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被皇帝的话弄得满脸尴尬,他连忙站起身来,正要回答皇帝。
戎狄使臣就发出了笑声,“原来你们大夏的新皇这么喜欢歌舞呀?早知如此,我们这一次来大夏就应该为你们的新皇准备十几个舞女,保管他沉浸在舞女妙漫的舞姿里,天天都爬不起来。”
“放肆。”众臣勃然大怒。
皇帝不以为然,反问:“你们戎狄的女人长得有我们大夏女人娇小玲珑吗?”
戎狄使臣摇头:“我们戎狄女人个个身材高挑,犹如草原明珠,美丽动人。”
皇帝一脸嫌弃:“那不就跟男人差不多了?朕阅尽百花,才瞧不上一个男人婆。”
听他语气中毫不遮掩的嫌弃,戎狄使臣一个个面红脖子粗。
大夏的官员一个个却神采飞扬,纷纷用这一点去嘲笑戎狄人的审美异常。
戎狄使臣眼神凶狠的将他们的面目记下来,然后互相用戎狄语交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们推了一个人出来,作为主要代表和大家交流。
“我乃戎狄最为有名的勇士巴达木,此次我们戎狄是真心实意前来大夏的。”
“你们若是不顾我们的真心,一味地嘲笑我们,那我也只能认为你们大夏死了
一个皇帝和公主后,就已经没有能力和我们戎狄决一死战,从而要在嘴皮子上胜过我们。”
巴达木的话透着浓郁的威胁,众臣根本就不吃他这套。
“果真是蛮夷之地出来的人,只能自己开别人的玩笑,却不能别人开自己的玩笑。”
“戎狄很厉害吗?如果你们真的很厉害,为何几次都败落在了我们大夏的战神手里?”
巴达木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道:“褚长宁确实很厉害,有他在,你们大夏能再安稳几年。不过我们戎狄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戎狄了。”
“褚长宁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一个凡人,他也是会战死的,他一死,你们这些趴在他身上吸血的蛀虫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出,整个大殿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不到一呼吸,大夏的官员就勃然大怒道:“竟敢诅咒我们的夏宁王,巴达木,你们戎狄居心何在?”
巴达木温柔笑道:“我们是拿着诚意来到大夏的,你们大夏如果有诚意的话,现在就应该把我们的阿提拉公主带过来。”
“可惜我们在这大殿里坐了许久,不仅没有见到阿提拉公主,甚至连姜羌公
主都没有见到。”
“你们大夏不是自诩天朝上国吗?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小气了?莫非是觉得小小一个姜羌还会跟我们戎狄一样,会对你们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你们连一个公主都要防吗?”
一语双关的话透着浓郁的讥诮,不少年轻气盛的官员被气红了一张脸。
“是西域各国给了你们戎狄这么大的底气吗?”褚长宁的声音不咸不淡,却在这一刻犹如锋利的刀硬生生地划破了巴达木刻意营造出来的嘲讽。
巴达木视线精准地落在褚长宁身上。
见他一派淡然从容的模样,他眼眸深处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面上却哈哈大笑。
粗犷的笑声就像是在表露主人的开心,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份愉悦。
云知雪不禁皱眉头,手也悄然地握住了褚长宁。
轻轻反握住她的手,褚长宁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一眼巴达木,缓缓地道:“西域各国常年征战,百姓过得苦不堪言,如果你们戎狄再去掺合一脚,那些百姓恐怕要往中原的方向跑了。”
云知雪忍不住接话:“若连百姓都没有,那还算什么国家呀?”
巴达木面色闪过狠戾:“夏宁王不在边境,却依旧对西域各国很是关
注,看来你当真是大夏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最为忠心的一条狗,这才如此为大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臣瞠目结舌,随后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戎狄人好大的胆子,也好敢说。
褚长宁心中杀意涌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中原人的文化,因此他们也不会明白本王是为了什么,才愿意上战场拼杀那么多年。”
巴达木眼神微眯透出一份危险的杀机,“我们是不明白你,但能够成为皇帝的机会就那么错失,我们都不相信你真的甘心。”
“合着说了半天,你是想挑拨离间。”褚长宁一锤定音。
“夏宁王是大夏战神,也是朕最信任的人,朕才不会听你的胡言乱语,你这个什么木,你还是别胡扯了,要想救阿提拉,就赶紧拿出诚意。”
皇帝连忙对褚长宁表露一下自己的态度,然后又很不耐烦地看一眼巴达木。
“阿提拉在天牢里天天像个疯子婆子一样叫,我们大夏还一日三顿给她准备饭菜,这实在是太浪费我们的国库了。”
“你们要救人就赶紧救,别胡咧咧再耽搁时间,朕现在出孝了,后宫里面有着很
多美人等着朕呢,朕才不愿意把时间浪费这种小事上。”
皇帝一副为美色急不可耐的模样,让大夏的官员脸上都有一些尴尬。
戎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