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被掐住脖颈,呼吸困难,差点喘不上一口气。
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反而面目狰狞的笑。
她的笑容可怖又诡异,阿提拉被吓到了。
她连忙松开手,一脸嫌弃地擦手,“本公主看你是真的疯了。”
长公主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缓过劲来,就阴测测地一笑,“皇弟死了,大夏也要亡了,本宫心里很高兴。”
“有本王在,大夏绝不会被戎狄亡国。”褚长宁的声音在这时传了进来。
长公主脸色巨变,旋即一双愤怒的眼神凶狠地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完好无损的褚长宁带着一些将军走进来,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一双瞳孔瞪得老大。
不过片刻她像是彻底解脱了般,哈哈大笑,“机关算计反倒成全了他人,皇弟啊,你要是还活着,是不是要后悔自己没有提前下手,反而被褚长宁蒙骗了过去。”
“可惜你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褚长宁不是残废的真相了。”
“陛下死了?”褚长宁听到长公主的话,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是阿提拉杀的吗?”
“不是我。”阿提拉一边寻找机会离开乾清宫,一边揭露事实,“是长公主一听说你来救皇帝,就犯了失心疯,干脆利索地杀了皇帝。
”
“戎狄公主谋杀我大夏皇帝,罪无可恕。”褚长宁不听她的话,声音毫无温度,“阿七,将她拿下。”
“想抓我?做梦。”阿提拉让跟着自己进来的戎狄士兵保护自己,就瞄准一个方向要冲出去。
阿七可不是吃素的,带着人杀死保护阿提拉的戎狄士兵,就将她给活捉了。
阿提拉气得脸色铁青,不过转瞬她收敛面色,声音柔得不像话。
“褚长宁,我戎狄已经得到了关于大夏的军防图,你若是不想大夏生灵涂炭,就最好放了我。”
听她自信满满的话,褚长宁看了她一眼。
瞧见她一双如墨的瞳孔里全是燃烧的野心,褚长宁好心解释道:“陛下更改的军防图是什么样子,本王从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戎狄会攻破边境,本王也清楚,但戎狄的成功也只仅限于边境了。”
“毕竟其他地方的军防图虽然在陛下的眼中全部都改了,但守城的将军和本王关系不错,他们私底下并没有用皇帝改的军防图。”
阿提拉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仿若在听天书,压根就不相信褚长宁说得是真的。
直到对上褚长宁冷漠至极的眼神,她才从那无情的神色中确定他没说谎。
一时间她承受不住这
个事实的打击,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来。
“哈哈,不愧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你果真不凡。”
恨之入骨地说完这话,阿提拉就要咬舌自尽。
阿七眼疾手快地卸掉了她的下巴,又点了她的穴道。
“镇国将军,你写一封信给戎狄的攻城将军,告诉他,阿提拉在本王的手里。”
“她杀了我大夏皇帝,罪孽深重,戎狄王若想让她活着,就得按照之前签订的和平条约,给大夏上供十倍的岁币。”
“如若不然,本王不仅要杀了阿提拉,还会带着大军踏平整个戎狄。”
褚长宁一字一句如刀子割着阿提拉的心。
但镇国将军却觉得畅快极了,他兴奋地道:“请王爷放心,本将军定会做好此事。”
话毕,他拖着阿提拉就离开乾清宫。
褚长宁看他一眼,就对阿七道:“你带一部分人去救其他的大臣,然后去活捉文山居士。”
阿七领命而去。
褚长宁这才看向神色恢复平静的长公主,“为何要杀皇帝?”
“他死了,戎狄攻入大夏,他就会成为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亡国之君,哪里想到你真的如他所想前来救驾了。”长公主冷笑,“褚长宁,你真傻。”
“你褚家几代人都死于皇室手里,你
既然装残废蒙骗我们,那么你应该有所猜测,为何还要对皇室如此忠心?”
“你要知道龙脉一事被暴露出来,而我通敌叛国的事一出,皇室的权威就降到了最低,而你本身就有很大的名望,你若是有心,整个大夏都是你的,你怎么就这么迂腐、愚蠢,竟来救皇弟。”
长公主仿若很是恨铁不是钢,字字句句都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透着一份讥诮的无语。
“皇帝不是死了吗?”褚长宁意有所指。
长公主一怔,旋即不可置信地看着褚长宁。
面对他无波无澜的神色,她狂笑:“你知道我会杀他!哈哈,难怪你会说阿提拉杀了他,戎狄和我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你的算计中吧。”
“很好,就该这样,这腐烂的皇室早就该完了,父皇,皇弟,你们因龙脉害了我一生,我好恨啊。”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似划破了天际,誓要让上苍知道她的委屈。
下一刻碰地一声响,长公主竟是直接撞柱而亡。
看着死得似解脱的长公主,褚长宁沉默许久,才压低声音道:“本王知道你很恨皇帝,猜你会在阿提拉的蛊惑下杀了皇帝,不曾想你竟恨他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