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嘴里咿咿作声,用手指去勾冷嫣的衣带,一边朝她身靠过去,冷嫣将她手拿开,她又抬胳膊去勾她脖子。
冷嫣把她胳膊扯来:“不可以。”
少女忽闪着眼睛,口中咿咿作声,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拒绝她。
冷嫣叹了口气,些人费了无数灵气和『药』材把这些孩子养,当然不会只让他当食物。
她什么也不会,却知道怎么取悦人。
冷嫣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后脑勺,正『色』道:“不可以。”
若木一直在旁看着,这时候却皱了皱眉:“本座给你买的貂裘,你为什么给人?”
小银人小声提醒:“神尊,出钱的好像是冷姑娘……”
若木一怔,随即耳朵尖一红:“也是本座挑的。”
祂屈指朝吃里扒的小银人额轻轻一弹,小银人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变回了叶子。
冷嫣道:“回你再买一件给我。”
若木气顺了些,抬了抬颌:“回你不准给人。”
冷嫣点点:“好。”
说话间,旁边的包厢里已战了一团,姬少殷修为剑法都远胜于凌虚派一行人,不过他不欲取他『性』命,处处留手,便处处掣肘,葛长生却是一不做二不休,招招都冲着姬少殷的要害。
这些凌虚弟子修为和刀法稀松平常,却有层出不穷的作伎俩,故此双方竟战了平手。
重玄其余三人见姬少殷以一敌多,生怕他吃亏,也飞身了楼,拔剑出鞘,加入了混战。
场面变得更『乱』。
若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风凉话:“重玄的剑法都是这么黏黏糊糊的么?”
叶子见机行事,又化了小银人,与主人唱和:“剑法黏糊,人也呆,人都要取他『性』命了,他还手软。”
若木道:“依我看也耍剑了,干脆换把铁锹,给自己挖坟去吧。”
凌虚派有个弟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银人睨了人一眼,倨傲的神情与主人如出一辙:“废物还有脸笑。”
凌虚弟子道:“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说谁废物?”
若木恼羞怒,腾地从榻坐,随即忽然一笑:“本座寻常饭菜吃腻了,倒想尝尝『药』膳的滋味。”
小银人道:“听说凌虚派些废物修为低,天材地宝倒吃了不少,想必滋补。”
若木挑挑拣拣地打量着凌虚派几人:“这个太胖,怕是有些肥腻。个一身腱子肉,脸皮也厚,怕是嚼不动。”
小银人道:“不如从尖嘴猴腮的开始吃。”
若木点点:“便将就着从只开始吧。”
他向冷嫣抬了抬眼皮:“本座想吃却不想动手,怎么办?”
冷嫣淡淡地向葛长生瞥了一眼:“让他自己动手便是。”
葛长生正与姬少殷刀来剑往,闻言身子蓦地一僵,灵台里像是突然了雾,整个人浑浑噩噩。
不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纵身一跃跳了锅子方的铜架。
他的神魂仿佛了半,一半清醒,一半昏沉,清醒的半明知发生了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昏沉的一半却仿佛听令于什么人,乖乖地捋衣袖,举弯刀。
清醒的半神魂,只听自己口中发出平板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佳宾远道而来,没什么可以待客,只有切几肉给客人酒。”
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阻止,手脚却不听自己使唤,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听自己口中喃喃,一边手刀落,从胳膊削一片肉来。
即便是修士,生割自己的血肉也是疼痛难忍。
他痛得冷汗直,可身体却仍然动弹不得。
紧接着刀又落,第二片肉落进汤锅里。
弯刀在他手中飞舞不停,一片片肉旋割旋落,胳膊血流不止。
重玄和凌虚弟子都被这荒谬的情景震慑,忘了方人马还在交战。
片刻之间,葛长生的一条胳膊已被自己削了白骨。
“太慢了,太慢了。”他喃喃自语着,忽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沸腾的汤锅里。
清醒的一半神魂清楚地感受到皮开肉绽的剧痛,却连挣扎都不能够。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待凌虚弟子回过神来,赶紧熄了火,向锅中投入冰符,再将他的葛师兄捞出来,发现他已经一命呜呼。
只有他方救出的少女,歪着好奇地看着烫得浑身通红的葛长生,口中咿咿作声。
不用说,一定是屏风对面黑衣女子使了什么手段。
姬少殷看向黑衣女子,只见她神『色』如常,似乎惨绝人寰的一幕与她毫无干系。
他一时不知人究竟是正是邪、是敌是友。
冯真真颤抖着道:“他……他活该……”
沈留夷吓得脸『色』煞白,瞥了屏风对面对男女一眼,传秘音道:“葛长生虽是恶人,这手段也太残忍了……这人一定不是正道中人,家小心。”
话音未落,人丛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凌虚弟子弯着腰捂着肚子,血从他指缝里往涌。
他身边的狸妖举手中沾满鲜血的鸾刀,伸出舌『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