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靠在沙发里,手里正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看见云漫夏这愣愣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出去接电话去了。”
云漫夏也反应过来,白鹤渡总不能是把她丢下一个人走了,有些不好意思,“哦哦,我没注意到。”
见她似乎玩累了,秦淮之说:“过来和我聊聊天?”
他主动邀请,云漫夏也不好拒绝,和纪鸣川说了声就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秦淮之,她感到有些拘谨,像是对着很有威严的长辈一样。
大概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大……咳,比较年长吧。
不过她对这人是有些好奇的,这气场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这样的人,应该和白鹤渡一样名声很大才对,但她竟然没听过秦淮之这个名字。
“是不是在想,我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没听过我的名字?”秦淮之突然开口。
云漫夏刚坐下,冷不防心中所想被他说出来,没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向他。
秦淮之看着她,忍不住又笑起来,眼神比平常温柔许多,但是云漫夏没和他相处过,所以并不知道这点变化。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坦然道:“是有些好奇。”
“因为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当然没听过我的名字。”秦淮之道。
云漫夏一脸不信。
“那你是做什么的?”
她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他的出身。
秦家……帝都最大的秦家,那就是她老师秦正德那个秦家了,但是那个家族,似乎也没听说有秦淮之这个人。
见她绞尽脑汁地去想,眉眼间分明就有孩子气,秦淮之摇摇头,眉眼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笑道:“我家族并不在华国,我上个星期刚回国,你不认识我才是正常的。”
云漫夏思绪打住,抬头看他,澄澈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好奇,“那你和我老公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我们小时候认识,只是后来我出国了而已,不过联系并没有断过。”
云漫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明白了。
想了想,“你是听说他病治好了的消息,才回来的吗?”
秦淮之点头,“对。”
早在白鹤渡确定自己身患绝症的时候,就和他做了告别,他以为自己将要失去这个至交好友了,不想半个月前,竟然收到他病已经治好这样一个让人惊喜的消息,于是他即刻动身回国。
云漫夏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她竟然不知道白鹤渡还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那时候白鹤渡的病没有转机,秦淮之没有回来,她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人。
两人聊得差不多,她忍不住往门口看了一眼。
她老公怎么还没回来?
“淮之哥,我出去透个气。”
秦淮之怎么会看不出她想出去干什么,笑了下,温声道:“去吧。”
云漫夏出了包厢,找了一圈,却没找到白鹤渡的身影。
她正准备打个电话,突然有人喊她名字:“云、云漫夏……?”
语气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云漫夏扭头,就看到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女生,她看了两秒,才认出来,对方是何敏儿跟班队伍中的人。
“有事吗?”她不解地看向对方。
她们应该不认识吧?叫她做什么?
女生神色有些焦急,有些迟疑,游移不定了两秒,才一咬牙做下什么决定似的,说道:“你和陈菲是朋友吗?她现在处境不太妙,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陈菲怎么了?”云漫夏神色一凛。
三分钟后。
陈菲所在包厢。
云漫夏一把推开门,就见里面几乎是群魔乱舞,鬼哭狼嚎,乱糟糟一片。
这是一个很大的包厢,所以里面的人也不少,而云漫夏一眼就看见了最中央的人——白林和何敏儿!
白林浑身酒意,姿态猖狂而嚣张地靠坐在沙发上,何敏儿娇柔地依偎在他怀里。
而在两人对面,有一个女生正被人押着灌酒,云漫夏定睛一看,赫然就是陈菲!
此刻陈菲浑身狼狈,两个男人强行将她困在中间,完全无视她的求饶哀求,几乎是抓着她头发猛灌!
何敏儿靠在白林怀里,见状不仅没有出言阻止,还满脸笑容地欣赏着。
“不……我喝不下了,求你们!敏儿……咳!我……唔!”
何敏儿道:“哎呀,菲菲,江少和于少就是和你玩玩游戏而已,你配合一点又怎样?”
包厢里都是男人调笑和起哄的声音。
“就是!本少就是要你喝两杯酒而已,这么婆婆妈妈,怎么,不给本少面子?”
云漫夏脸色陡然一寒,没有丝毫犹豫,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那个自称“本少”、手中还拿了一杯酒,准备继续灌陈菲的男人,往旁边桌上狠狠一砸!
“你算什么东西!要给你面子?”
桌上东西稀里哗啦落了一地,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起一片尖叫声。
“漫、漫夏?”狼狈的陈菲呆怔住。
何敏儿也认出了来人,她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云漫夏!谁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