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这才反应过来,“照家主的意思,总魁首这次也来了?”
“那是啊,四天前人就到这儿了。”贺永昌说道,“我电话里跟贺永年说了嘛。”
“我之前在林区里呢,等我回来永年去林区了,我俩这几天没碰上面。”贺永瑞说道,“不过这总魁首怎么回事儿,按理说,他来神农架应该先来咱贺家庄啊,这就直接扎山里去了?”
“哎呦,完了。”贺永昌一拍大腿,“我本来是让贺永年这小子把总魁首接上,这小子机灵会说话。
有他陪在总魁首身边,多少能把咱家以前那点破事儿遮着点儿。
这下可好,这么大一个总魁首,在咱神农架失联了。”
“是啊,里面也没手机信号,永年现在咱也联系不上啊。”贺永瑞说完这句话想了想,“家主,你回头去干河村看看,总魁首兴许在那儿。”
“为什么?”
“我昨天上午路过那边,远远地看到有炊烟。按理说,那儿现在是不应该住人的。我那会儿护着山民呢,没工夫过去看一眼。”贺永瑞说道。
“行,那我现在就去看看。”贺永昌站了起来。
“吃了早饭再走吧。”
“没工夫。”贺永昌往外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事儿来,说道,“二哥,我这次进去要是回不来,这家主的位置,你觉得谁接手比较好?”
贺永瑞怔了怔,抬头看了贺永昌一眼:“家主,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以防万一。”
“那就永年吧。”贺永瑞说道,“年轻机灵,在我们哥儿四个里面,他天赋也仅次于你。”
“好,就这么定了。”贺永昌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
平辈盟礼一结束,苏家老宅逐渐平静下来。
这天上午,Anne作为此间主人,为最后一批客人送行。
昨晚一顿私宴之后,今早云家人要回去了。
在村子口,看着白经略手里的那个酒坛子,林家大媳妇嘴角抽了抽。
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这是林朔最爱喝的女儿红,这一坛是二十年陈酿,不好弄。
原本这坛酒有周令时守着,老丈人苗光启想喝也就只给打了一壶。
如今周令时跟着林朔去了神农架,这酒没人看管,就被识货的白经略顺走了。
这位云家首席护道人是林朔的亲外公,Anne也不好说什么。
而白经略作为门里赘婿界混得最好的人,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色,一看Anne脸上僵了僵,这就笑了:
“外孙媳妇儿,你别心疼,这酒我不白拿。神农架我们几个这就去一趟,平辈盟礼这场架没打痛快,正好过去松松筋骨。”
白经略话音刚落,其他八位云家护道人纷纷说道:
“嗐,白爷您这话没说对,什么叫没打痛快啊。”
“就是,压根就没打上好吗。”
“太没意思了,假打都不给机会。”
“那个替我们上场的杨宝坤,也太水了,一棒子就砸晕了。”
“能耐高低咱暂且不论,可在台上,多少得拉着点架势嘛。”
“就是,一点艺术表现力都没有。”
“跟我们哥儿几个效果差远了。”
“行了。”白经略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对云碧华说道,“当家的,之前我们是不知道,这回既然知道神农架的事儿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那儿的厉害东西,不止一头两头,外孙加上苗雪萍两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我带着这几个货,去神农架帮个忙。
你的意思呢?”
云碧华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你都当着人家面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遵命。”白经略马马虎虎地一抱拳,然后冲苗成云招了招手,“你小子过来。”
苗成云正在一边看戏呢,这会儿有点冷不防,赶紧上前两步:“白爷。”
“话说你小子当云家护道人,这事儿谁点的头?”白经略问道。
“是我答应的。”云秀儿在一旁说道。
“原来是新任家主。”白经略微微颔首,随后说道,“不过家主你之前一直在外面念书,可能不清楚家里的规矩。
云家的护道人,虽说听命于云家家主,可是具体人员是谁,得我这个首席护道人说了算。
家主你单方面答应,那是不行的。
况且你答应人家的时候,还不是云家家主呢。”
“那怎么办?”云秀儿有点惊讶,“外公,你难道不同意?”
云秀儿的母亲名叫云悦灵,是林朔母亲云悦心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在生云秀儿的时候死于难产。
所以白经略即是林朔的外公,也是云秀儿的外公。
“外孙女既然喜欢,我自然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说完这番话,白经略对苗成云说道:“小子,这趟神农架你跟着我们去,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实习期,表现好了,你算是我们这儿老十,表现不好,那就等几年再说。”
“不是,白爷,您误会了。”苗成云说道,“我没想入赘。”
“哦,不想入赘,好志气。”白经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