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的话充满了十足的恶意,以及对褚长宁最大的揣测。
云知雪心里像浇了一瓢油,怒火突然燃烧起来,即将把她的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褚长宁却不想让她出面彻底惹怒安阳侯,手轻握住她,给予一份安抚,便目光冷淡地看着安阳侯,似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安阳侯被他平淡无波的目光扫一眼,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尽力克制着怒火,语重心长地道:“那些平民百姓都是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你又不会死而复生的法术,做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
云知雪一听此言,只觉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冒了起来,“平民百姓的命也是命,不能因为他们生活困苦,比不上你生活富足,你就把他们当成草芥,毫不在意他们的生死离别,悲欢离合。”
“安阳侯,你的祖辈往上数几代也是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不过几代人而已,你就要数典忘祖了吗?”褚长宁也怒了。
越说肝火越旺,褚长宁冷冷一笑道:“就连当今陛下也不敢无视平民百姓的命,你怎么不把他们的命当一回事,莫非刘炳生所做的事,你也有份。”
“或者他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你这
个做父亲的言传身教。”
充满怀疑地说到这,褚长宁宛若深潭般幽冷的眼底划过一股冷戾。
安阳侯眼底充满了极端的疯狂和愤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真的做了恶事,我这个做爹的也能帮他摆平一切。”
褚长宁双目染上冰冷的阴沉,“这么说你是非要包庇你的儿子了。”
云知雪忽而开口道:“我倒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刘炳生所做的事情,而那些百姓之所以报官无路,就是他在包庇自己的儿子。”
“你给我闭嘴,这里是衙门,没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份。”安阳侯恼羞成怒。
云知雪眼神一沉,“你儿子做的恶事已经被查清楚了,他的罪名也被定下,你就算是侯爷,也不能无视法度,强行把你的儿子救出去。”
安阳侯双眸猩红,犹如一头野兽,牢牢地盯着了自己的猎物,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你们夫妇是铁了心的要害死我儿子吗?既如此,那我和你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今日不管你们夫妇怎么做,我也要把我儿子救出去。”
“有本事,你们就让陛下把我全家满门抄斩。”
就算皇帝亲自来了,他为了自
己的儿子也不愿意妥协。
所以饱含怒火地吼出这么一句话,他再也不看褚长宁一眼,就要逼迫赵明浩把刘炳生给放了。
褚长宁瞧出了他的想法,目光变得十分森冷,“你若是敢用身份逼迫赵大人,本王就敢直接抓你进天牢。”
他这句话一说完,就给赵明浩使了一个眼色。
赵明浩是一个会看人眼色的人,当下就明白了褚长宁的意思,直接表态道:“本官绝不会放了刘炳生,相反因为你的这一番话,本官现在就要把他推到午门去斩首。”
“来人,去押刘炳生。”他声音嘶吼道。
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你们敢。”安阳侯怒不可遏。
褚长宁也在这里,衙役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忽略褚长宁,听他的话停下来。
所以衙役们把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进入牢房要把刘炳生抓出来去斩首。
见他们不听自己的话,安阳侯差点产生了吐血的幻觉。
转瞬他漆黑无底的眼眸深处有着杀意在翻涌,“好一个夏宁王,好一个京兆府尹,你们两个竟然敢联手对付我儿,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把这句话说完,就要提前冲进牢房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褚长宁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拦住他,随后二话不说就对他出手。
安阳侯为了刘炳生,这一次就算被褚长宁按着打,他也不愿意退让。
眼看安阳侯在褚长宁的手下被打了个半死,云知雪不禁皱眉头。
安阳侯可不能够死在褚长宁的手里,不然御史台那些家伙一定会借着这一件事情攻讦褚长宁的。
念头忽然转到这儿,云知雪心绪就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出来。
他慌慌张张地道:“不好了,刘炳生吐血昏迷了。”
“什么?”安阳侯惊得瞪大了瞳孔,旋即一脸怀疑地看着褚长宁,“是你对他下手了。”
听到他肯定的语气,云知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褚长宁才过来,连刘炳生的面都没有见到,他怎么下手?”
“那就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纳命来。”安阳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攻击云知雪。
褚长宁揽住云知雪的腰身,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往后退几步。
安阳侯瞬间扑了个空,之后就摔倒在地,四脚趴地怎么都爬不起来。
他又气又怒:“你们夫妇欺人太甚。”
云知雪很无语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刘炳生究竟怎么了?
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就可以替他找一个大夫,而不是在这里肆意的污蔑我们夫妇。”
“我们夫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