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因生活困苦,有病都没钱看大夫抓药,所以对于能治病的大夫有着天然的敬畏和追崇。
如今一听白婉儿一天内治好了其他大夫都治不好的姜羌公主,他们可不就是像看神仙一样看着她。
“一天啊,白小姐这人也太厉害了吧,如果我们生病了,也能得到她的医治,那该多好呀。”
听到百姓们这么说,白婉儿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份嫌弃和厌恶。
不过她现在还要利用百姓为自己制造舆论,逼迫云知雪认下对赌条约。
她把厌恶的情绪压一压,对敬重她的百姓说了医者仁心,她会救死扶伤等好话,就一脸冷漠地看着云知雪,态度强硬又咄咄逼人。
“这对赌条约上面有你的手印,你若是不认,我不介意让皇后娘娘来看一看这上面的内容。”
抬出了皇后娘娘,她眼睛紧紧盯着云知雪,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声音却突然压低。
“你如今可没有娘家为你撑腰,因此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识相一点,早点离开王爷身边,否则今日的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我怕是不用赶你出去,百姓们就会替我动手了。”
好一招借势逼人,不愧是
有胆子想去利用安阳侯和荣国公的女人。
若不是自己一下子处于了漩涡中,云知雪还真想夸白婉儿几句。
“偷偷说服姜羌公主,让她帮你作伪证,从而抢夺我的功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亦或者你认为抢夺别人的功劳,就能把拥有真实水平,功劳又巨大的人彻底打压下去。”
云知雪慢条斯理地说着这话,似笑非笑的神情宛若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天底下有本事的人,不管去哪里都能水起风生,而脸皮厚如城墙的小偷就算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一干二净,也在大家的眼中掩饰不了她是贼的本质。”
一见云知雪半点都不为百姓的话所动,还有心情骂自己是贼,白婉儿的眼神如同刀锋,恨不得将她割成碎片。
“姜羌使臣都认可是我救了公主。”她一步逼近云知雪,咬牙切齿地道,“如今百姓们也认可此事,你又能如何?”
“不如何。”云知雪目光平静淡然,“我只想看你会把这戏唱到何地!”
唱戏?云知雪这是把她当成戏子了吗?
白婉儿气得不轻,声音骤然拔高,“你是想耍赖吗?”
“真正耍赖的人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褚长宁气势如虹地走了出来,目光冰冷地落在白婉儿的身上。
像是在看一个无耻的蝼蚁,他的眼神冷漠又无情,令心虚的人不敢直视。
“昨日本王的王府可给出了不少好药材,承恩公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究竟是谁治好了姜羌公主,通过药材被使用一事,谁不清楚?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蛊惑百姓。”
他的声音不曾掩饰,围过来的百姓们听得清楚,一时间忍不住沉默思索他的话。
褚长宁在这时又说:“那些药材价值千金,姜羌公主既然使用了那些药材,现在又不愿意认可本王的王妃救了她,那本王可得去驿站好好问一问她了。”
白婉儿闻听此言面沉似水,旋即一双眼眸嫉恨地瞪着云知雪,语气讥诮道:“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你怎么还让王爷帮你开口,难道输了之后,你还想让王爷帮你逼迫姜羌公主说谎吗?”
“那可是姜羌公主,你唆使王爷是想挑起两国纷争吗?”
饱含怒火的两句话,既在向百姓们表明褚长宁是为了云知雪才说了那么一句话,又在直白地告知百姓们,褚长宁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让边境起战火。
换
言之她这么一番话说下来,云知雪若不遵守条约滚出京城,百姓们为了褚长宁,甚至是边境不打仗,也得态度强硬地驱赶云知雪。
“舌灿如莲这几个字原来是为你量身打造。”
云知雪听懂她的话,用手握住想要驳斥回去的褚长宁,对他轻微摇头,让他别为自己担心,便冷笑地看着白婉儿。
似有火气在冒的眼眸宛若锋利的刀,正在一寸寸地刮着白婉儿那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
“你这本事不用在两国交战的时候,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这人心思太狠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把你放在战场上,我还担心边境的百姓会受到欺负呢。”
白婉儿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就气得面色扭曲,腹部隐隐作痛,“你竟如此羞辱我!云知雪,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
“不及你一分。”云知雪停顿一会又说,“给我两个时辰,关于这对赌条约的事,我必定会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到底谁输谁赢。”
白婉儿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瞬间爆发出来,“什么给两个时辰?你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然后让王爷帮你解决此事。”
“云知雪,你这个人怎
么这么不害臊?王爷是什么人?他平日里忙国家大事,已经分不出心思来管其他的小事了,你为何要厚着脸皮地让他管你的事。”
“再说在签订对赌条约之前,我们就说好了,这是我们两个女人的事,不过一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