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听着云知雪充满讽刺的话,好半天才憋出两句话。
“赵明浩有极大的问题,我怀疑他,正是在为我儿做主。”
“你这般揣测于我,莫非你和他早就商量好要怎么伤害我的儿子,然后栽赃嫁祸安阳侯府的人吗?”
云知雪眸光一沉,闪烁着讥诮十足的冷意,“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定是我害了你儿子。”
“既如此,你就派你的心腹守着他吧,之后他若出事,你可千万别沉不住气,然后又在我的面前像个猴子般上跳下蹿。”
安阳侯一听这话便觉得气血上涌,忍不住上前要给予她一个充满杀机的拳头。
褚长宁见势不对,迅速挡在云知雪的面前,把安阳侯拦了下来。
“本王的王妃说得不错,你若真的担心你的儿子,就派人来好好照顾他。”
危险地眯一下眼睛,褚长宁眉宇间透着一份戾气。
“刘炳生被判的罪行,不仅有真凭实据,还有诸多人证,本王劝你还是别去重新查他的案子了,免得查下去,你就会发现刘炳生果真不愧是你的儿子,所作所为竟和你一脉相承。”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安阳侯气得浑身都在抖,脸色很是狰狞可怖
。
然而他因为太气了,好大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他一副快要气晕过去的模样,赵明浩也觉得很无奈,却不得不说一句。
“王爷与王妃所言甚是,安阳侯,本官劝你还是听他们的话吧,别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自己儿子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安阳侯脸上带着些许怒意,“你给本侯闭嘴。”
赵明浩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善,“既然你不打算派人守着你儿子,反而想要去重查你儿子的案子,那就去吧,本官希望能从你那里听到大家都知道的结果。”
安阳侯听得脸色发白、身子发颤,但目光一触及刘炳生,发现他此刻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他神色不由纠结起来。
褚长宁冷笑一声:“你最疼的不就是刘炳生吗?怎么听了赵大人的话反倒犹豫起来。”
“莫非你儿子所做的事,也有你的一份,你之所以冤枉本王的王妃,然后要为刘炳生重新查案子,并不是想要救他,而是想要暗中遮掩一些事情。”
他故意猜测安阳侯的行为,脸上的神色却平静得毫无波澜。
安阳侯满腔的怨忿,“若不是你们夫妇咄咄逼人,
我也不会担心这担心那。”
他就是太过担心刘炳生,也不愿意让他背负罪名继续待在大牢里,这才有些纠结。
“我儿子中毒的事,我会查清楚,但在这之前,我不想看到他在这天牢里受苦。”
“褚长宁,你没有自己的子嗣,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安阳侯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特意透出一份讥讽。
那感觉就好像是他有一个刘炳生这样的儿子,是一件很光宗耀祖的事,他很得意,也想要向别人炫耀。
云知雪忍不住嘲讽道:“原来你热衷于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纵情声色,杀人如麻的恶徒。”
赵明浩一听这话,再次琢磨安阳侯说得最后一句话,当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就说安阳侯怎么像个胡搅蛮缠的泼妇,非要冤枉我们,然后自己去查这案子,原来他是这样的想法呀。”
“幸好王妃娘娘提醒了我,不然继续和安阳侯扯下去,我恐怕也会被他弄得迷糊。”
安阳侯对他怒目而视,眼眸深处的火气恨不得把他燃烧成灰。
赵明浩迎着他这样的目光,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不耐烦地哼一句,“王爷和王妃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是要
留在这里守着你的宝贝儿子,还是随本官去查到底是何人冒充安阳侯府的人?”
“我随你去查这人。”安阳侯权衡一番利弊,终究是选择了后者,“云知雪,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炳儿能好好的。”
郑重其事地说完最后一句,他目光深深地看着云知雪,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看透。
随后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天牢。
赵明浩立刻跟了上去。
目送他们两个离开,褚长宁看向云知雪,猜测道:“能给刘炳生下毒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婉儿。”
云知雪在刘炳生发现毒药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怀疑上了白婉儿。
不过赵明浩说过天牢守卫森严,白婉儿才来到京城没多久,怎么就能派人进天牢给刘炳生送毒了。
她想不清楚这一点,就没有把猜测告知安阳侯,只是提醒他,刘炳生之所以会中毒昏迷,完全是因为他很相信那个前来探望他的人,才把毒服了下去。
“安阳侯手底下的人还算不错,他既铁了心要追查此事,我想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明白。”
褚长宁似乎知道云知雪在忧虑什么,不仅语气变得温和,看
着她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你别再担心此事了,赵明浩也跟着呢,安阳侯如果查不到,赵明浩为了京兆府的名声,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