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居士一脸惊讶地走到血迹旁边,仔细打量一会,才指着一处血迹晕染一大堆的地方看向云知雪。
“流这么多的血,那女子哪里还有命在?”
见他脸上惊讶的神色不作伪,云知雪面露疑惑,“可血迹在这里断了,也实在是有些奇怪。那么一个大活人呢,总不能突然消失了吧。”
她说话间就走进文山居士,看着他所指的地方。
那地方晕染的血迹跟她与褚长宁一路追来的不一样,就好像云知柔在那里停留了一会似的。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停留,人又怎么在这里消失了呢?
心中转动着疑惑,云知雪不由怀疑文山居士。
似乎知道云知雪在怀疑自己,文山居士甩一下拂尘,一脸神叨叨地道:“或许是那女子冲撞了哪路神明,才被惩罚了吧。”
“仙长信神?”褚长宁眸色幽暗晦涩。
“举头三尺有神明。”文山居士语气真切,“长宁王还是得信一信,免得家人被神明责怪。”
云知雪面露不满:“仙长,那人是我刚生产的妹妹,我和王爷一路追来,是担心她会血崩……”
“王妃莫非是怀疑我对你妹妹做了什么?”文山居士一脸悲愤地打断道,“贫道是修道之人,绝不会沾染俗事。”
云知雪脸色一沉:“血迹在这里停止,而她人又不见了,我自然是有所怀疑的。”
听她干脆利索的承认,文山居士手紧握拂尘,心里涌起浓烈杀意,面上却邀请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和王爷进我帐篷查找一番,以证我的清白。”
他直接将帐篷帘子掀开,大.大方方地展露帐篷里的一切。
云知雪抿一下唇就直接进去。
“好浓的药草味。”
走进帐篷,云知雪就被一股刺鼻的药草气味冲刷了嗅觉。
她揉一下发痒的鼻子,猛然咳嗽几声。
“雪儿,我这里有帕子。”褚长宁见她似要将肺咳出来,立即帕子给她,然后自己不露声色地扫一眼帐篷内部。
见这帐篷里面的布置十分简约,除了那摆放丹炉的地毯算华贵,其他地方一眼能忘到底,褚长宁微挑眉宇。
这内部布置可谓简陋,也符合文山居士修道的身份,更藏不了人。
那云知柔呢?总不能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就突然运转轻功飘走了吧。
可就算运用了轻功,地面也会有些血迹才是啊。
褚长宁心中存疑,面上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文山居士。
但见他有恃无恐,褚长宁的心一沉,“仙长现在都还在炼丹吗?”
“陛下和长
公主有所求,贫道自然得时刻炼丹,满足他们的渴求。”文山居士一脸深意地看着褚长宁,笑道,“等陛下身子好上不少,长宁王或许也能服上相同的药。”
一听这如同恶意铺满的话,褚长宁眸中划过冷然的寒光,“仙长有心了。”
嘲讽地说一句,褚长宁看向云知雪,担心问:“感觉可还好?”
云知雪已经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却发现那药草味依旧呛鼻得很。
她受不了这味道,听到褚长宁的关切之言,就摇头道:“像各种呛鼻调料混在了一起,味道难闻不说,还让我的鼻子不舒服。”
“我们出去吧。”看云知雪真的难受,褚长宁忧心道。
云知雪再次扫一眼帐篷,一无所获,只能离开帐篷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可不知为何,她在这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她嗅了嗅,却分辨不出这股幽香是什么制作而成,反倒是呛鼻的药草味依旧萦绕在鼻尖,让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
文山居士像是知道她不舒服,逐客道:“既然找过了,没发现人,你们两位就别怀疑我了,赶紧回去歇息吧,贫道还得熬夜替长公主炼制仙丹呢。”
“这是自然。”褚长宁神色冷淡,“雪儿,我们回
去吧。”
云知雪虽然担心云知柔,但帐篷找过了,她的踪迹也确实没了。
再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用,还不如回去呢。
想通后,她就帮褚长宁推着轮椅离开。
但她总觉文山居士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像刀子般巴不得将她的后背捅出无数窟窿来。
云知雪心底一阵发寒,在经过转角时,她不由转过身来看向文山居士的帐篷。
却恰好和文山居士的视线撞上,她吓得瞳孔微微一缩。
片刻过后她飞快地将视线收回来,若无其事地带着褚长宁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帐篷。
“这个丫头有点意思。”文山居士紧锁住褚长宁夫妇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见不到人影,这才意味不明地说一句。
随后他便回到帐篷将帘子放下。
用手扇了扇在帐篷里萦绕的药草味,他就挪开了地毯上的炼丹炉,掀开地毯露出里面刚挖成没多久的地洞。
地洞宽得可藏一人,此时这地洞里有一个容颜美艳大气的红衣女子。
而红衣女子被文山居士搀扶出洞,就露出被各种香料覆盖了一层的云知柔。
“让您受惊了。”文山居士恭敬地对红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