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丫鬟气势汹汹地冲自己而来,将自己紧紧抓住,云知雪的脸色瞬间冷到极点。
“你确定这块腰牌是你的?”
这几个字的尾音微微上调,透出让人无法忽视的讥诮。
乔年年明亮的眼睛蓄满怒火,厉声斥责:“证据在此,你想抵赖吗?”
云知雪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没一丝表情,声音悦耳却寒霜遍布:“请牢牢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
“把她送到京兆府,让京兆尹好好地审问一番。”乔年年对云知雪的话翻个白眼,眼中泛起得意,“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贼绝不能做长宁王妃。”
两个丫鬟立即听话地将云知雪扭送到京兆府。
京兆尹本就接收到刑部那边的报案,忙得头疼,乔年年又来报案,状告的还是长宁王妃。
他顿觉自己头顶宛若劈了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劈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平宁郡主是个什么意思?那可是长宁王妃,就算真的偷东西了,那也有长宁王兜底,送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为难我吗?”
平宁郡主深得永昌侯的宠爱,为人看似清高,实际天真又任性。
而她和褚长宁还是青梅竹马,现在把褚长宁的王妃抓过来,要
给她安一个偷窃的罪名。
京兆尹想一番,觉得自己不能审理此事,不然就是一下子得罪两大势力了。
连忙派人去请褚长宁和乔良山,他平复一下心绪,就去府堂东扯西扯,敷衍恨不得马上将云知雪送进牢房的乔年年。
“赵明浩,你是想包庇这女人吗?”
乔年年又没有蠢到家,怎会没察觉到京兆尹的敷衍了事。
她一怒之下,就喊了京兆尹的名字,还要抬出永昌侯府逼迫他审理此案。
就在这关键时刻,褚长宁与乔良山赶了过来。
扫视一眼面色平静的云知雪,褚长宁知道她没吃亏,便看向赵明浩,询问事情经过。
乔年年不等赵明浩开口,就一口咬定云知雪偷了她的腰牌。
“你把腰牌弄丢了吗?”乔良山瞬间错愕。
“早就丢了。”乔年年语气肯定,“云知雪这个女人一定是妒忌我和长宁哥哥感情好,才趁我不注意偷了腰牌。”
乔良山的眸色陡地暗沉,在褚长宁看过来之际迅速恢复如常,带出一抹无奈的笑。
“年年让我宠坏了,长宁,你得多多包涵,莫要与她计较。”
感受到他对乔年年的一片慈父之心,褚长宁轻轻颔首,就
开口让乔年年把腰牌拿出来。
误会他会帮自己,乔年年立即欢喜地将腰牌递给他。
褚长宁认真地看一眼,就将眉头皱起,旋即舒展眉宇,看着乔良山。
“伯父,您瞧一下吧。”
“这不是我给年年的腰牌。”
乔良山观察到褚长宁的眉头变化,便将腰牌接过来认真打量,发现不是自家腰牌,立即瞪一眼乔年年。
“年年,今日的事是你错了,还不快给王妃道歉。”
“这明明就跟我的那一块一样,怎么就不是我家的腰牌了?”
乔年年很不服气,就要把腰牌拿过来,让赵明浩看。
“够了。”乔良山把腰牌交给褚长宁,神情无奈地说出自家腰牌和这块腰牌的不同。
褚长宁在一旁附和,乔年年听后如遭雷击,脸色又青又白。
“连自家的腰牌都认不清,平宁郡主,你想来是贵人多忘事,才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人,就仗势欺人。”
云知雪的音色极其平淡,像是没有将乔年年对她做的事放在心里。
可抑扬顿挫的语气带着逼人的气势,一刹那间就让乔年年脸色变得苍白。
“这事确实是小女做的不对。”
将一点都不懂得遮掩自己脸色
的乔年年挡在身后,乔良山一脸惭愧地看着云知雪。
“正所谓子之错,父之过,今日我就替小女向王妃娘娘致歉。 ”
“父亲,她何德何能?”乔年年一见乔良山什么都不问,也不帮自己,就代替自己道歉,登觉自己的脸皮被云知雪撕了下来,难堪至极。
“你给我闭嘴!”乔良山怒斥她一句,就继续看着云知雪,再次向她赔罪,“还望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逆女。”
见他态度摆到这份上,云知雪就算有心想要给乔年年一个教训,让她别想一出是一出的来找自己麻烦。
但乔良山长辈的身份,以及永昌侯府这个庞然大物屹立在面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难堪。
于是她亲热地喊他一声伯父,就将此事揭过。
随后她又试探地问起腰牌的事,想要知道柳家当年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是柳家人?”乔良山忍不住望向褚长宁,他给自己的信上为何没说明此事?
褚长宁眼神有一瞬的幽沉,旋即恢复如常,缓缓地道:“她的母亲是柳家女。”
“原来如此。”乔良山笑看着云知雪,感叹道,“你的外祖父
若是知道你还记得柳家,在九泉之下定会欣慰。”
“你认识我外祖父?”云知雪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