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质子送吃食?”吴总管笑得奸诈狡邪,手也开始不安分,覆上莹心拎食盒的手。
咦,好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那酸样儿!叶夕雾一脸鄙夷。
过了一段时间,莹心听宫人们争相议论着小小年纪便有天神之姿的圣女。
“这圣女有些古怪,整日以纱蒙面,也不与人多说话,冷冷清清的,难亲近的很。”
这不就是翻版的澹台烬嘛?
叶夕雾一边想着一边随推开门的莹心走进房间,然而里面的状况却让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澹台烬鼻青脸肿的被几个公子哥儿按在桌案上,饶是如此也咬着牙不吭一声。
“把这贱婢也按住!”
“五、五殿下……”莹心害怕极了,但她被捂住嘴出不了声也逃脱不得。
萧凉一口一个小点心,讥笑道:“ 听他们说你是个怪胎,不会流泪,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人不会哭……你哭给我看看,我就放了你。”
叶夕雾也明白了,欺负人不一定要缘由,他们只是单纯想而已,可恨之人未必有可怜之处。
“我的确不会。”澹台烬抬眸盯着萧凉。
萧凉朝其中一人勾了勾手,“你爹是大理寺卿,听没听过他们有一种折磨囚犯的手段,就是把人的关节摘下来让他手脚脱臼,再徒手安回去?”
“回殿下,这招我刚刚学会,保管他疼得哭爹喊娘,皮肉上却看不见半点儿伤。”
“质子殿下身份贵重, 不能留疤,那就给他试试这招吧。”
黎苏苏闻言,真真是气得发抖。
小小年纪,竟比妖魔还要恶毒!
几人领命,活动着手腕走向澹台烬,拉起他的手臂,干脆利落地一扯,只听清脆的骨节响声。
澹台烬闷哼了一声,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面上失了血色,而以手肘为中心的左臂扭曲着。
“怎么样, 疼吗?”萧凉笑着问澹台烬。
又是一声咔嚓脆响,骨节被装了回去。
“质子殿下还没哭呢, 那别停别停,给我把他手脚都卸下来!”
叶夕雾撇开视线不忍再看。
“住手!”一声清亮的童声响起。
“六殿下!”众人连忙行礼,自然也就撒开了澹台烬和莹心。
萧凉见是萧凛来了,一脸不爽。
是萧凛!原来他们是这么认识的,叶夕雾瞪大了眼睛。
澹台烬一语不发地盯着萧凛,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萧凛扶起澹台烬之后,又端端正正地向萧凉行了礼,而后说道:“五哥, 澹台殿下离国去都,到我盛国做客是为了两国邦交,更是为了百姓们不再为战乱所苦,我们当以礼相待,怎可如此肆意欺凌? ”
“嘁,真是扫兴。”萧凉转身离开。
萧凛看着澹台烬身上的伤,抿着唇很是愧疚,道:“澹台世子好生修养,我去同夫子讲,课便先行告假,待伤好再去。”
澹台烬点了点头,送别萧凛。
莹心急忙从地上爬起,可还没等挺直腰杆,又有人进来了。
女童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眸。
“圣女!”莹心骇然地跪地拜道。
寂佩!
叶夕雾凑上前,这双眼睛……自己一定没有认错,就是她!
“澹台世子以后可愿与我作伴?”
澹台烬没有应她。
“世子可知方才萧凛六殿下为何可以让他的哥哥停手,还能让那些纨绔子弟都害怕他?”
澹台烬摇头。在景国时,他的哥哥们从不听他的,别人更不怕他。
“萧凛六殿下的母后是元后,宠冠后宫,所以宫中人都会忌惮他的权势。”
澹台烬若有所思,“我没有母亲。”
“无妨,只要你愿伴我左右,我便倾尽所有让你成为至尊之人。”
“那他们会怕我吗?”
“会吧。”寂佩的目光落得很远,“到那时你可抬手翻天,垂手覆地,没人敢再欺负置喙于你。”
叶夕雾的呼吸都快停了,尤其是在寂佩朝她的方向看来时,她都快怀疑寂佩是不是发现自己了。
所以,寂佩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步将澹台烬培养成魔神的?
场景一一变幻,叶夕雾以莹心的视角观察着五百年后的两大魔头。
可越看下去,叶夕雾越迷惑。
一是其实寂佩什么也没做,相反,因为她和萧凛的尽心袒护,澹台烬的日子明显好过了许多,连莹心都不哭不抱怨了。
二是叶夕雾不明白,寂佩乃一具凡身,如何看出澹台烬身负邪骨,五百年后又怎么成了实力仅次于魔神的魔头,而且她杀寂无师兄手里握着的明明是神器啊!
不过在莹心的记忆里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