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走近一步,她压低声音只让乔年年一人听到,“我才是王妃,你就算得褚长宁的心,也只是个要向我请安的侧妃。”
乔年年被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
一呼吸后,她张牙舞爪地嘶吼。
“我会让长宁哥哥以正妃之礼把我娶进门,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着,到时我真正掌控整个长宁王府后,我不仅要把这些丫鬟卖掉,还要把你们母子赶出去。”
怒气冲冲地说完这话,她顿时委屈巴巴地去找褚夫人,让她为自己做主。
褚夫人心疼坏了,根本就不管褚长宁是个什么想法,直接答应下来。
为了恶心云知雪,乔年年还鼓动褚夫人出面,让她为自己操持婚事。
褚夫人自然也是一口答应,且为了让乔年年风风光光地嫁进来。
她还下令让云知雪亲自为乔年年置办首饰婚服。
收到她的命令,云知雪还没什么,双喜却快被气炸了。
“乔侧妃怎能这么嚣张?夫人又怎能这么对你?她们太过分了。”
说着她的眼眸红了起来。
“她们就是觉得你好欺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你的面子。”
“别哭。”云知雪拿一张帕子给她,叹息道,“乔年年不管不顾,褚夫人又爱惜她,我却不能学她。所以褚夫人交代的事,我还真的得去做。”
不过乔年年想以正妃之礼进门,这事却可以大做文章,让她和褚长宁追查乔良山时能查出
一些线索。
思索至此,云知雪反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一边吩咐人往外面传乔年年的嚣张跋扈之举,一边做出不甘愿的样子,为乔年年想要的首饰婚服忙碌。
只是她准备的东西,都是乔年年不喜欢的。
乔年年气了半天,见云知雪不接茬,也不改,便去褚夫人那里告状。
褚夫人立刻命令云知雪陪同乔年年回永昌侯府,准备好这些东西。
目的达到,云知雪欣然答应。
乔年年冷着一张脸带云知雪回家。
永昌侯府虽然比不上长宁王府,但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却有另一番风景。
云知雪边欣赏风景,边观察永昌侯府的丫鬟奴仆。
发现他们的规矩十分训练有素,就宛若军中的士兵,不仅手脚麻利,身上还自带一份挺拔的气质。
云知雪微微有些惊讶,不由想办法试探一些来伺候乔年年的老嬷嬷,“你们在这府里多少年了?永昌侯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啊?”
这些老嬷嬷很谨慎,一句话都不回,云知雪从她们这里套不出话来。
暗地里琢磨一会,云知雪便故意去挑衅乔年年,在她发火后,又迅速道歉。
如此循环几次,这些老嬷嬷都认定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看着她的眼神都不自觉多了几分鄙夷。
将想要的目的达到,云知雪也不管她们嫌弃的眼神,特意用蠢样子往她们身边凑,言语故意引导她们提及乔良山
夫妇。
“郡主即将出嫁,永昌侯夫人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
老嬷嬷们不知不觉间说了一些事情出来。
“侯爷和夫人感情极好,他们成婚多年就没红过脸,自打夫人去后,侯爷悲痛万分,就把心思放在郡主身上,连没有子嗣继承侯府的事,他都不在意了。”
“夫人当年还留下了不少东西呢,这些都会在郡主出嫁之后被郡主带过去。”
“可惜夫人当年生了一场重病,没有挺过来就这么去了,要是夫人还在,有夫人为郡主操持,这婚事的里里外外就不需要侯爷一个男人来办了。”
云知雪听着她们的话,抽丝剥茧隐约捕捉到了一些隐晦的东西。
为了确定这些东西的真实,她趁乔年年等人不注意的时候,乔装一番去找永昌侯府的老仆人。
这些老仆人知道的事情更多,云知雪打探到不少事。
但让她更为吃惊的是,有一个老仆说乔年年的生母也是被剜心而死。
“夫人人很好,我们侯府上下的人都爱护尊敬她,可夫人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竟然被人剜了心,死得特别惨。”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老爷似乎没发现这事,就这么把夫人给安葬了,可我为夫人盖棺材的时候,明明闻到了血腥味,也看到了夫人胸口处有一个极为明显的伤口。”
“老爷和夫人的感情那么好,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
然而等她再次追问时,他却一脸讳之莫深,闭口不言。
云知雪目光闪了闪,就立即想办法通知褚长宁,让他把这个老仆带走。
然后回到乔年年的身边,想要试探地问她永昌侯夫人的事。
结果乔年年懒得搭理她,直接出门挑选首饰去了。
云知雪忙追上去。
到了首饰铺,她刚好撞见赵玉陪着云知柔挑选首饰。
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有些偏,声音也故意压得很低,一看就是偷偷摸摸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对云知柔的身形很熟悉,怕是也认不出来。
“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有闲情逸致,不过你们怎么不去二楼,反而在一楼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