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看着云知雪倔强的小脸,顿时气恨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铁了心的要为你那个野种争一口气吗?我告诉你,野种就是野种,要么被你早早送走,要么就死得悄无声息,不然我就让长宁休了你。”
云知雪难以置信地看着褚夫人,像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褚夫人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云遥江不足三岁,褚夫人之前对他也算不错,怎么现在就因为一个孩子,对云遥江这么厌恶排斥。
她气极反笑:“褚夫人,我今日才知道看起来端庄大气的您,才是这王府里面最自私自利,佛口蛇心的毒妇,褚长宁拥有您这样的母亲,不仅是他倒了血霉,也是嫁进这王府的女子绝望的根源。”
一股脑地将话说开,云知雪也不管其他的了,她今日非要把话说清楚,为自己的人讨个公道。
“我云知雪当初是因为冲喜被您带进门的,您用过就丢,实在是反复无常。这长宁王府看起来是富贵,可在这里面待过之后才知道,有您这么一位夫人坐镇,它比皇宫都还要可怕。”
“所以这王府我也不想待了,我要跟褚长宁和离,然后去衙门报官,让赵明浩赵大人为我的人做主。”
褚夫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冷冷地笑起来。
“和离?你爹是把你卖给了我,你身为冲喜新娘,从头到尾就不是长宁正儿八经抬进长宁王府的人,愿意给你休弃之名,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
听她连自己王妃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了,云知雪脸上不见慌乱,只回以她一个冷笑。
“可京城的百姓和陛下承认我的身份,就连您的儿子褚长宁也认可我妻子的身份,您不认,是想让我和您对簿公堂吗?”
一口气说完这一句话,她立刻看向褚长宁,对上他一如既往淡漠的脸,她心中不自觉泛着一丝酸涩。
这男人到现在也不说一句话,难道也是认可褚夫人的话吗?
“褚长宁,我的话你听到了吗?我要与你和离,你没意见吧?”
语气郑重地问出这话,云知雪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感受到她的目光,褚长宁目光威压犹如实质,渗人又骇人。
云知雪一点都不为所惧,神情倔强地看着他,像是等他给予一个审判的答案。
褚长宁眸光深沉,让人看不出半分真实情绪,“云知雪是我的妻,也是长宁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
褚夫人脸色微微一变,“长宁,你糊涂。”
“他比您通透,也比您
公正。”云知雪听到褚长宁的话,神色微不可见的一松。
只要褚长宁认可她的身份,她不仅能将褚夫人挤兑回去,也能正式报官,让皇帝知道柳嬷嬷做的事有多么龌龊。
“我不同意和离。”褚夫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你只是冲喜新娘,想要离开王府,只有被休弃的份。”
云知雪目光变得锐利:“您非要这么做,那我也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和您攀扯,让您知道您袒护柳嬷嬷到底有多错?”
深呼吸一口气,云知雪就开始掐算了。
“我那院子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人,都是我自己花了钱买回来的,她们平日的吃穿用度,也是我自己的钱。”
“柳嬷嬷抓了她们,毁掉了我院子里的东西,不赔偿,反而在您面前告黑状,那我是否可以认为她是有意偷盗?”
“你的钱都是我儿子给的,你那院子里的人就算卖身契在你手上,那也是王府的人。”褚夫人面不改色地道。
云知雪厉声道:“你儿子没给我一分钱,我每月的月例也被克扣过。”
褚夫人怀疑地质问:“乔年年之前要发卖你的人,你不是说你院子里的人全是我儿子安排的吗?”
云知雪一愣,旋即瞪一眼不想掺和两个女
人争吵中的褚长宁。
“是,又如何?卖身契给了我,他们就是我的人,再说,我身为王妃,还不能拥有自己的人吗?那长宁王府得有多穷呀,才让女主人养不起自己的人。”
“你无耻!”褚夫人气急败坏,“长宁王府有多豪富,是个人都知道,你竟敢红口白牙污蔑长宁王府,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说,见识还这么浅薄。”
云知雪目光锐利如刀,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百姓才不知道长宁王府有多富,我只要找一个说书人在茶楼里说书,再找几个落魄的读书人写书,他们只会认为长宁王府穷得要偷卖我的人换钱。”
“你敢!”褚夫人哪里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差点就气得阵阵反胃作呕。
云知雪笑出声来:“我敢不敢?您只要不许我和离,那您就等着看好了。”
丢下这话,她再也不想和褚夫人多说一句,直接甩袖离去。
褚夫人见状,恨不得将她的背影盯出个无数窟窿来。
“长宁,你瞧瞧她,这天底下哪有她这样肆无忌惮,不尊重婆婆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做你的妻子?长宁,你听我的,直接把她休掉,然后再去云家说一声,让云弘盛好生管
教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