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乱说呢?”
“我说什么了?”贺永昌一缩脖子,矢口否认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你把兽叉支棱起来干嘛?”林朔白了老贺一眼,“这难道不是怕祖师爷怪罪,一道天雷劈下来?”
“嗐。”贺永昌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东王公既然跟咱猎门祖师爷有旧,他还说过,他是瞒着里面的那位跑出来的,这上下文一联系,难免会让人有某种联想。”
“什么联想。”林朔问道。
“什么联想不重要。”贺永昌摆了摆手,“关键是这里我们好像有机会。”
“什么机会?”
“西王母跟东王公不合,这难道不是我们的机会吗?”贺永昌反问道。
“老贺啊,你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林朔说道。
“还请总魁首指教。”
“很简单的道理。”林朔指了指贺永昌,“你老贺在外面偷人了。”
“什么?”贺永昌都听傻了。
“我打个比方,你老贺在外面偷人了。”林朔说道,“然后有一天,小三跑到家里来,跟你老婆对峙上了。那这个时候,你帮谁?”
“我不知道。”贺永昌摇了摇头,“我反正干不出那事儿来。”
“嗐,比如说你干了嘛。”林朔说道。
“那还是得看具体情况,不好说帮谁。”贺永昌说道,“不过正常来讲,男人只要还有理智,肯定是帮自己老婆的,因为这是他跟他老婆的家,别的女人上家里来,这就过界了。”
“对嘛。”林朔说道,“那如果来的不是小三,而是小三的后人,而且这后人应该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帮谁?”
“那废话,肯定帮自己老婆。非但要帮自己老婆,还最好不让这小兔崽子进自己家门。”贺永昌说道,“否则这小子就算不是自己的种,老婆也不信啊!”
“所以嘛。”林朔指了指峡谷,“门这不关上了吗?”
贺永昌听完愣了一会儿,冒出来一头虚汗,轻声说道:“总魁首,您刚才这番话,好像有点儿……”
“我可什么都没说。”林朔抬头看天,“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要不,我这兽叉还是您拿过去支着吧。”
“滚蛋,该你下去了。”
……
顺着绳索往下降,林朔多少也有些心虚。
他跟贺永昌那个比方,其实就是信口胡说。
随口这么一说,事实是不是如此不重要,主要是让贺永昌放松一些,别那么紧张。
结果一不小心适得其反,说完之后老贺不但没放松,还一脑袋虚汗,脸都吓白了。
不仅老贺脸吓白了,林朔自个儿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一开始他是把这话当玩笑说的,结果说着说着,还觉得这事儿居然还挺合理。
万一真要是这样,云家祖师爷那可不一般修行者,那是跟自己母亲一样已经走上登天路的,有灵有验。
真得把她老人家说得恼火了,一个天雷下来把自己劈得外焦里嫩的,那自己实属活该。
所以趁着所有人都下去了,周围没什么人,林朔一边慢慢绳降,一边嘴上开始喃喃自语,在那儿轻声念叨:
“祖师爷,我年纪小不懂事儿,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对您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刚才我是信口胡说呢。”
“您要是真有灵有验,保佑我们这趟顺顺利利的。”
这一路下去,也不知道是林朔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他的绳降技术确实过关、绳子也足够结实,总之连人带东西三千多斤的分量,平平安安降到了谷底。
大家都在谷底等着他呢,一看他人到了,直接出发。
狩猎队既然到了裂谷底部,自然是以狩猎队形行进的。
贺永昌和奎恩就顶前头去了,苏东东这个斥候位的猎人昨晚林朔特别吩咐过,不四处游走了,而是留在自己身边殿后,用她的耳力来帮助狩猎队侦查。
目前根据推测,地下空间跟这片大裂谷之间的通道,已经被李泰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封住了。
要找到这个入口,别人指望不上,还只有苏冬冬有办法。
因为她会听山识途,这是苏家猎人独有的绝技。
看着身边这位大姨子,林朔如今心境比较平和。
跟她之间该说的也说清楚了,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所以目前的关系比较自然,也很坦荡。
再加上昨晚的经历,更是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情义。
林朔要哄孩子,苏冬冬赶紧出来替他守夜,这份默契是亲人之间才会有的,猎门总魁首对此很欣慰。
用不着道谢,因为这是自家人。
“哎。”只听苏冬冬忽然轻声唤了自己一声。
“嗯?”林朔询问道。
“按照你的说法,咱们祖师爷当过别人小三?”苏冬冬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林朔赶紧矢口否认。
“就算不是小三,也做过东王公的红颜知己,是这个意思吧?”
“也可能是义兄义妹之类的。”林朔喃喃说道。
“你跟歌蒂娅那种义兄义妹?”苏冬冬轻声说道,“白天哥哥哥妹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