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上官源嫌弃的目光中,慕容雪还是慌张用手背擦嘴巴,却什么水渍也没感觉到,再看他肩膀上,干干净净,连一块头皮屑也没有,何谈什么口水!
上官源见她被戏耍的样子十分有趣,唇角抑制不住地朝上扬起一丝丝弧度。
舞台声响起,灯光泎现,一个个小豆丁们涌上舞台。
慕容雪将被戏耍的憋屈丢在脑后,在小豆丁中寻找上官墨和上官瑾起来。
这些孩子都是受邀参加慈善晚会的家人,众人一起表演合唱。
上官瑾和上官墨竟然不是领唱,领唱是两个比较大的孩子。
上官墨看起来有些紧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两只手板直地贴在大腿外侧。
上官瑾则很放松,似乎很享受这种灯光下的表演,还咧嘴朝着慕容雪他们笑,本来要挥手的,被上官墨按下了。
慕容雪举起手机,放大对焦两个孩子,点击了摄影。
上官源看着她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眼神深沉宽阔似海面,让人捉摸不透想法。
迟烟,你到底是谁?究竟为什么对他们如此关心?
音乐前奏响起,慕容雪听着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什么歌
。
开口的第一句,她心中一颤,“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原来孩子们唱的是一首《鲁冰花》。
慕容雪听着这首歌,看见两个孩子鲜红的小嘴,在等灯光下一张一合,觉得心酸酸涨涨的。
虽然这是个巧合,但总觉得两个孩子是借这首歌,在表达自己想念自己的感情。
宝贝们,妈咪也很想你们。
这首《鲁冰花》在场的人中,大概只有她才有这么深的感触。
因为歌词就如同现实一般,触人心弦。
一曲完毕,慕容雪淡定起身离开座位,去后台准备等会儿的登台。
宋倾雅也在后台,她是开场秀,一曲潮流歌曲加热舞,将场子暖了起来,明明早就表演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哪里。
几个工作人员正和她沟通,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刷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工作人员的话。
直到有人提醒慕容雪来了,她才放下手机,但依旧坐在沙发里,有些倨傲地喊了一声,示意她过来。
慕容雪感觉她这样有些不礼貌,但还是过去了。
“迟烟小姐,今年我必须要和你一起登台表演了。”
“什么意思?”慕容雪不理解。
“意思就是,你人气太低了,需要我带带。”宋倾雅直接挑明了说,她站了起来,因为脚上穿着一双十二厘米的恨天高,所以比慕容雪高出一个个头。
宋倾雅朝着慕容雪走来,一脚踩在她的裙摆上,将距离拉得很近,她的眼里带着挑衅与慕容雪对视。
两人气氛掺进了一丝火药味。
身旁的工作人员见宋倾雅说话这么直,在旁解释道:“迟烟小姐,宋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我就是这个意思。”宋倾雅打断工作人员的话。
那个工作人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总导演安排了的,你舞墨,我舞剑。舞台有限,到时候刀剑无眼,你可小心点。”宋倾雅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那双粘了纤长浓密假睫毛的大眼睛眨了眨。
慕容雪记得自己好像没惹到她,才艺也是正常的竞争,她是脑子灌水了吗?突然这样。
“呵呵。”慕容雪回复,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有病。
一起表演就一起表演,只是个才艺展示而已,又不是鸿门宴。
就算被宋倾雅‘意外伤害’,宋倾雅该赔的还是得赔,跑不了。
更
何况她身上还随身带了改装成项链的录音器,到时候把录音放出来,宋倾雅说是意外也不会被法律认可,而是会变成由预谋的故意伤害。
慕容雪想去准备了,但宋倾雅还是故意踩着裙摆不让她走。
宋倾雅看她走不动的样子,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
有人主动招惹,慕容雪也不惯着她,任由自己被欺负挑衅,当个软柿子。
她直接用力一扯裙摆,宋倾雅感觉脚下有一股力量导致她重心不稳,她尖叫着朝后倒去。
旁边是化妆台,台面上有不少瓶瓶罐罐,还有几罐彩油。
宋倾雅倒下去的时候慌乱乱抓,把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部弄倒了。
那些瓶瓶罐罐噼里啪啦全掉在地上、宋倾雅的身上。
五颜六色眼影盘、被摔碎的定妆粉扑扬起一阵粉尘,呛得宋倾雅直打喷嚏,又咳嗽。
烟尘散去,宋倾雅的打歌服被染成了和油墨一样的颜色。
她脸色铁青,被一群人围观着,工作人员连忙扶起她,却被疯狂地推倒在地。
“迟烟在哪里?她在哪里?”宋倾雅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嘶吼着声音问周围的人。
那人被吓坏了,指着一排梳妆台的尽头
。
慕容雪在她刚才摔倒的时候就走到自己的化妆台上坐着了,也不化妆,就慢悠悠地摆弄着手机。
宋倾雅看见她站了起来,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