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走？”
十一原本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当他看到明若曦几人手上拿着的行李的时候，便彻底笑不出来了。
很明显，明若曦并没有打算带上自己。
“十一，你是妖族的殿下，理应留在妖族中。我们要回去凤家了，你不会喜欢的。”
明若曦才没忘记，当初十一断了一条尾巴和凤家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十一挣脱开了寒霜的束缚，走到了明若曦的面前。
也不等明若曦反应过来，他直接吐了一口心头血，随后嘴里吟唱起契约的咒语。
明若曦之前不能继续契约灵兽是因为一直没有突破。
可是契约了创世莲后，明若曦的精神力大涨，实力也大幅度提升。
再加上契约创世莲并没有占据一个位置，所以现在明若曦还有两个位置可以契约灵兽。
“你这是做什么？”
明若曦下意识就好后退，却被寒霜拦住。
“九尾狐心头血一辈子只有一滴，若是你不肯和他签订契约的话，那十一只有死路一条。”
寒霜这话并不是编出来的。
的确看着十一苍白的脸颊，和若隐若现的身躯就能看出来，拿出这一滴心头血耗费了他所有生命力。
若是和明若曦契约还好，创世莲带来的好处很轻易就能修复十一身上的伤口。
可要是没有契约成功，那十一没有妖丹，又没有了心头血，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摆放在明若曦面前的可以说就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答应和十一契约。
“作为唯一的九尾皇族，你可是整个妖族的希望，就这么和我走了你真的不可惜吗？你也不在乎你妖族的族人吗？”
明若曦看着眼前那滴心头血，叹了口气，手一摆，那心头血便自
动漂浮在了她的面前。
十一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不后悔。从当初和你一起回到凤家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
要不是遇到了明若曦，他也不能活到现在，自己也不会进入到妖族禁地。
纵使这最后的结果没有看到，但是他能明白大姐和明若曦的苦心，一定是其中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东西。
“好吧。”
明若曦摇了摇头，接受了这滴心头血。
契约结成后，十一的身上发出闪耀的白光。
创世莲的生气正在一点点的修复十一身上的伤。
很快，当那光芒消失后，一个脸色红润的十一出现在众人面前。
最关键的是，当他恢复到自己的真身的时候，身后那明晃晃的是跟尾巴让众人惊奇。
“按道理来说没了妖丹你应该无法突破到十尾才是，看来是明小姐身上某些东西修复了这一点。”
创世莲的事情寒霜不知道，但是她却能从明若曦的身上感觉到十分浓厚的生气。
“大姐，对不起。”
十一一脸歉意的看向了寒霜。
明明妖族的一切应该是他来背负，可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将这烂摊子扔给了大姐，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寒霜转过身，并没有让十一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都说放你走了，你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既然你已经和人类契约，那就再也不是我妖族的人，快走。”
寒霜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
十一没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会让寒霜如此心寒。
可是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一切都没有后退之路了。
临行前，十一看着寒霜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十一自出生，就是各位兄弟姐妹带大的，此番十一为了一己私欲和人类契约，给妖族蒙羞。还望各位保重身体。”
话音落下，十
一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从此他再也不是妖族的十一殿下，而只是明若曦的十一了。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寒霜转过身后，死死的咬住了后槽牙。
她眼眶通红，愣是没让自己落下一滴眼泪。
作为妖尊，她必须对所有妖族负责。
这是历年来妖族的规矩，即使是十一也都不能打破它。
“我们走了，浊气如今依旧还在外溢，妖尊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防护才是。”
云九重看着寒霜的背影。
说实话，这么多女子里面，他除了明若曦外，最佩服的就是寒霜了。
一介女子之身，扛起了整个妖族的大任。
并且为了妖族众人，寒霜一辈子都不能生育，原本她就不是皇族纯正的血脉，要是她再生了别人的孩子，怕这皇族血脉只会更加稀薄。
随着明若曦和十一坐上了凤凰身上，云九重也召唤出了饕餮。
几人缓缓飞致高空，渐渐的消失在了那厚重的云层中。
“十一……”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后，寒霜死死咬着下唇。
那可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现在的她只希望明若曦能看在妖族的份上对他好。
即使这一切是自己亲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