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芙儿见他脾气上来了,迫于无奈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我现在就去请夏宁王,祖父,我希望您能想到陛下,而不是为了一时之气就让自己的处境不上不下。”
她别有深意地说一句,在郝秉礼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房间出了驿站。
这时褚长宁和云知雪等了她很久。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褚长宁已经打算让云知雪先回去,自己再等一个时辰,然后回京城把今日的事在皇帝的面前描绘一番。
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郝芙儿在这时出了驿站,来到了马车面前。
褚长宁眉宇间迸射出一份冷意,犹如实质般吓得郝芙儿脸色微微一变。
她连忙往后退一步,把那一股萦绕在身上的凉意彻底压下,温和的面容看不出心思地道:“夏宁王,我祖父已经答应见您了,请您随我来吧。”
“直接进去见吗?”云知雪掀开帘子,眸光疑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他会出来呢。”
郝芙儿浅浅一笑道:“我确实是打算要祖父出来的,但他年事已高,实在是不能疲于奔波,无奈之下,我只能亲自来请夏宁王了。”
音调略顿一会,她又说:“希望王爷
和王妃能看在祖父年纪大了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云知雪听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有所疑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看向褚长宁,“你觉得如何?直接进驿站,还是明天来见他。”
“既然郝院长已经答应了要见本王,本王自然不能再浪费时间。”褚长宁神色毫无变化,“你在马车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云知雪原本是想跟着他的,听到他的话,笑容满面地道:“好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不管那位郝院长有什么想法,看在他年纪大了的份上,你多多包涵。”
一听得这话,褚长宁对她轻轻一笑,就下了马车进入驿站。
郝芙儿并没有跟着他进去,目光灼灼地看着云知雪,像是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好朋友,眼角眉梢透着一份温柔。
“你们夫妇的感情真好。”她的话很真诚。
云知雪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感情好?”
郝芙儿目光温柔似水,“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愫可比一些话要来得深厚。”
云知雪认为她说得有道理,笑着点了头,然后问:“你是怎么劝说你祖父的?”
“王妃娘娘
的话如雷贯耳,我根本就不需要另外想个办法劝说祖父,只需要把你的话转述一遍就是了。”
郝芙儿挑了一下眉,白皙的小脸上全是一片红。
“其实这一次来京城,祖父是真的想要教导陛下,之所以待在驿站不入京城,不过是担心陛下并不愿意跟着他学知识。”
“他就是想让陛下拿出一个态度来,没其他的意思。”
“不过我认为夏宁王按照陛下的意思来了这里,他已经对祖父很是礼贤下士了。”
“祖父之前转不过弯来,自然闹了今日的一番事出来,现在我们都被点醒了,祖父很乐意跟着夏宁王入京城。”
把话说到这里,郝芙儿又邀请云知雪。
“祖父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和夏宁王说,王妃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去驿站歇息一下。”
云知雪并不介意,只是褚长宁让她在马车里等,她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乱跑,让褚长宁出来找不到自己。
“多谢郝大小姐的心意,不过王爷让我在这里等着他,我是不好离开的。”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郝芙儿语气很体贴,“王妃娘娘等会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进入驿站寻求帮忙。”
云知雪再次谢过她,目送她离开后,就上了马车叹息道:“郝秉礼竟然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聪明伶俐的孙女,也难怪他的脾气很傲。”
在马车旁守着的阿七一听这话,脸上全是一头雾水,“他脾气傲跟他的孙女有什么关系?”
云知雪勾唇笑道:“郝芙儿绝对是一位才女,我有预感,她来到京城后,一定会让京城的贵女胆战心惊起来。”
这话一出,阿七更疑惑了。
不过想到郝秉礼是这世上最为顶尖的读书人,他的孙女是个才女,一点都不会让人意外。
他就没有再想这事了,目光充满担忧地看着驿站。
“郝秉礼脾气很是刁钻,也不知王爷是否应付得来。”
云知雪一点都不担心,只说:“放宽心等着吧,别担心了。”
驿站。
褚长宁一进入房间,当下就注意到了郝秉礼正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洒笔墨。
他耐心等了一会,就走近他,目光在了宣纸上看一眼。
发现宣纸上的内容正是自己曾经猜出的灯谜,他思绪一转就知道郝秉礼这个时候在试探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道:“与其把那谜语重新画一遍,你还不如直接问本王。”
郝秉礼笑着说:“问你自然是要问你的,但这谜语困扰了很多大儒十几年,你一下子就解开了,我的心里就很不开心。”
“不过我孙女的话点醒了我,我也不是迂腐之人,所以我就想问一问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