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赵夫人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人也没什么精神,她想一想,就询问赵夫人最近是否碰到了什么。
赵夫人把自己的手臂抬起来,撸起袖子有气无力地道:“前几日摆弄花瓶,不小心被伤到了。”
“但那时我已经请了大夫为我包扎,按理说我应当没什么,不想自那日后,我这伤口就越来越疼,连胃口也不好了。”
云知雪听后立即检查她的伤口。
一见逐渐愈合的伤口隐约透出几分青紫,她顿时判定赵夫人是得了破伤风。
她装作从医箱里拿东西,实际上却是从实验室中取出破伤风针,给赵夫人打一针。
然后又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按照医嘱服用。
赵夫人老实服药,不过两日,身体状态就大好。
消息一传出来,云知雪神医之名越发响亮。
而云知柔听说后,顿时懊恼得不得了。
“早知道他真有几分本事,前几日我就该忍一忍的。”
想到神医离开后,她和梅氏除了接连不断的放屁外,身上还出现莫名其妙的疼痛。
让她们连房间都出不了,更别说走出去想办法洗刷自己身上的臭名了。
“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整个京城的贵女都会嫌
弃我,把我当笑话看的。”
云知柔心头很后悔。
可她自持身份,不愿向一个平民低头。
于是她去逼迫梅氏,让她去把神医请来。
梅氏很是为难:“我们前日才把人骂走,现在又去请,岂不是要被他肆意拿捏着?”
“我不管。”云知柔当下闹起来,“您必须把他给我请来,让他给我瞧病。”
“柔儿……”梅氏拉不下那个脸,想要劝一劝云知柔。
不想云知柔从旁边拿过一把剪刀,就抵住自己的脖子,双目赤红地打断道。
“我要恢复正常,我要出门会友,还要风光大嫁。”
“娘,神医若是不给我医治,我想要的能得到吗?得不到的,我还会因为这个怪病,成为京城的笑话。”
梅氏哪里不知道这一点,正因为知道,她才那么纠结。
但云知柔摆明就是一副她不去,她就要自尽的态度。
心疼女儿的她能怎么办?
只能应下她的话。
不过梅氏比云知柔更爱面子,所以她没有低声下气地请人。
而是让自己的心腹假借云弘盛的名义去砸药铺,然后态度强硬地将人绑来。
云知雪没想到梅氏会这么大胆,差点气得当场丢毒药,将这些胆大妄为的人都给毒死
。
幸好褚长宁今日在药堂。
一瞧见梅氏派来的人这么嚣张跋扈,当下就推动轮椅来到正中央,表明身份,把云知雪以及药铺中的人都保护下。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云家竟然动用自己的人手打砸普通老百姓的店铺,看来这京城已经是云弘盛当家做主了呀。”
“既是如此,本王倒想陪神医去一趟云家,看看云弘盛究竟为何敢无视陛下,当着本王的面滥用职权。”
打砸店铺的人一听这话,顿觉事情在往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走。
他们吓得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
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只能瞪大一双受惊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褚长宁。
瞧见他们愚蠢的模样,褚长宁心头更为厌恶,眼角眉梢所流露出来的戾气也如千年寒冰,冻人魂魄。
“阿七,你带人抓他们去京兆府,本王陪着神医先去云府,你随后带人跟过来。”
“王爷,饶命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在地上,祈求褚长宁饶恕。
阿七可不愿让他们吵到褚长宁,立即带人捂住他们嘴,将他们带走。
云知雪见状,稍微松口气,随后冷着脸扫视狼藉一片的店铺。
“
我这铺里的东西都是我精心制作,不说每一样都耗费了我大量心血,单说他们这么一砸,我不仅损失巨大,还会让病人有钱买不到药。”
光是这一点,云知雪就很是恼恨云家的仗势欺人。
“这些东西价值多少?你先算一算,等会去云家,扒也要从云家身上扒下一层皮来。”褚长宁眼神冷漠又暗沉。
云弘盛如此胆大妄为,不知皇帝听到后,会有何想法?
但在这之前,他得给云弘盛一个教训。
于是等云知雪估算好自己的损失,他带着人去云家,二话不说,就要以滥用职权,欺压良民之罪惩罚云弘盛。
“王爷,臣冤枉啊。”
云弘盛可不敢小瞧褚长宁,当下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呼自己被冤枉。
“你家的人已经被抓到京兆府了。”云知雪冷声开口,“你若不承认,等赵大人审问过后,他亲自上门来抓你,到时你的罪名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云弘盛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
只因赵明浩是皇帝的心腹,为人圆滑不说,也很会讨皇帝的欢喜。
他因为身上莫名的病症,接连几天没上朝,皇帝铁定对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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