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云知雪带着云遥江两人来到褚长宁这里。
还没说上话,阿七就匆匆地走进来,对褚长宁禀告一件事。
“王爷,城东又有孩童遭遇不测,且这孩童的母亲是柳家的旧仆。”
云知雪顿时被这话震惊到,她立刻站起身追问情况。
然后嘱咐双喜照顾好云遥江,就催促褚长宁带自己过去。
两人乔装一番,避开人前去城东。
一到城东,就直冲着柳家旧仆去。
柳家旧仆知道两人的来意,眼泪如泉水般不断地往下掉。
云知雪等她情绪好一点,才试探地问下去。
她一抹眼泪,声音就带着几分颤抖地说。
“我孩子的死法和当年老太爷查的案子一样,可恨的是那被抓到的犯人被刺杀,老太爷却无端的被当成犯人,下牢获罪。”
“大人,你一定要抓到这人,为我的孩子和老太爷一家上下做主啊。”
说到孩子,她情绪一激动就这么晕死过去。
云知雪立刻替她把脉,为她开药。
等她情况好得差不多,这才和褚长宁离开。
路上,云知雪眼眶微酸,脸色黑沉地道:“原来柳家是被冤枉了这样的事,难怪时隔多年,谁也不许我们查这事。”
褚长宁知道她情绪不好,默默地听着。
这时云知雪大着胆子猜测道:“你说萧拂是不是跟此事有关,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用言语引导我们。”
“萧拂在皇宫里炼丹,你又闻出他所炼的丹药有血腥味,现在又有孩童无端遇害一事。”褚长宁眼中带着冷意,“我想他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半。”
云知雪不说话,沉默开始在两人身边弥漫。
褚长宁不由看她一眼,见她若有所思,忍不住问:“你想到什么了?”
“你曾经对我说过,萧拂是在为皇帝炼丹。”
云知雪咬一下唇,就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也曾对你说过,有些脑子糊涂的人,会用孩子来炼长生丹,你说此事是否跟皇帝……”
伸手捂住她的嘴,褚长宁不许她说下去。
云知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眸。
但见他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却无丝毫情绪波动,她心中有了一股明悟。
抓住褚长宁的手,将它从自己的嘴上挪开,云知雪眼中愤怒渐浓,周身寒气翻涌。
“原来你也猜到了他的头上,却不敢妄下定论。”
这世上能使唤动国师萧拂的人,不就是皇帝?
能让褚长宁查个案子,也查得束手束脚的人,可不就是皇帝!
她之前一叶障目,差点猜到阴沟里。
幸好还有柳家旧仆给她提醒,不然她还要绕很大的圈子,才能猜到皇帝的头上。
“我是通过卷宗案才对他有所怀疑。”发现她眼眶有泪花在打转,褚长宁掏了张帕子给她,“我不是有意隐瞒,请你见谅。”
云知雪夺过帕子,擦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就将帕子扔在他身上,冷哼一声:“你也是怀疑,又没证据,对我说有什么用。”
说完吐一口浊气,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串联起来,立刻怀疑乔良山和这事也脱不了干系。
“乔良山会不会是陷害柳家的幕后主使之一。”
至于皇帝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事,她现在不想提,只想顺藤摸瓜,将一切查明白,再想办法将事情捅出来。
褚长宁显然也是这样的想法,顺着她的话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想柳家当年差点查到真相,皇帝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和皇位,就给乔良山下了死命令。”
“那块腰牌很有可能是乔良山不注意,丢失了的,现在新打造的腰牌又被丢在你遇到刺客的地方,想来是有人坐不
住,想要让乔良山暴露出来。”
听他话语中对皇帝没有尊敬之意,云知雪眸光微微一闪。
就好奇地问:“你是战神不假,可我朝还有不少敌国虎视眈眈,皇帝怎么就忌惮你到了这个地步?”
褚长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云知雪却好奇极了,忍不住缠住他问。
被缠得没办法,褚长宁才说了一句。
“前任国师曾对皇帝批命,说他命短无盛世帝王之相。”
现在的皇帝是因为先皇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才会在太后和一干大臣的辅佐下,年少登基。
他得到前任国师批命,又发现自己的身子骨确实不怎么好。
可不就得心思扭曲,恨不得杀掉名声逐步提升的褚长宁。
想通这一点,云知雪对皇帝的感官越发差,也忍不住同情褚长宁摊上个这么个心眼小的帝王。
怜悯褚长宁一会,她建议道:“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乔良山的身上,你不妨回府从乔年年入手,查一查他。”
“正有此意。”褚长宁眼底划过一道寒芒,“不过得过两天。”
“我这段时日在府里过得可不好,现在出来了,自然要带着江江在外面放松几天。”云知雪接他的话。
之
后如她所说,她带着云遥江舒服地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