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宁心念如电转,脸上表情却不曾变,“不能将顾烨安拖进来,但可以请一位太医过府一趟。”
想到顾神医的交代,云知雪也立刻打消自己心中的念头,“我让阿七去请太医。”
过了半个时辰,太医来到了长宁王府。
云知雪特意在褚长宁的身上下了一些毒,太医前来替褚长宁把脉,就发现他体内积攒了一些毒素。
他心中惊骇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观察褚长宁。
见他脸上毫无血色,精气神也不太好,他想到最近长宁王府闹出来的婆媳斗争,心绪转动之余就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李舒华的死让太医院的人都已经窥见了几分皇帝对褚长宁的态度,他作为太医院的副院正,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
因此面对褚长宁体内的毒,他委婉地提了一句,就说自己才学浅薄无法解毒,之后又关切的询问褚长宁其他的感觉。
褚长宁略作沉吟,就回答他,“我的双腿似乎有了一些感觉。”
听得此言,太医眼皮子一跳,转瞬过后就用银针扎褚长宁的大腿痛穴。
褚长宁最开始没感觉,之后感受到一些酥痒的疼痛,脸上便带出了一份惊喜。
太医见状心中有数了,“王爷体内有毒,这毒对身体的损伤更严重,所以双腿有感觉的事只是毒素所起到的错觉。”
他长叹一口气,“王爷若是想要双腿好起来,就得大量服用毒药,可毒药在体内堆积过多,却会要了王爷的命。”
褚长宁面上流露肉眼可见的失望,“终究是空欢喜一场。”
太医听到他哀伤的语气,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下官前去禀告陛下,或许陛下会想办法召集名医为王爷解毒。”
“一切就拜托你了。”褚长宁顺势接话,“陛下那边,我也会给他上一份奏折阐述此事。”
太医这才一身轻松的回太医院写脉案。
褚长宁等他走了,就特意写了一封关于褚夫人被一个莫名的人冒充的奏折。
在这上面他避重就轻了一些事,专注提到了褚夫人所受的委屈。
很快奏折和脉案就呈现在了皇帝的御桌前。
皇帝眯着眼,似在思索这两者间的关系。
然而青黛在长宁王府一无所获,被识破身份还受了伤。
他只觉这女人也没什么大用,连过问的心情都没有。
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皇帝脸色不太好看地问:“
云知雪回到长宁王府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行动?难道她不想要解药了?”
大太监立刻回答:“或许是青黛误伤到了她,让她不得不陪着长宁王一起养伤。”
皇帝冷笑:“不是没死吗?养什么伤?”
大太监吓一跳,不敢再多言。
皇帝心中火气升起,当下便咬牙切齿道:“朕看是那毒不够折磨人,才让她一点行动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就找个机会让她试验一下新毒。”
“如才明白了,请陛下放心。”大太监明白了皇帝的心思,立即出宫一趟悄然地去了云赵两家。
次日早朝。
云弘盛与赵惊鸿不约而同地提出南巡一事,满朝文武都有些惊讶。
御史大夫立刻站出来,一脸不赞同地道:“南巡劳民伤财、骄奢淫逸,会至奢靡之风太盛,实乃对江山社稷不妥之举,请陛下三思。”
云弘盛拔高了声音,反驳他,“几年前长宁王打败了敌国,敌国就年年对我朝进贡,而我朝经过了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有了盛世之象。”
“陛下南巡是彰显我朝繁盛昌荣之举,既能震慑敌国,也能安抚百姓,有何不妥?”
“云大人所言极是。”赵惊
鸿附和点头,“御史大夫,你可不能在京城待久了,就忽略了其他繁华大城百姓的祈求。”
特意将南巡说成是百姓的祈求,御史大夫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看。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对云弘盛两人的话很高兴。
“既然是百姓之求,那南巡就势在必行。”
一听这掷地有声的话,文武百官哪里还不知道南巡是皇帝的意思。
他们面面相觑,似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皇帝。
但见皇帝已经到了兴头上,他们又不傻,哪里愿意得罪皇帝啊。
收敛好心情,他们跪在大殿上口呼几声万岁,就答应了这事。
皇帝大喜过望,当天下午就召见褚长宁与云知雪。
他们两人一进乾清宫,皇帝就扫了一眼云知雪,眼眸深处飞快闪过一抹暗色,口中却提及南巡的事。
“文武百官一心赞同此事,朕也觉得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我朝已经有了盛世之象,朕便打算借着南巡看一看其他地方的繁华。”
“长宁王,我朝的繁华昌盛也和你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一次南巡,你就陪着朕一起去吧。”
一听南巡还有褚长宁的事,云知雪就觉得有些不
太妙,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身子不适,哪能长途跋涉。”
“闭嘴!”皇帝眼神极冷地瞪着她,“这是朝堂大事,女子岂能对朝堂大事产生异议,长宁王妃,你去偏殿等着吧,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