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似懂非懂的:“知道。你是说我得用心声叫它们?”
元宝点了一下脑袋,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自然。你试着在心里呼唤它们,它们会听到你的声音的。”
香花便照他说的闭上双眼,用心声来召唤山里的老鼠。
有那么一会儿,香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她仿佛变成一棵树、一朵云,她注视着一切,却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她便听到耳边传来吱吱的老鼠叫声。
她睁眼一看,以自己为中心七寸的距离之外,竟然围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灰色山耗子。
这场景若是放在以前,说不定她得被吓晕过去。可上次还是托这群老鼠的福她们才拖延了时间,香花也能更平静地看待这群小生灵了。
她吸了一口气,才清了清嗓子说:“诸位,香花有一事拜托。这附近的山中有一处藏着一大帮强盗,他们作恶多端,我们人手有限,请诸位帮忙找找,若是找到了,香花定有重谢。”
老鼠们都抬着脑袋吱吱应了几声,便散开钻入草丛树影中。
元宝晃着尾巴,轻飘飘地说:“看吧,这些事对你来说容易着呢。”
香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他:“那你说我还能做些什么?”
“先前我就说过了,飞禽走兽都听从凤凰宝石的差遣,自然你想要它们做什么它们便做什么了。”
香花觉得不可思议:“你不也说过凤凰宝石威力不如以前,村里的鸡鸭鹅便听不懂我说话吗?”
元宝翘了翘胡子:“我说的这些你倒记得。先前我有一句话没讲,原本也以为没什么用。”
“什么话?”香花眨巴眨巴眼睛。
“凤凰宝石是灵物,认主,也随主。也就是说,主人弱,它的威力就弱。”
香花听明白了,喜上眉梢地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变强了,它的威力也变强了?”
元宝见她一脸嘚瑟,就不愿搭理她。
香花笑着追问:“说嘛说嘛,是不是?我变强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元宝懒得回头,优哉游哉地说:“蠢材,灵物看的是灵性,和别的没多大相干。”
香花哦了一声,见树上一直蜘蛛正在修补被雨打破的蛛网,就问:“我能叫动蜘蛛吗?”
“自然。”
香花做了个扭来扭去的动作:“蛇呢?”
“蛇虫鼠蚁都行。”
“那我怎么叫不动你?”
元宝回头瞪了她一眼,“大爷我除了不是人,其他哪儿不比你强。”
香花憋着笑道:“也没哪儿,只是我不会玩尾巴。”
元宝亮出尖尖的爪子,半睁圆眼:“你是想和大爷我打一架?”
香花连忙假意求饶:“不敢不敢!元宝大爷饶命!”
元宝哼了一声,把爪子收了回去,霸气侧漏地领着她回山庄去。
知县听说京营节度使和都转运使两位大人的公子小姐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事,差点吓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师爷赶紧喂了救心丸才把人救过来,转述了香花的原话,请官府速速派兵到青山村待命。
香花做了早饭,劝着祝锦绣和祝锦衣吃了些许,就见窗户上爬来一只小耗子,吱吱对她叫了两声。
她便赶紧出来问话。
元宝说的没错,她的确能听懂这小耗子说的话了。
原来这伙强盗并没跑远,而是到了以前挖过的废弃矿洞里躲了一晚上。矿洞里七拐八绕的,难以追捕,这强盗头子倒有几分聪明。
不过嘛,这些矿洞本来就是一些小动物的家,这伙强盗贸然闯进去,还没问问它们乐不乐意呢。
香花就对小耗子耳语了几句,让它回去传个话,又给它喂了些好吃的,小耗子吃饱了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知县为表诚心,气喘吁吁地亲自带着人赶来了。他见了祝锦衣重伤的样子,想到都转运使的千金还不知死活,一时方寸大乱,只盼着香花快些拿个主意。
香花道:“大宝已经找到王小姐踪迹了,就在原先的废弃矿洞里。只是强盗躲在里面,咱们不好抓捕。守株待兔的话,又怕王小姐出事。”
知县擦着汗道:“没错没错,那眼下如何是好啊?”
香花道:“我这儿有一种香,名字叫‘迷魂香’,人吸入之后会出现幻觉。等强盗们吸了这香,官差们再动手就好办了。”
知县连连点头。
芋头、赵雷和成铁柱打头阵,香花和知县紧随其后,官差们整装待发,一起找到了那个废弃的矿洞。
香花点燃线香,算着时间,和元宝对视一眼,知道这会儿矿洞里已经有所动作了。
那香烧到一半的时候,矿洞里隐约传来惨叫声、喧哗声,知县面色顿改,就要挥手叫官差们进去。
香花道:“大人莫急,我听着他们好像要自投罗网。”
果然,香花话音刚落,一个满脸是血的强盗一头撞了出来,满地打滚。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哪里来的山猫子,啊!”
知县刚让人把他制住,紧随其后又是好几个强盗面如土色地跑出来,紧追其后的竟然是一大群蝙蝠!
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