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郑重地点头:“为了确定此事,属下特意向左邻右舍打听过了,他们口中所提到的当家男人和云弘盛一模一样。”
“男人果真是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色胚。”云知雪顿时唾弃道,“摊上这么一个男人,我娘也真是倒霉。”
褚长宁没对她这话做出评价,只是思索一会就说:“梅氏应该不知道这事。”
不然依照着梅氏在云弘盛得宠的架势,她早就闹起来了。
“我觉得你猜的对。”云知雪双眸一亮,“这么一件证明云弘盛风流多情的事,要是不被梅氏知道,那岂不是要少了许多乐趣?”
似乎想到云家因为这事闹得天翻地覆的画面,云知雪脸上的笑容十分愉悦,“那对母女叫什么名字,脾气如何?”
“母亲叫阮轻轻,性格很是温顺体贴,女儿叫云知乐,或许是猜到自己是外室女的缘故,她的脾气很是暴躁,泼辣。”
阿七想了好一会,才将这对母女的脾性说出来。
“她们母女日子过得比普通的百姓好,也比还未嫁进王府的王妃娘娘好,只是比不过云二小姐。”
阿七将话说到这里,眉头皱得像是要夹死苍蝇。
“我听隔壁的邻居说,阮轻轻似
乎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却被云弘盛用卑鄙手段抢了过来,云知乐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天天以泪洗面,哭得很是伤心绝望。”
云知雪再一次被震惊到了,阮轻轻是被云弘盛抢来的,这太令人意外了。
“云弘盛不是深爱梅氏吗?”她呢喃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江南官场那边流传的话语,用在云弘盛身上也十分妥当。”褚长宁轻咳两下,才浅浅地分析了一下云弘盛的心思。
云知雪立即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王爷很懂此话的意思呀。”
褚长宁一本正经:“官场上的老狐狸都喜欢逢场作戏,本王很是不喜欢他们这奢靡的做派,也因为如此,一些老狐狸就算猜到皇帝对我很忌惮,他们不仅不会为我说话,还会在皇帝那边火上浇油。”
就是因为朝廷有这些人的存在,他才担心自己受不了皇帝起兵谋反,会让天下百姓陷入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境地。
“这些老狐狸狼狈为奸,早就把朝政大权掌握了一半,可惜在皇帝的眼中,这些人才是对他忠心的臣,我却成了他心中的乱臣贼子。”
“识人不明,却能在帝王的位置上坐那么
多年,也是十分幸运。”
云知雪也没心思琢磨云弘盛养外室的心思了,难得叹息一声,就劝褚长宁。
“你想开一点吧,不然继续憋下去,他还没什么呢,你反倒要被气到了。”
“本王才不会为无关紧要之人生气。”褚长宁让阿七将自己面前收拾一遍,这才看向云知雪,“你打算把这对母女的事告知梅氏吗?”
“云知乐既然是一个泼辣的性子,那能够回家做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她铁定是十分乐意的,至于阮轻轻,她是被抢来的,我又没见过她,实在是不好确定她的心思。”
这对母女如果都是图荣华富贵的人,云知雪会直接把事情捅给梅氏。
可作为母亲的阮轻轻明摆着不是啊,不然她也不可能带着女儿在胡同巷子待了十几年。
云知雪不忍心伤害无辜的人,所以陷入了纠结。
褚长宁猜到她的心思,就说:“云知乐和云知柔一样的年纪,她也该谈婚论嫁了,阮轻轻定然为此事着急。”
“本王会派人试探一下她,如果她愿意为了女儿得到一个名分,以千金小姐的身份出嫁,特意和梅氏闹上一场,我们不妨成全了她。”
“这个办法可行。”云知雪十分
赞同,“就按照你说得去做,如果她同意了,阿七再去传信,之后我们就去云家待几日,看看梅氏的笑话。”
鉴于梅氏也在构陷柳氏的事上出了一份力,云知雪还真想看尽她的笑话,以慰她娘在天之灵。
褚长宁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想让这事继续拖下去,便让阿七尽快去试探。
“她为了女儿愿意赌一把,你就直接把此事传给梅氏,然后再回来告诉我们结果。”
阿七迅速去办此事,次日巳时一刻就回来禀告褚长宁,他已经将事情办好了。
“阮轻轻已经答应了下来,属下特意收买了梅氏身边的丫鬟,让她将这消息告知梅氏。”
“这丫鬟是个聪明的人,她对梅氏说,她之所以发现这对母女,是在为云知柔准备嫁妆的时候,发现库房里的一些好东西不见了,她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云弘盛将这些好东西带了出去。”
“她就让自己的兄弟去外面打听,然后就打听到了阮轻轻母女的事。”
“梅氏不相信这次是真的,打算另外派人去查,然后准备晚上的时候试探云弘盛。”
阿七一口气说完,就觉得云家今晚会闹起来。
他通过调查云家的事,已经知道云知雪在
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眼看着今晚有热闹,他就忍不住建议云知雪过去瞧一瞧。
“王妃,今日这一出好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