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静静扫过,有了目标。
“医官何在?”
一人瑟瑟缩缩站了出来,花亦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是……”
等人走近,花亦又笑了笑,“你别怕,本尊不吃人。”
你杀人啊……医官在心里想。
花亦明显愣了一下,眸中笑意却是不减反增,“本尊就是有些不舒服,想你给看看。”
医官连连点头,“那属下便,便冒犯了。”然后他用发着抖的右手朝花亦注入一道魔力。
这是魔族医者问诊的常见方式,待魔力游走过患者周身,便可知其是否有碍。
花亦好整以暇地等着结果,是一脸的人畜无害。
沉全敛下眼帘,他在想以花亦方才展现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出。
约莫是这医官与发狂的魔兵有关。
“如何?”
医官躬身一拜,谄媚道:“尊上灵力深厚,并无隐疾,可与天同寿啊。”
“是吗,但本尊就是头疼啊,你莫不是个庸医?”
花亦这一句反问吓得医官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是属下医术不精,尊上息怒,尊上息怒。”
他不停叩头求饶,磕得卖力,额头都红了一大片。
“你这是做什么,本尊话还没说完呢。”花亦揉着太阳穴沉吟,“本尊头疼许是因为心疾。”
“心疾……”医官重复了一遍。
“是啊,就是心疾。”
花亦俯身,幽幽道:“本尊的心疾便是先前魔兵的发狂之症究竟是因何,医官可有解?”
闻言,医官的身子抖了三抖。
“嗯?”
谁知这老头竟是不经吓,直接晕了过去。
“呀,看来你是治不了本尊的头疼了,晕了好,本尊便也赐你一个痛快。”花亦面色转冷,正准备抬手了结了他,然而奇迹却发生了,那医官复又清醒爬了起来。
他一面抓着花亦的衣摆大哭,一面喊着“尊上饶命”,“他是个庸医”之类的话。
“医者为庸,还有留着的必要吗?”花亦震开他,又将其悬至半空,冷声道:“说吧,发狂之症是因何,若你说不明白,那就不用活着了,还有,不要撒谎,那只会让你死的凄惨。”
“我说,我说……他们他们是被下了毒,这才会发狂,然后暴毙,不,不是受魔域,影响。”
医官断断续续说完,在场众人听得分明无不震惊,包括沉全。
他再忍不住心底疑惑,当即上前指着医官质问:“为何要下毒,幕后之人是谁,有何目的!”
“不,不是已经被尊上给杀了,给处置了嘛!”
“杀了?”沉全一回想,“是贲辉将军?”
医官鼻涕眼泪淌了一脸,哭腔道:“是啊,就是贲辉将军给我药,他让我随便下到几个将士的身上……”
此话一出,刚才还为贲辉将军之死忿忿不平的人瞬间变了脸色,更多的是人是感到愤恨。
“我是,是被逼的啊,贲辉将军说如果我不干,就杀了我,我,我怕死啊,我不想死啊。”
沉全听完,瞪着医官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他默了半晌,终是咬着后槽牙道:“你是该怕,你该千刀万剐。”若医官所说一切都是事实,那么沉全觉得花亦赐贲辉的死法着实是太便宜他了。
但现如今贲辉已死……又该如何调查下去?
思及此,沉全看向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花亦,眉头皱得更深。
花亦将放在医官身上的幽远目光收回,继而投向那几十个军职加身的看戏者。
她微微眯眼,一勾唇,挥袖缚住十几个,碧阚便是其中之一。
“尊上!”
有人挣扎,有人惊呼。
“尊上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花亦伸出右手解了医官的禁锢,仍由其摔下,再那么一握,直接废了他一身修为。
在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和惨叫中,所有人都寒毛直竖。
“他怕死,本尊便许他自生自灭,至于你们……”花亦目光沉沉,“与之沾染,赐死。”
“尊上,你不能杀我们!”
十几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人头疼,花亦庆幸其他人不敢说话,不然脑袋都要炸。
她挑眉反问:“不能?为何不能?”
“我们恪尽职守,有何错!”
“哦。”花亦不以为意,“本尊方才说过了,与之沾染,一律赐死,你们是也怕死?”
按照此间情况,将士们的怒火已被点燃,废掉修为,那不是自生自灭,那是生不如死。
一时间没人敢回话了。
“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被本尊看上了,其他人引以为戒,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