是听她这么说,郝蓉儿越发觉得她不甘愿留在后宫里。
一时间她只觉得郝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因为祖父的话不得不认命。
她不敢对祖父有所怨言,只能把所有的恨意全部都归于云知雪。
她恨她恨得双眸通红,牙齿打颤。
于是她忘却白婉儿的交代,不在永福宫多停留一刻,满脸寒霜的跑去找云知雪,不管不顾地骂她一顿,之后又放狠话。
“你是害了我姐姐的仇人,我与你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有想办法为我姐姐报仇。”
咬牙切齿地说完,她再也不看云知雪一眼,就哭哭啼啼地跑开。
云知雪知道郝蓉儿单纯天真,也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而郝芙儿之所以会出事,确实是白婉儿用了自己的名义把她引了出去。
郝蓉儿认定这一点,咬定她害了郝芙儿,她也无法分
辨,只能沉默地让郝蓉儿发泄情绪。
只是没想到郝蓉儿会说那么一句狠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找不到一个信得过的人排泄情绪。
她沉默地回自己的房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