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受了惊吓,目光投射在随风身上,急问:“他怎么了?”
“王爷不是让暗卫去查南阳王找夫人有何事吗?刚好属下之前查的一个副将离南阳王府不远,便去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南阳王先前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没了,现在就算靠药养起来,也活不过两月了。”
随风将所查结果说出,眉心微微一蹙,似有些欲言又止。
褚长宁昨晚就见到了南阳王,听到他疑似托孤的话,就知道他的情况不太妙,却不想他竟没两月好活了。
不过瞧见随风神情有异样,褚长宁便问:“南阳王府可还有其他的事?”
随风纠结一会就说:“南阳王世子很是贪花好色,南阳王若是去了,就无人能管辖他了,到时整个京城的平民女子都会不敢上街的。”
“他敢。”褚长宁眼底戾气横生。
随风忙道:“南阳王或许就是太清楚自己的孙子是什么本性,这才找上了夫人,希望通过夫人让王爷能管束他。”
“但属下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加上南阳王妃很宠爱孙子,王爷到时恐怕会费力不太好,所以属下不希望王爷卷进南阳王府的事情里。”
“随风,你回来得有些晚了。”云知雪想象
一个蛮横不讲理的老婆婆在长宁王府耍泼的场面,身躯不自觉抖了抖,“南阳王昨天来见过我们了。”
随风啊了一声,旋即一脸的懊恼,“早知南阳王会这么快找上王爷,属下就应该早点回来。”
“你也无法预料此事,更何况南阳王是长辈,褚长宁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云知雪想起南阳王那沧桑的面容,不禁感叹一句,“他也是为了孙子操碎了心,所以才会那么直白地将自己的心愿说出。”
一个长辈给你打直球,你哪能拒绝啊!
云知雪心里清楚这一点,更能猜到南阳王世子有多么的顽劣,以至于南阳王得知自己没多久可活了,不得不以长辈的身份来拜托褚长宁。
“本王可不好糊弄,也不好相处,他若是识趣,就得乖乖听话。”褚长宁眸色幽暗,“若要罔顾本王意愿,前去惹是生非,本王绝不会容忍他。”
察觉出他周身似有戾气冒出,云知雪重重地握住他,语气认真地道:“母亲也算他的长辈,总能将他的一些小心思压下去的。”
说到这儿,她浅浅一笑,眸色温和似水,“之后我们夫妻上阵,他怎么着也得给些面子。不然将我们夫妇彻底得罪,他哪还能
在京城逍遥。”
褚长宁轻挑眉,似因云知雪的话,心情很快阴转晴。
他颔首道:“我让人去盯着南阳王府,有什么苗头尽快掐灭,如此也能让他安然地待在南阳王府,不至于出来惹人眼。”
云知雪认可这做法,褚长宁就点了一个暗卫过去,随即让阿七带随风下去休息,“随风先去调整一下,几日后,本王再做安排。”
阿七领命带着随风离开。
他们一走,褚长宁继续先前的话题,“娘想孙子想了许久,知道江江是她的亲孙子,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云知雪并不排斥褚夫人知道此事。
而且因为云遥江对父亲有着一种道不明的渴望,她也希望云遥江能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于是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褚长宁,声音清脆悦耳,“你直接去找她,将事跟她说明白,江江那边,我也会跟他说的。”
褚长宁大喜过望:“江江确实该知道我是他的生父,这样一来他也不必困于之前所受的苦了。”
想到云遥江因为担心生父是坏人,而不敢喊他一声爹的事,褚长宁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
“云家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实在是过分,我饶不了她们。”
“恶人自有恶人手,
你别脏了自己的手。”
云知雪不想让褚长宁的双手沾染恶人的晦气。
她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如千年寒冰冻人魂魄。
“阮轻轻母女已经掌控了云家,梅氏就算靠着云知柔这个女儿在云弘盛的面前还有几分体面,这时阮轻轻也得出手对付她了。”
云知乐想要为自己的生父报仇,一定会好生算计一下梅氏的。
想到这儿,云知雪对褚长宁道:“你去找母亲吧,我去写一封信给云知乐,之后再跟江江说你的事。”
褚长宁立即拉住她的手,眼底尽是期待,“我们之间已经彻底说开,关系也更进一步,那你和江江是不是该搬到我的院子来了。”
“随你。”云知雪想到昨晚的极尽缠绵,心尖似被烫了下,脸颊也很快布满红晕。
她娇嗔地瞪一眼褚长宁,就羞涩地甩开他的手,飞快离开。
褚长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会,才笑着去找褚夫人。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云知雪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就写了一份信交给双喜,“把这信交给云知乐。”
双喜拿信离开,云知雪去找云遥江,然后陪他用早膳。
“娘亲,您不高兴吗?”云遥江发觉云知雪情绪不对,忍不住担忧的问。
“没
有不高兴。”云知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云遥江开口,内心很愁,“江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