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想到一个关键点,立刻对白婉儿发出质疑,旋即又看了一眼褚长宁。
但见他真的对六年前这样的字眼没什么感觉,她又目光定定地看着白婉儿,脸上尽是冷意。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在我们夫妇的面前撒谎,你之前和现在所做的事,我都得和你算清楚。”
白婉儿瞳孔中怒火如沸,面上却笑了。
“你是在说刘炳生的事,还是在说陈轩的事。哎,他们两个好歹是闻名京城的纨绔,哪里想到他们所做的事却这般不堪入目、幼稚憨傻。”
见她脸上露出一份得意,云知雪眼中冷光乍现。
“刘炳生死了,和他有关的青楼女子也死了,安阳侯和赵明浩没有查到你的身上,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白婉儿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为什么要高兴?若不是你非要去查刘炳生,他们又怎么会死?”
说到这一点,她咄咄逼人道:“真正害死他们的人是你,云知雪,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该去安阳侯的面前以死谢罪。”
目光紧锁住白婉儿,见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认为的,云知雪一愣,旋即冷冷一笑道:“以自我为中心,半
点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有错,白婉儿,你这样的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听出她话中隐含火气,白婉儿眼中闪过兴奋。
原来云知雪也是会生气的,而人在生气的情况下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她若是戳中云知雪的肺管子,让她的火气把理智给燃烧了,岂不是能让她在褚长宁的面前丢人现眼?
思绪转到这儿,白婉儿心里蠢蠢欲动。
这时哈丹忍不住发脾气,“你这女人不是说褚长宁和你关系匪浅吗?怎么你一开口,他不仅不看你,连你提及所谓旧情时,他却像看傻子般看你一眼。”
“白婉儿,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姜羌公主这段时间旧病复发,他特意为她找了大夫。
然而京城的大夫一个个都没用,他正准备进宫去见皇帝,让他开口为自家公主派几个太医。
白婉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提到了云知雪的神医身份,还让他带着一些姜羌人过来夏宁王府。
他带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富丽堂皇的夏宁王府,想到褚长宁在战场上对戎狄的压制,他就忍不住心里憋着的火,想要强闯夏宁王府。
还没
有闯进去,褚长宁夫妇出现了,他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忍不住阴阳怪气褚长宁。
结果白婉儿忽然挤进来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非要说褚长宁与她有情谊。
他本想着两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可以好生利用一下白婉儿达到自己的目的。
哪里想到两人不仅没关系,白婉儿这个女人还去得罪云知雪,不给他开口邀请的机会。
“你闭嘴!”白婉儿被他的话弄得恼怒,“我今日带着你们过来,本来就是想借助你们见一下王爷。”
她毫不避讳自己的真实想法,目光灼灼地看着褚长宁,像是要将他描绘一番牢牢地记在心里。
被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褚长宁又不是六感尽失之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不禁皱了眉头,一脸冷漠地拒人与千里之外,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厌烦。
毕竟白婉儿也是承恩公府的千金,是贵女,怎么作风就大胆成这样?
他也见过不少贵女了,可就没有见过她这样恨不得趴在男人身上不离开的作风。
“你今日过来就只是为了见我的夫君?”云知雪挡在褚长宁的面前,一脸不快地看着白婉儿,眼眸深处却带着明
显的探究,“你刚才撒谎,也是想要和我的夫君搭上关系吗?”
听她一口一个夫君,又见褚长宁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周围没有一个人,白婉儿心里的嫉妒快要化成火焰烧出来。
“我是来见王爷的。”她眼眸充满血丝,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凌厉无比,“不过王爷既然不记得我了,那我也不会强求。”
她说出这一句话,似做了很痛苦的决定,脸色不禁狰狞可怖。
可一等目光落在云知雪的身上,她又迅速收敛脸色,声音里透着强行压抑的冷意,“只是哈丹的话提醒了我,为了姜羌公主能尽快好起来,也为了证明我的医术比你好,我要和你赌一赌。”
云知雪听她要和自己赌医术,怒了,“患者病情大过天,你竟以此来做赌,白婉儿,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图谋什么算计什么,都恨不得所有人都是傻子,然后洋洋得意自己的手段高超吗?”
姜羌公主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单凭她是外国公主的身份,她的病情就关乎两个国家的和平安宁。
云知雪真没想到白婉儿竟会忽略这点,想要用姜羌公主的病情作为比斗
。
姜羌公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她手里的牵线木偶,凭什么由她来定谁来医她?
越想心里的火气越浓,云知雪讥讽:“你爹娘都教了你什么?竟让你行事如此荒谬,还是说承恩公府上下都是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