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帮这一伙人就在半山腰一处空地上安营扎寨。
帮主黑老虎人如其名,长相凶悍,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但在这张凶神恶煞的脸上,却是愁眉不展。
如果再拿不下蓬仙寨,他们这伙人吃饭就成了问题。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远走他乡了。
就在这时候,小弟前来禀报,说是蓬仙寨陈广出战了。
黑老虎闻言,喜不自胜,连忙下令所有人随他一同前往蓬仙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下蓬仙寨。
苏洛儿和陈广跟着两名黑虎帮的帮众下山时,正巧遇上了黑老虎带人上山。
双方打了个照面,相距百步。
那黑老虎举着手中两把宣花大斧,指着陈广骂道:“鼠辈,这是要带女人跑路呢,还是要来向我投降呀?”
陈广怒不可遏,提了刀便要冲上去,但被苏洛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只好说道:“臭老鼠,不是我怕你,怕你我就不会来了。”
黑老虎冷冷道:“怎么,你这是来找我单挑吗?我让你一只手,照样能打赢你。我若是赢了,你就让出寨子;你若是赢了,我任凭你处置,如何?敢不敢
比试?”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只是,我当家有话跟你说,谈不拢了,我们再打不迟!”
“你当家?你不是蓬仙寨的头儿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被人夺了寨子?”
“什么叫被人夺寨?我那是退位让贤!”
黑老虎哈哈大笑,“不管是什么,你当家在何处?该不会是要我到寨子里谈吧?想设计害我是吧?”
陈广也笑道:“我们没那么卑鄙,蓬仙寨大当家就在这儿!”
黑老虎瞪大眼睛望去,看了又看,不见他认为的可以被称之为大当家的人。
“陈广,你耍我呢?”
陈广看向身旁的苏洛儿,“她就是我们的大当家!”
黑老虎定睛一看,更加确信陈广在耍他,“陈广,你是不是不敢与我交手,所以找了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陈广还要解释时,苏洛儿朝着黑老虎走了过去。
那两名中了苏洛儿银针而说不出话的小喽啰偷偷给黑老虎使眼色,提醒他防备苏洛儿。
但黑老虎视而不见,目光只在苏洛儿身上。
“姑娘,这是爷们儿之间的事情,你快些离开。是不是陈广那厮逼迫你来送死的
?你放心,我不和女人交手,你快走吧,我替你拦着他。”
“我真的是蓬仙寨的大当家。”苏洛儿认真道。
“姑娘,别开玩笑了。”
苏洛儿手中捻了一根银针,淡然道:“不信你瞧……”
话音刚落,银针弹出。
黑老虎眼睛里瞥见银光一点,急忙举起手中的大斧挡在面前。只听得细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银针打在了斧子上。
黑老虎惊出了一身冷汗,面露愠色,“歹女子,居然使用暗器!”
“我提醒你了,就不算暗器了吧?”
黑老虎冷冷道:“我平生不和女子交手,但你若在不退下,别怪我不客气!”
苏洛儿:“那就来吧。”
黑老虎大喝一声,提着斧子冲了上去。他用一把斧子护着面部,另一把斧子随时出招劈砍。
苏洛儿使得是银针,本应该拉开距离才会对她有利。但这次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迎着黑老虎走了上去。
陈广甚是揪心,担心苏洛儿不是对手,便做好了随时上去救人的准备。
黑老虎没想到苏洛儿会知难而上,不过他也未敢大意,虽然和苏洛儿贴近了,却不敢轻易出手。
苏洛
儿却不客气,长袖舞动,两条袖子如同袅袅青烟,随风萦绕。
黑老虎知道她衣袖里藏着银针。
忽然,舞动的水袖变化做两条毒蛇,闪电般咬了过去。
黑老虎大斧抡圆,势大力沉,正好砍在那水袖上。
但是,这一斧却似砍了个空一般,正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济于事。
他因砍空而失去平衡,被苏洛儿的另一条袖子扫在立足脚上,立马栽了个跟头。
苏洛儿收了攻势,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带着你的人离开,我饶你一命。”
黑老虎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轻易认输?
他恼羞成怒,又站了起来。
“刚才地滑,这回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黑老虎摆出了架势,半猫着腰,双脚沉在地上,以便随时可以发力。那双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苏洛儿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说完,她再次舞动长袖。
长袖像是两条鞭子,甩起来时带着“咻咻”的破空声。
黑老虎挡下了一段衣袖,但衣袖立即曲折,抽在他的背上,打出了一阵烟尘。
他只觉得背上火
辣辣地疼,像是直接挨了一鞭子。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有这般深厚的功力,能将轻飘飘、软绵绵的衣袖变得坚硬如铁。
衣袖再次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