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听完褚长宁的话,眼底是道不完的柔情,心脏也急速跳动着似乱成了一团麻。
直到耳尖上的滚烫越发浓郁,她才轻呼吸几口气,紧张不安地问:“你有过其他的女人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份小心翼翼,连呼吸也不自觉屏住了。
褚长宁意外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云知雪抿一下唇,嗓音缓慢地回:“你是王爷,喜欢你的女人怕是数不胜数,我问起就是想知道你曾经有过多少女人,好做一个心理准备。”
眼底泛着一丝酸意,她又说:“你就当我吃醋了吧。”
褚长宁眼含笑意:“让我心动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云知雪眼角眉梢透着一份甜蜜之色,转瞬过后又觉得这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不由提高声音问:“你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睡过一个女人吗?”
一听这充满直白的话,褚长宁只觉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渐渐袭上心来,脑海中也似乎有一些破碎的画面闪过。
但等他去捕捉的时候,那些画面又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他不清楚这些画面意味着什么,只是云知雪突然问了这么一件事,他就不得不好好地想一想。
“
我十二岁就上了战场,在战场待了十年边境才稳定了下来。”
“回来后又因为中毒的缘故,陷入了混沌中,我身边哪里有什么女人呀?”
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想起一件事,继续往下说。
“我回京城的那一年遇到一次刺杀,那一次我受了很重的伤,也中了毒,昏迷之后就已经在家中躺了一个月。”
听他说到这里时语气似有了几分异样的变化,云知雪连忙追问:“那是何时的刺杀?”
“五年前。”褚长宁神色幽幽,仿佛要掩饰什么不由轻咳起来,“其实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听到五年前这三个字,云知雪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呼吸困难差点喘不上一口气。
褚长宁敏锐察觉到云知雪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不禁靠近了她,“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知雪连忙往云遥江的方向缩,口中却回:“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我,赶紧睡吧。”
五年前?这个时间点太微妙了,不过褚长宁似乎不记得这事了。
她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等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再好好地和褚长宁谈
一谈。
念及此处,云知雪在心里转了几道弯便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褚长宁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她的再次询问,只等到她在极力调整呼吸频率的事。
他眼眸深处流动着令人看不出情绪,但不过一瞬那复杂难明的情绪就变成了一层化不开的冰。
五年前他回到京城时被人劫杀就被人下了多种毒,从而没办法正儿八经地出现在朝堂上,行使着属于长宁王的权力,反倒因为身体越来越虚弱的缘故,被皇帝越发忌惮。
从前他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功高震主,才导致皇帝对他越来越提防和防备。
现在想来皇帝应该是在五年前开始就和戎狄人做了一桩不可见人的交易,他拼着一口气拖了五年时间,皇帝和戎狄怕是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或许也就是这样,皇帝在扬州城时就有些不管不顾了。
而他掉落悬崖还能活命,此事落在皇帝眼中怕是又有了另外的意义。
皇帝想要让他做替身,指不定还是很相信龙脉气运的事,试图用龙脉压制他。
“愚不可及。”褚长宁轻声呢喃,旋即就转过身看一眼云知雪。
见她背对着自己,褚长宁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发
软。
他伸出手替云知雪掖了一下被子就睡过去。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醒了过来,然后按照昨晚所说的那样,用剪刀剪了一缕头发放在枕头边,足以让云知雪醒来后就能看见。
之后他就去书房喊来阿七,让他去查五年前的事情。
“本王怀疑戎狄在五年前就派人来到了大夏,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查到刺客的来历,很有可能是皇帝为他们扫了尾巴。”
“我们在扬州城时皇帝又动用了戎狄刺客,我们顺着这件事去查,一定能够查到五年前的事。”
阿七一听褚长宁突然要查五年前的事,神情不禁有些发懵。
“怎么突然就要查这么久远的事?扬州刺客和五年前的刺客就算有所联系,这么长时间了,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褚长宁神色暗沉:“本王知道,只是本王突然想起本王似乎忘了一事,那事对本王很重要。”
阿七连忙说:“属下拼尽全力也会让王爷想起当年的事。”
他将话说完,就带着人去忙这事。
褚长宁闭着眼睛在书房做了许久,试图想理清自己的情绪,想起五年前的细枝末节。
但想得太多,他的头
不禁疼了起来,脸色也有一些发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忘了一些事?”
如果那事对他很重要,这五年的时间他岂不是活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