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震惊,不由在这宫院左右寻觅。
见到一个宫女正在洒扫,她连忙过去打听这宫院是哪位妃嫔所住。
得知是皇帝最为看中的国师萧拂住在此处,云知雪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之后回到长宁王府,她迅速找到褚长宁,将闻到的那股味道说出。
“我若是没有记错,那味道是鲜血和水银的混合味,褚长宁,你说,这位国师该不会是在用人血炼丹吧。”
炼丹?
国师炼丹,往往是跟皇帝有关。
所以现在的皇帝已经有了昏聩之像吗?
思索至此,褚长宁眸光陡然一凛。
“褚长宁,你想到什么了?”云知雪忽然在褚长宁面前挥一挥手。
“我把兵符上交,陛下应当会对我放下一些戒心,但你所说的事,又让我……”
褚长宁充满忧虑的话还会说完,云知雪就着急地打断他。
“你怎么就把兵符交了?是皇帝的意思吗?那你以后怎么办?”
皇帝拿了兵符,要是卸磨杀驴,褚长宁能保住自己的命吗?
“没有兵符,我一样能指挥边境的兵。”
看出云知雪眼中流露出的担心,褚长宁简单解释一句,就把心思放在国师炼丹上。
越想越
觉得皇帝今日行事急切,或许跟国师有关。
只是这国师为何炼丹,皇帝又要用这丹药做什么,他得办法弄清楚。
如若不然,此事拖下去只会让皇帝……
想到这里,褚长宁眸色微微发凉。
“要我说,国师开始炼丹,一定跟皇帝有关,而皇帝沉迷丹药,往往是昏聩的前兆。”
一听到褚长宁兵符上交的事,对他没影响,云知雪下意识地松口气。
随后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她对皇帝的意见就非常大了。
“更别说你为他保家卫国这么多年,不记功劳也得记苦劳呀,可他什么都不记,就只记得你名声大,一心想要害你。”
“与其效忠这样拎不清的帝王,还不如换一个大度,又能礼贤下士,虚心纳谏的帝王上位,这样不仅能让文武百官为民造福,还能让百姓安生。”
听到她的话,褚长宁神情微微惊讶。
“你怎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免得惹祸上身。”
云知雪只是觉得褚长宁眼下的处境艰难,而皇帝又像一个昏君,并不值得褚长宁对他忠心耿耿。
现在听他这么警告自己,她顿时不乐意了。
“你怎么这么迂腐?
你扪心自问,这位陛下真是一位明君吗?”
“正所谓江山社稷,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你作为保家卫国的战神,保护了千千万万的百姓,你护佑了整个王朝。”
“可皇帝呢?他并不觉得你保护了什么,反而觉得你威胁到了他。”
“如果你出了事,边境再次受到侵扰,百姓就会陷入战乱的困苦,可我敢保证这位皇帝绝对不会把百姓当回事。”
皇帝要是在意普通百姓,就不会在今日用这样的手段试探褚长宁。
“云知雪,你好大的胆子。”
褚长宁被云知雪的言论惊到,心中如煮沸的水不断冒着涟漪。
可想到云知雪的话传出去,会掀起轩然大波,他立即冷着一张脸,呵斥云知雪大逆不道,不敬帝王。
“对陛下不敬,可是会满门抄斩的,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能掉?”
云知雪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带笑道:“我就只有一个脑袋,所以刚才的话,你可得替我保密。”
“自然,你若是对皇帝有其他的想法,暗地里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也能替你保守秘密。”
被她的眼神盯着,褚长宁有一种心中的想法被她看透的感觉,“休要
胡言。”
“好,我不说了。”云知雪先前一番话说出时,可是一直在观察褚长宁,自然能窥见他的几分真实情绪。
现在见他面色绷得紧,一副随便你猜,我就是不说的模样,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笑容不自觉灿烂。
笑容太大,扯到伤口,云知雪微微抽一口冷气。
褚长宁见状,想要为她喊大夫。
云知雪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我这么一个大夫在面前,你怎么还要舍近求远?”
说着,她让阿七去准备一些药,先处理完自己的伤,再为褚长宁包扎伤口。
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未歇口气,随后想到云遥江。
她立刻去看望他。
只见他乖巧地待在房间里玩着小东西,一见自己来了,就欢喜地跑过来,“娘,您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被云遥江紧紧地抱住,云知雪感受到他对自己浓烈的情绪,立即心疼地将他抱起来,坐在旁边问他。
“你刚才在玩什么呀?”
“是双喜姑姑给我买的玩具,可好玩了。”
云遥江说到玩具,双眼都在冒光。
云知雪却越发心疼他,抱住他的力度也不由加重。
“是娘亲疏忽了,不过现在娘亲
有了很多时间,可以陪在你身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