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但她必须这些书信全部烧毁略微疏解头之恨。
……
若木一口箱子好好生辰宴搅了一锅粥。
冷嫣安安静静坐在席间,看着夏侯俨忙里忙外地排查。
无论他们怎么查,查不到真正始作俑者,他们永远都解不开这桩悬案。
在这时,夏侯俨接了个弟子传音,神『色』忽然一变,姬少殷叫去吩咐了几句,即与谢爻、章明远匆匆离开了宴厅。
冷嫣修高,那弟子传音听得一清二楚,玄委宫有刺客,传音到掌门院是冷耀祖。
事变得有趣起来。
自从了偃师宗这个仇,重玄阖宗内外加了重重禁制,连只外来虫子都飞不进来,哪里来刺客?除非世间还有第二个若木。
那么是有拿刺客做幌子,用来掩盖什么真相。
许青文在查郗子兰身世,生辰宴上许青文神『色』有异,许青文送郗子兰回宫,传信说有刺客是冷耀祖……
零散事实渐渐连缀一条线。
若真是她猜那样,郗子兰倒是比她想更有魄力。她大致知道这是个什么样,但并不以她有那份急智,冷耀祖想来出力不少。
没有比她更了解冷家,冷耀祖不比狐狸,对郗子兰怕是不会有少忠,鞍前马后都是了自己飞黄腾达而已。
他铤而走险帮郗子兰,但同时会提防郗子兰过河拆桥杀他灭口,所以他一定给自己留了后手。
……
冷耀祖抬回自己卧房,他脖颈上缠了厚厚纱布,只要轻轻一动,伤口中会渗出血来——他对自己下了狠手,匕尖再偏些许,或者他们来晚片刻,他会一命呜呼,正是因这样取信于。
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几百年来,他是这样一个机会。
他静静地躺到中宵,待夜深静,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屏退了守在床边道僮,然后布了个秘阵。
接着他捏了个复杂法诀,聚灵于指尖,然后手探入自己灵府。
这感觉像是有刀伸进他腹中搅动,他忍不住颤抖,又牵动了喉间伤口,痛得冷汗直流。
半晌,他终于找对了地方,从自己三魂六魄中撕扯出一缕银『色』丝线似东西,装入准备好魂瓶中。
这过程像是一种酷刑,每抽出一缕,他都要休息一阵,用了大半个时辰,他嵌在自己神魂里东西分离出来,琉璃瓶中东西如雾如烟,隐隐看出许青文模样。
大功告,他捏着魂瓶靠在床头,奄奄一息、面如金纸,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但嘴角却微微勾起。有了手里这东西,郗子兰从今以后是供他驱使傀儡。
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想法不错,可惜对魂术一知半解。”
冷耀祖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玄衣女子站在他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淡淡讥诮。
他目光落在她眼角胭脂痣上,脏几乎停止跳动。虽然他从未见过此,但已从衣着相貌猜到了她身份。
“你是……”他竭力镇定,但还是止不住颤抖。
女子莞尔一笑:“你们栽赃嫁祸时候没想过正主会找来么?”
冷耀祖后一丝侥幸烟消云散。
女子向他伸手:“拿来。”
冷耀祖下意识地攥紧手中东西,尽管他可小命难保,但还是不甘好不容易弄到手东西交出去,他还没弄清楚郗子兰杀害许青文原因呢!
女子道:“你留着这东西没用。”
她顿了顿:“你想到许青文魂魄塞进自己灵府,镶在自己神魂里,思倒是挺巧,只可惜你不知道,活魂火太盛,阴魂在里面炙烤了两个时辰,恐怕损伤严重,不知留下几分神智。”
冷耀祖并未轻信,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冷嫣道:“不信她召出来问问看,正好我想知道郗子兰何杀她灭口。”
冷耀祖一向识时务,打量她似乎没有立刻取他『性』命意思,魂瓶交到了她手里——横竖她要是动手抢,他是毫无办法。
冷嫣接过魂瓶轻轻晃了晃,拔开瓶塞,不见她捏诀,只用指尖在瓶身上轻轻一叩,有一缕青烟悠悠地从瓶子里钻了出来,缓缓凝聚许青文模样。
只见这位重玄长老神木然,眼神呆滞,微微张着嘴,喉间嗬嗬作响。
“许长老。”冷嫣道。
许青文魂魄慢慢头转向她,双眼直愣愣地冲着前方,视线怎么聚不到她脸上。
“知道我是谁么?”冷嫣又问。
许青文张了张嘴,喃喃道:“小姐,小姐……”
“是谁杀了你?”
许青文:“杀,杀……”
冷嫣道:“杀你是郗子兰么?”
许青文像是没听见她话:“小姐,青文要去找小姐……”
冷嫣用手一指许青文魂魄,她立即又化作青烟钻回魂瓶里。
她瓶塞塞了回去,对冷耀祖道:“看到了?”
冷耀祖没想到自己忍了这么大痛苦,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恨不得啐自己两口。
冷嫣许青文魂瓶塞回乾坤袋中:“你不用太失望,至少你有你师父柄,如何给自己谋好处,我想用不着别教你。”
冷耀祖有些意外,他以她知道了郗子兰杀事实,会立即公之于众,但听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