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知雪饱含疼惜和痛苦的话语,云遥江小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云知雪这一段话是何意。
云知雪见到他茫然的样子,越发自责懊悔。
她伸手抱紧云遥江,轻吻一下他的额头,如同发誓一样开口。
“江江,你一定要记住,你在娘的心中是最重要的,这小孩仗势欺人,实在是过分,打他一巴掌就会被赶出去,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待的了。”
说到这里,她双眼流露出几个厉色。
不管这小孩的祖母是谁,就凭他这小小年纪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架势,他已经在大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学坏了。
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教导他,他只会变得越来越讨嫌。
且为了不让云遥江再次留下阴影,云知雪很乐意以其人之心,还治其人之道。
她抱着云遥江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褚阳,“江江,他刚才是怎么欺负你的?告诉娘,娘帮你出口气,或者你自己动手也行。”
说到这一点,她特意把云遥江放下来,让他做决定。
“你放肆!”褚阳被云知雪的话威胁到,心头忍不住害怕。
“我家公子是长公主亲自送过来的,你要是敢纵容你那个野种欺负他,长公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中年妇人被踹得
胸口疼,好半天都没有恢复精气神。
可一听到云知雪的话,护主心切的她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像一颗圆润的球直接滚到褚阳的面前,将他牢牢地保护在身后。
“他是长公主挑选的孩子?”云知雪一听到褚阳跟长公主有关,双眼透出冰冷之色,“褚夫人上一次可是拒绝了长公主,她也答应过不会再自作主张。”
“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她怎么就改变主意了?难道身为长公主就可以言而无信吗?”
长公主脑子里装得是什么?明明答应了褚夫人要挑选一个品性不错的孩子过来,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跋扈嚣张的小孩。
褚长宁只要眼光没问题,他宁愿选择她的江江,也不可能选择这孩子。
“长公主的想法,岂是你这卑贱的人能明白的。”中年妇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云知雪捕捉到了这一份悲痛之色,目光微微一闪。
下一刻她冷冽一笑道:“我自然是不能明白长公主的想法,可这是我的院子,你们欺负了我的人,我打了你们,就算你们跑到长公主那里哭诉,让她请求陛下做主,陛下也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
一句话说完,她直接把褚阳从她怀里拉出来,然后一巴掌甩在
她的脸上。
见她脸颊被打得红肿,云知雪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给她一巴掌。
“我儿子脸上的两道巴掌是你给的吧,现在我就还给你。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压着我儿子让他给这个小屁孩磕头。”
“身为一个大人,如此欺负一个孩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的教训你。”
伸手抓住她的头发,云知雪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处,让她跪下去,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得她向云遥江磕头。
她的速度太快了,褚阳整个人完全都是蒙的。
云遥江却一直关注着云知雪。
看到她把刚才欺负自己的嬷嬷打了,他心里蔓延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片刻后他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云知雪的大腿,金豆豆不断地往下掉,“娘,江江疼。”
正式说出自己的感受,云遥江只觉得自己很是委屈,眼泪一打开就像泉水往外涌,怎么止都止不住。
云知雪很心疼他,嫌弃地丢掉中年妇人,直接抱起云遥江。
哄了一会,见他还在哭,云知雪气得在中年妇人身上也撒了痒痒粉,这才抱着云遥江回房间。
然后又拿了一些钱去外面喊了几个人进来,让他们把褚阳一干人等扔出去,便去
为双喜查看伤势。
见她的手被彻底打断,身上还有不少小伤,云知雪恨得双眸通红,“长公主的人胆子竟然这么大,看来这长公主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这话,云知雪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认为双喜的手必须尽快做手术。
不过云遥江还在哭,她只能先用银针扎向双喜的止痛穴,把她送进实验室,简单为她处理一些外伤,就出来哄云遥江。
将他哄睡后,云知雪为了防止那群人又突然闯进来,就把睡着的云遥江也带进实验室,然后正式为双喜处理断手。
她用了十二分心,也用了最好的药,总算花了一个多时辰将双喜的断手处理好了。
之后她把双喜送到旁边的房间,就将云遥江也带了出来。
守着她们一个晚上,云知雪又给双喜换了一次药,才带着苏醒过来的云遥江用早饭。
今天的早饭有些简陋,云知雪不由皱了眉头。
兰溪院的人都是她花钱买进来的,昨日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她又很生气,就没有关注兰溪院下人的情况。
可今日看着这早饭,她登时觉得事情更不对了。
“江江,昨天那个小胖子过来的时候,我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