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宁眉目覆上一层寒霜,无情又阴鸷,“什么真相?”
听着他冰冷至极的声音,云知柔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在自己身上。
不仅脊梁骨快要被压弯,就连口气都快要喘不上。
可箭在弦上,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当初要嫁给王爷的人是民女,不是云知雪。”
“王爷,民女对你痴心一片,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嫁给你,可云知雪知道王府的富贵后,就顶替了民女嫁了进来。”
字字句句如泣如诉,宛若恰有其事,委屈至极。
褚长宁眉头一扬,脸色冰冷又愠怒,“母亲的眼光没有那么差,本王亦是如此。”
此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云知柔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死死地瞪向褚长宁。
但见他眼眸深处充斥着嘲讽,她羞愤欲死。
“民女所言句句是真,王爷,你千万不要被云知雪蒙蔽了啊!”
云知柔尖着嗓音为自己辩解,还一副要赌咒发誓的模样。
褚长宁只觉腻歪,直接喊阿七进来,让他将云知柔拖出去。
“这女人既是王妃的妹妹,就让她处理此事。”
见他眉宇间的耐心逐渐失去,阿七知他心情十分不快,便拿布堵
住想要叫喊的云知柔嘴巴,将她带到兰溪院。
得知他的来意,云知雪很烦躁,“我可没有时间处理她!”
闻言,阿七神情无奈地道:“她说你坏话,还想勾引王爷。”
云知雪大为震惊。
阿七又说:“属下瞧着王爷似乎被她的话和举动恶心到了,可又顾忌着她是您的妹妹,这才让属下劳烦您。”
“他分明是丢了一个麻烦给我。”云知雪眸光幽幽地看着云知柔,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一瞧见长宁王府的富贵,就忘掉早就勾搭好的赵玉,一心去勾引褚长宁。
云知柔比她想的还要不堪。
她真的不想搭理云知柔,免得惹一身腥。
心绪急转间,她忽然想到了乔年年,顿时有了个主意。
“你把她带到东丽苑去,将在大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乔侧妃。”
听到她的话,云知柔顿觉她十分恶毒,瞬间挣扎起来,不想被送到乔年年那里。
阿七可不理会她心中的愤怒,直接将她带到东丽苑。
乔年年最开始还疑惑云知柔怎么被阿七押过来,听完他的话,险些气炸肺管子。
“云知柔,你不要脸!”
亏她还以为云知柔会是自己的好帮手,没想
到她和云知雪是一丘之貉,都在觊觎着她的长宁哥哥。
愤怒化为熊熊火焰,瞬间烧没乔年年的理智。
她冲上去狠狠地甩了云知柔两个耳刮子。
见她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红肿,乔年年一点都不心疼,反而深恨她故作柔弱。
“长宁哥哥可不在这里,你装柔弱给谁看?”
越说越气,她还想再打几巴掌,最好是将云知柔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打得稀巴烂才好。
不想她气急攻心,竟是眼前一阵阵漆黑,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
红杏见她身形不稳,连忙搀扶住她,“郡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年年紧紧的靠着她,想要站稳,继续打云知柔出气。
可此刻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空白。
嗡嗡的声音也在作响,让她心里很是烦躁。
她是生病了吗?
模模糊糊的想着,乔年年死死地扣住红杏的手,咬牙切齿地道:“把她给我打回去,然后扶我回房间歇息。”
“是。”红杏应一声,就喊人将云知柔打出去。
云知柔出了大丑,狼狈地掩面离去。
很快关于她的事,就在王府里传播。
云知雪作为云知柔的姐姐,也受到一丝波及
。
双喜不由担心:“王妃,这会不会是乔侧妃故意为之?”
她最初听到云知柔勾引褚长宁的消息,既震惊而又气怒。
因为长宁王府多了一个乔年年的缘故,云知雪的处境就变得有些艰难。
云知柔突然来这一出,置云知雪于何地?
“乔年年才没有这个脑子,不过是府上的下人为了讨好她,故意说云知柔的坏话,讽刺我。”云知雪轻声道。
双喜眼眸一红,颤抖着声音道:“这些下人嘴巴太碎了,也不知夫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也不约束他们。”
褚夫人现在就一门心思让褚长宁将乔年年迎娶进府,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她就算有所耳闻,也会觉得无伤大雅。
更何况云知雪被下人们冷待,本就是她的吩咐。
现在因为云知柔做的事,云知雪被群嘲讥诮,她听后怕是会很高兴。
云知雪转动着思绪,琢磨明白褚夫人的心思,不禁浅浅一笑。
“计较这些没用,还不如出去躲一下清净。”
说罢,她看向双喜,将手中的医书交给她。
“你留在院子里好生照顾江江,我去找褚长宁。”
神医谷的医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