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彻底走远,徐江的嘴不停开合,骂声不断,最文明的一句是,“不坐就不坐,老子还不想送呢,开车回家!”徐江的火烧到了脑门,他怒气冲冲摔了车门,司机的身子也跟着一颤。
可惜,没过多久,陈书婷还是嫁给了白江波,至于原因,谁都清楚。
徐江脾气爆,明面儿都敢砸白江波的沙场,而白江波打不过又不服气,总爱搞背地里的小动作,一来一回,为了地盘两家争得头破血流。
白江波肯定是斗不过徐江的,他的沙场被吞只在早晚,但如果陈书婷嫁过去,陈泰这个所谓的老大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插足站中,当个和事佬,延缓徐江对白江波、对沙场下手的时间。
观两虎相争,享渔翁之乐。
陈泰不需要徐江和白江波一团和气,不想任何一方壮大。
只要双方僵持不下,他就能将两人手拿把掐。
徐江和白江波不清楚吗?
他们清楚的很,但为什么又都选择了逆来顺受?
不过是有各自的考量罢了。
白江波想靠陈泰拦着徐江,所以即使陈书婷作为工具嫁给他,以后有可能拿不到建工集团的实权,他也还需将陈书婷好好供着。
至于徐江,他要么接受陈泰送到眼前的纪言,要么退步放过白江波,但徐江本就对白江波用女人谋生存的行为嗤之以鼻,前者基本排除。
再说了,纪言和徐江都是倔性子,现在互相看不惯,以后也不会有融洽的那一天,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陈泰撮合了两年,一点进展没有。
而陈书婷之所以会选择下嫁,纪言想,她是实打实为陈泰考虑了。
对此,纪言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祝她今后一路顺遂,家庭美满。
陈书婷和白江波是先登记结婚,后面才办的婚礼,婚宴不大不小,来参加的人中,除了纪言,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和建工集团有利益的往来。
“谢谢你能来。”陈书婷端着酒杯碰了碰纪言的水杯,唇角上扬。
“请柬我收了我就会来。”纪言没有半分笑意,她的想法依旧不变。
“快笑笑,参加我的婚礼穿的寒碜也就算了,别丧着,不吉利。”
相比于陈书婷身上不低于十万的正红色敬酒服,纪言这身素衣确实不入眼。
纪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浅笑,她端过陈书婷手里的酒水,举杯道:“新婚快乐,往后可以多来照顾照顾我的店。”
陈书婷扭头一笑,“就你这自制的破衣服,我买了也不穿出去。”
“你买就行。”
只要钱了自己的兜,我管你穿不穿。
两人的关系自此慢慢平和,陈书婷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说着不会帮纪言,其实比谁都上心,纪言随口提一句下个季度的样衣款式,她就大刀阔斧地宣传,那些豪太太一听,纷至沓来。
基本上不到预售时间,样式就被选空了,纪言也苦恼,这样的销售让她根本得不到真实的评判,就连衣服版型有没有问题都不知道,她判断不了成衣的好坏,也就打磨不出销路。
所以在陈书婷准备这么干第三次的时候,纪言出言阻止了。
“陈书婷。”纪言正色道:“你要再这么干,这店就变成你的私人服装店了。”
“又不都是我买的。”陈书婷不看纪言。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纪言轻轻一戳陈书婷的脑门。
陈书婷撇开纪言的手,皱眉不解道:“这样不好吗?卖的多不就赚得多?”
“这么说,如果我设计的衣服符合大众审美,那么我就可以将衣服批量化生产,系统化发往全国各地的分店进行销售,甚至二十年以后,我们足不出户,用打电话的手机就能买到东西。”
陈书婷听得一头雾水,并以一种看怪人的眼神打量着纪言。
“我知道你听不懂,但没关系,时间会证明我说的一切。”
“说人话。”陈书婷不耐道。
“简而言之就是,你现在少帮我,将来你和我挣大钱。”
陈书婷的双眸亮了几分,她压着惊喜怀着疑惑问纪言,“你肯带我玩儿?”
“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陈书婷耸耸肩,眼珠子一转,妥协道:“那以后听你的。”
“行。”
“以后我叫你什么?”
这么长时间以来,陈书婷对纪言都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呼。
只一眨眼,纪言决定开个玩笑,正经道:“我年龄比你大,随他们叫我姐吧。”
陈书婷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叫你姐?言……叫不出来。”
纪言低笑出声,“行了,叫我本名就行,我不忌讳这些。”
“你又故意耍我?”
“是你先问我的,也是你叫不出口的,怪我?”纪言深谙诡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