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在眼中酝酿,云知雪大脑一充血就抱着云遥江站起身,狠狠地给了褚夫人一击。
褚夫人挨了一击,整个人往后倒,就倒在地上让自己的伤口变得更严重。
她惨叫一声,便大声叫骂起来:“云知雪,你才是毒妇,我要被你害死了。”
云知雪阴恻恻地审视着她,嘲讽地勾唇:“我若是毒妇,也是被你逼的。”
她不再对褚夫人用敬称,她也觉得褚夫人不配。
抱紧云遥江,云知雪转过身来看着褚长宁。
对上他冷漠的视线,她的心像是被分成了无数瓣,密密麻麻的疼痛也如同蚂蚁在咬,让她很不适应。
“你走吧。”褚长宁眼底似有失望和寒气交织。
云知雪呼吸一滞,褚长宁这态度是站在褚夫人那边了吗?
可依照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让她离去?
所以褚长宁心中在想什么,这态度怎么古怪得让她心中很不安。
咬了一下唇,云知雪深深地看一眼褚长宁,随后一句话都不说就带着云遥江离开。
褚长宁没有看她,只盯着褚夫人,晦涩的眼色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幽深不见底,“阿七,把母亲扶起来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拿
我的令牌去请太医。”
褚夫人平稳躺下情绪有一瞬毫无波澜,片刻后就叫嚷着道:“我浑身上下都疼,长宁,云知雪害苦了我,你是我的儿子,你得为我出口气呀!”
褚长宁没有理她这话,推动轮椅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随后目光冷冽地道:“母亲为何要刁难一个小孩?”
“你这是在怪我吗?”褚夫人哭得伤心欲绝,“长宁,你认真的想一想,我们家是不是从云知雪进门后就接连遭遇不幸。”
“她是扫把星啊,她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我自然得为我们母子考虑,呜呜,长宁,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我不需要。”褚长宁强压着火气,眸光如利剑扫视褚夫人,旋即垂下眼睛,不让褚夫人看到自己眼底的神色,“真的要计较的话,我才是您口中的扫把星,这天底下除了百姓和您,很多人都想要我死。”
褚夫人瞳孔微颤,随后缓缓地笑出声来,“你是长宁王,是战神,大夏王朝还需要你,谁想让你死?除非他想国破家亡。”
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混合进她的笑里,显得狰狞又可悲。
但这样的情绪却在眨眼间就
消失,褚长宁就算盯着她也没有捕捉到这点情绪变化。
他不语,眸色十分冷沉,仿佛是被褚夫人这句话说服了。
褚夫人沉默许久,又开始痛呼,“我的伤口好疼,云知雪那女人太狠了,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一定能帮我,阿七,你去把京城所有的名医都给我请来。”
阿七听到这吩咐,脸色一变。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还使唤不动你吗?”褚夫人见他不动,气得脸色发白。
阿七觉得这吩咐太为难人了。
要知道云遥江还昏迷着呢。
云知雪虽然会医术,他却不清楚她的医术有多厉害,他实在是不敢想全京城的名医都被请来后,云遥江那孩子会如何?
“请一个擅长给孩子看病的太医过去,至于京城的名医,就按照母亲所说全部请过来吧。”
褚长宁轻轻地扫视一眼褚夫人,眼帘微垂,掩盖住眼眸深处的冷意。
“属下这就去办。”阿七听出了褚长宁更深一层含义,立刻照他说得去做。
褚夫人却有些不满意褚长宁这样的安排,神情很是浮躁,“长宁,你是亲眼看见的,云知雪那女人不仅打我,还推了我,我身上的伤全都是因为
她才加重了。”
“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你还护着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褚长宁神色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我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也知道母亲想要什么,母亲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会按照你所想和云知雪和离。”
“此话当真?”褚夫人被这话惊到了,也有一些不相信褚长宁的话。
手轻放在轮椅上,褚长宁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似多了一层雾气,不仅把他眼眸深处的情绪遮掩住,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经过今日的事,我彻底认识到了母亲和云知雪之间没有和睦共处的时机,为了不让母亲再次遇到今日的事,儿子也只能舍弃她。”
他说这话时,目光幽幽地抬起似倒映了深不见底的海水,幽深如墨的瞳孔散发着些许寒光。
但等褚夫人侧过头来看的那一刹那,这一抹寒光又消失不见了。
褚夫人定定地看着褚长宁好一会,才露出笑容来。
“我的儿,你总算是认清云知雪了,呜呜,你放心,等你们和离后,我会在贵女中挑选出一个才貌双全、品性端正、身家清白的姑娘出来,让她成为长宁王妃,好
生照顾你和褚阳。”
说完这一句话,她像是放下了一件大事,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了一份轻松。
褚长宁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心中微沉,面上不再多言,只默默地照顾她。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