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宁眼眸里泛起冷意,周身却有戾气翻涌,“毒草消失匿迹、毫无记载,竟然跟皇家有关系,那我爹的死呢?也是皇家暗做的手段吗?”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的眼睛里面爬满了血丝。
长宁王府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皇家这么下狠手。
“褚长宁,你冷静一点。”顾烨安瞧见他近乎疯狂的状态,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你的伤又流血了,你再不顾及自己,真的会死的。”
越说越着急,顾烨安连忙撸起袖子替褚长宁处理伤口。
越处理,他越震惊,看着褚长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受了这么多致命伤,你竟然还能挺下来,褚长宁,你也太可怕了吧。”
“别废话,赶紧为我处理伤口,然后为云知雪看一看伤。”
褚长宁闭上眼睛,强压下心中蔓延的怒火,这才对顾烨安说了一句。
顾烨安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也不再多言,迅速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部都处理完。
之后又为云知雪检查脖颈处的伤口,发现处理得当,他提起来的心稍微一松。
他正准备去检查云知雪胸口处的伤,褚长宁却直接瞪了他一眼,“她的伤口是我处理的,既然脖子处的伤没问题,那其他的伤也一
样。”
“我是一名大夫。”顾烨安看着他,对上他淡漠的脸,恍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说了一句。
褚长宁面色微冷:“她是我的王妃。”
说完这几个字,他看了一眼脸色毫无血色的云知雪,心中蔓延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过了几呼吸,他将情绪调节过来,就问:“你知道这月见草,那你知道该怎么解吗?”
顾烨安脸色苦得如吞黄连,“我要是知道该怎么解,我就不会被吓坏了。”
伸手扶一下额头,他语气很烦躁,“关于这月见草的事,是我师傅曾经和我说了一嘴,毒草被毁,他很是痛心,只因这毒草用得好了,也是一味良药。”
“毒的不是草,而是人心。”褚长宁突然叹息,“皇家把控着这毒草,定是为了控制自己手中的暗卫。”
顾烨安眼中满是火气,“这大夏王朝也就只有第一任帝王算不错,其他的帝王都是什么呀?深山里面的土匪吗?”
褚长宁想到龙脉的事情,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大夏王朝一开始就从根子上坏掉了。”
“你说什么?”顾烨安有些惊讶,似没有想到褚长宁会否定第一任帝王。
“没什么。”褚长宁不想让他知道龙脉的事,让他陷入危险
中,只说,“月见草的毒性很强,可这世上也有其他的毒草毒性不会输于它,所以你觉得以毒攻毒这样的方式,可以帮她稳定体内的毒素吗?”
“这太冒险了。”顾烨安眼皮子直跳,“以毒攻毒确实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可如果把握不住这毒,会让云知雪体内的毒更加复杂,到时候就算有解药,也没有办法帮她解毒了。”
褚长宁也知道这办法冒险,可这毒药突然被激发,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压制,云知雪该怎么办?
“对了,我想到了一种药草,它或许可以帮云知雪缓解体内爆发的毒。”顾烨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不过那药草生长的环境十分险恶,寻常人等难以去摘到它。”
“告诉我它在哪里,我去摘。”褚长宁有了希望,就急切地追问。
顾烨安脸上充满无奈的情绪,“你的伤很严重,你要是去摘这药,伤上加伤,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云知雪和长宁王府上下还靠着你呢。”
“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赶紧把那药所在的位置告诉我。”褚长宁态度坚决。
顾烨安拗不过他,就把位置说了出来,“就在神医谷东南方向的悬崖。褚长宁,那悬崖很是陡峭险要,你别
去,派其他人去吧。”
“我留在京城的人都在清理密道,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摘药。”褚长宁丢下这一句话,披上一件外衣,就离开了长宁王府。
离开后,他想到云知雪毒发的那一刻一心要回家,思索一会就去将云遥江接到长宁王府,自己快马加鞭去了神医谷。
被他抱入长宁王府的云遥江很乖巧懂事,但看到云知雪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人省不知,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叔叔,我娘怎么了?她为什么一直躺着?”
“呜呜,娘,我是江江,我来看您了。”
云遥江扑到床边,声音充满着极大的担心和悲痛。
“长宁叔叔身上也有很重的药味,他也生病了吗?为什么您们都生病了?”
顾烨安将他抱入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嗓音温柔又带着些许安抚。
“他们两个确实是生病了,不过有我在呢,你不要太担心。”
“真的吗?”云遥江伸手抹去脸上的金豆豆,抬起头来,一眼期待地看着顾烨安。
顾烨安被他的眼神盯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当然了,我可不会说谎。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问你娘准备一些药,等你娘喝了药,她就能醒过来了。”
他先前就把房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