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将褚长宁的话一一记下,便带着人去查红杏。
他带人走后,赵明浩面露疑惑地看向褚长宁,问:“红杏又是谁?”
褚长宁面色沉郁地回:“是伺候乔年年的贴身丫鬟,本王怀疑乔年年之所以会在破庙丢了一条命,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云知雪在一旁附和道:“我和王爷就是发现她的不对劲,前去追踪她才追踪到了破庙,可恨的是我和王爷赶到时平宁郡主已经遇害,她却消失不见。”
闻听此话,赵明浩心里顿时一沉。
云知柔是云知雪的亲妹妹。
褚长宁一听说乔良山怀疑云知柔是杀人凶手,带人前去抓她后,就当着他的面说出红杏这么一个人。
难道是想让他审案的时候,不去查云知柔是怎么和乔年年扯上关系的吗?
忽然间想到此处,赵明浩看着褚长宁的脸色就多了几分异样。
没想到堂堂的长宁王也难过美人关,竟为了美人要让他徇私枉法,他是这种人吗?
收敛情绪,赵明浩目光紧锁褚长宁,正气凛然地道:“王爷的意思,下官明白,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下官身为京兆尹定会秉公执法,还亡者一个公道。”
对上他正气傲然的姿态,
褚长宁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本王相信赵大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赵明浩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
他反复琢磨此话时,脸色铁青的乔良山就拖着云知柔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赵明浩,就将狼狈不堪、眼泪横流的云知柔扔到他的面前。
“这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赵大人你可得好好审问她,为我女儿主持公道。”
干涩的声音配着悲痛万分的神色,恰好就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慈父该有的模样。
“请侯爷节哀。”
赵明浩生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变成往乔良山心口上戳沾盐的刀,便简单说几个字,安慰一下他。
之后将目光落在云知柔身上,问道。
“云二小姐,请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的平宁郡主?又将她给害了。”
“我冤枉啊!”云知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委屈。
知道乔年年即将嫁给褚长宁后,云知柔又看出乔年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就想利用她对付云知雪。
只是上次去过长宁王府,知道长宁王府有多奢华富贵后,她便有了其他的小心思。
可那时云知雪直接让人戳破她的小心思,乔年年怒急攻心,
狠狠地打了她几巴掌,将她丢出了长宁王府。
她自觉自己出了大丑,当时是恨得要杀了乔年年。
可呆在家里平复两日后,她就把那股恨意埋藏在了心里,准备向乔年年伏低做小,讨好她,然后联合她把云知雪解决掉再做打算。
哪里想到今日乔良山突然闯上门,为她带来一个噩耗。
乔年年竟然死了。
她因为和乔年年有过谈话的过往,就被乔良山认定是杀人凶手。
她登时觉得莫名其妙。
可还不等她询问情况,为自己解释,乔良山就态度蛮横地将她绑来京兆府。
“呜呜,赵大人,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民女冤枉啊。”
她哭得很是伤心,眼泪如断线珍珠不断往下掉。
乔良山却被她这模样气到,当下黑沉着一张脸道:“几日前你去了长宁王府,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年年气急败坏地打了你,还将你丢出长宁王府。”
说到这一件事,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褚长宁,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铁青无比,“你定是因为这事就对年年怀恨在心。”
“我没有。”云知柔急得喉咙都快要扯破了。
这时梅氏和云弘盛也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云知柔瘫软在地,哭
得很是伤心可怜,梅氏立刻心疼地跑过来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然后悲愤地瞪着乔良山,为云知柔说话。
“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虽然有些小脾气,却很懂事,也很会照顾人,她绝不会气到平宁郡主,也不会因为一时口角之争,就记恨平宁郡主要下狠手害了她。”
云弘盛也连忙开口:“这其中定有误会,侯爷你请稍安勿躁,下官会配合赵大人查明此事。”
“本侯有证人。”乔良山怒而开口,“小女身边的贴身丫鬟红杏可以作证,来人,去把红杏带来。”
见他一副非要让云知柔为乔年年偿命的架势,云弘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冷汗直流。
下一刻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几步化为一个箭步,就飞奔到褚长宁的面前。
他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开口:“王爷,小女是冤枉的,求你救救她!”
褚长宁神色极其冷漠:“永昌侯有人证,等人证提供证词后,本王相信永昌侯会让你为令千金辩解。”
一听这话,云弘盛的心登时咯噔一跳,不住地往下沉。
片刻后,他把目光落在云知雪身上。
见她一点都没有为云知柔即将被冤枉成杀
人凶手的事着急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