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也继续恍惚。
那么多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身份地位和钱财吗?
可现在,白清扬和白家脱离关系,还变得一无所有,一穷二白,她这些年到底谋算了个什么?!
三人都心情沉重,如丧考妣,唯有坐在窗前的白翊,只在一开始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之后脸上就没再起半点波澜,他在阳光下托着腮,脸庞白得几欲透明,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家。
云漫夏心情倒是很好,一边让佣人给她拿了个小甜点,一边打了个电话,让人盯着苏叶一家。
她打电话的时候,白鹤渡就在旁边,
等她挂了电话,他将人捞到怀里,“盯他们干什么?”
云漫夏两条腿在空中轻轻晃悠着,心情愉悦地挖了一勺小蛋糕,“因为我想看看,没了钱没了权,她还能‘爱’多久啊。”
“那位苏女士不是说,是别人误会她低看她了吗?那现在,证明自己的机会到了,大家到底有没有误会她,就拭目以待吧!”
白鹤渡纵容地笑了下,伸手帮她擦去嘴角沾上的一点奶油。
值得一提的是,在白清扬之后,白宸也搬离了白家老宅,不同于之前理直气壮不愿意走的样子,现在离开得颇为迫不及待。
白三伯对此十分不满,觉得是白鹤渡威胁了他儿子,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声
质问,白宸怎么着都是他血脉,他亲自带回来的,怎么就不能住在老宅了?
当时白鹤渡都还没说话,只冷淡地抬了一下眼帘,白宸立马主动站起来,掷地有声地说道——
“爸,我知道您心疼我,但我只是个私生子而已,怎么能住在老宅?!”
“还有,之前您一直说私生子也有继承权,所以我的那份绝对不能让人抢了,但是我想了想觉得不对,虽然法律是那么规定的,但是这实在不像话!”
“我能领着您给的零花钱,过得比别人好,已经是白家开恩了,我怎么能还恬不知耻的继续争什么财产!”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着一脸正直和激愤的白宸,云漫夏瞠目结舌。
短短两天而已,白宸到底经历了什么,脑子竟然变得这么、这么正常了?
白三伯瞪大了眼睛,显然完全没料到竟然会被他的好儿子背刺,他气道:“你在说什么?知道我为了把你带进来费了多少功夫吗?!你最好想清楚——”
“爸,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搬出去!”白宸激动地说。
一个私生子想要离开,除了白三伯这个不甘心的人,当然没谁会阻拦。
于是白宸逃命一般走了。
在离开白家老宅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仿佛捡回了一条命似的!
之前他心里没数,竟然以
为自己能和白鹤渡争,可看到白林的下场之后,他像是遭到当头棒喝,猛然清醒过来。
白林如果不是运气好,现在已经死了!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竟然觉得自己能斗得过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云漫夏趴在三楼露台栏杆上,看白宸拖着行李箱跑得飞快,中途还摔了一跤,不由得费解,回头问道:“老公你做什么了吗?他怎么吓成这样?”
白鹤渡淡然道:“可能他胆子小吧。”
他转开话题:“我出门一趟,夏夏要和我一起吗?”
“去干什么?”
“一个饭局。”
云漫夏就摇头,“那我不去了。”
她抱了抱他,“早点回来!”
低头亲了她一下,白鹤渡唇角弧度柔和,“好。”
白鹤渡刚走,管家就拿着一张请柬上楼,歉疚地道:“少夫人,这里有一张三天前送来的请柬,下面人疏忽了,没发现是您的同学送来的,您看这……”
自从白鹤渡结婚的消息隐约传出去,送上门邀请云漫夏的请柬就没少过,大概都对她很好奇。
云漫夏对这些没兴趣,白鹤渡也说,她不需要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不喜欢就不管,于是至今为止她一次邀约都没有应过,送上门的所有请柬和邀请函都由佣人直接处理了。
云漫夏听说是她同学,颇为讶异,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何敏儿让人送
来的。
但何敏儿根本不知道她和白鹤渡的关系,当然也就不知道她住在白家老宅,是怎么把请柬送到这里来的?
一问管家,管家说道:“是纪三少帮忙送来的。”
云漫夏给纪鸣川打了个电话,“你怎么会帮何敏儿送请柬?”
“何敏儿?”纪鸣川那边声音杂乱,似乎很忙的样子,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哦,是白林那个女朋友!请柬她原本是让你那个叫陈菲的高中同学帮忙送,恰好被我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