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躲这儿来。
林朔说得不错,要是露水姻缘,那一晚上也就拉倒了。
可现在是借种,后续会有一系列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这事儿不能光下半身说了算,得好好过过脑子。
绝不能答应,稀里糊涂的事情之后不能再有了。
可这种女猎人,能耐练得那么强悍,对自己的身体也肯定很了解,那一晚她肯定是有的放矢,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借种成功了。
魏行山越想越心烦,干脆灭了手电,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低着头犯愁。
不一会儿,旁边脚步声响起,有人凑过来问道:“大晚上的不去金问兰那里,坐地上干嘛呢?”
听声音是贺永昌,魏行山没搭理他。
老贺也坐了下来,说道:“听说,有人问你借种?”
“别提了。”魏行山摇了摇头。
“娶俩个的话,这事是不是不行?”贺永昌问道。
“我又不是林朔,哪儿有这能耐。”魏行山没好气地说道,“这次麻烦大了,我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呢。”
“嘿。”贺永昌笑了笑,“活该。”
“老贺你好好说话,当初你也没少搀和!”
“行,好好说。”贺永昌说道,“这样吧,金问兰的事儿我来帮忙。”
“啊?”魏行山觉得心里怪怪的,“这女人你要接手?”
贺永昌赶紧摆了摆手:“我儿子都打酱油了怎么接手?我的意思是,如果她问你借着种了,养胎就去我们贺家,我们哪儿空房子多,有的是地方住。将来她要是生下孩子,我认个义子。”
魏行山愣了一会儿,这才问道:“老贺,你这图什么啊?”
“积德嘛。”贺永昌说道。
“老贺,你实话跟我说,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这么亏心。”魏行山不由得问道,“否则你好端端的积什么德啊?”
贺永昌想了想,这才说道:“你是魁首的徒弟,也用不着瞒你。神农架那边,目前栖息着大量的猛兽异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试炼。”贺永昌说道,“如今猎门的传承猎人,尤其是国内的猎人,要完成‘成人狩’很困难,因为国内够分量的猎物基本上见不着了。
我太爷爷当年想到了这一层,通过各种方式在国外弄到了大量的猛兽异种幼崽,做了神农架这个猎场。
打那之后,国内的新一代猎人,想要有资格成为传承猎人,就得来咱贺家猎场试炼,杀死一头猎物。
这入场费,自然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我们贺家近百年来,发得就是这笔财。
原本这个问题倒也不大,市场有需求,你情我愿,谁也不欠着谁。
可最近十多年,猎场已经失控了。”
“失控了?”魏行山听了很奇怪,又连忙问道,“怎么失控的?”
“猛兽异种大多生长周期很长,当年都是幼崽,实力不强。
而且毕竟是畜牲,智商不高,为了争地盘还会互相残杀,所以一开始好控制。
可最近这十来年,它们大多成年了,也越来越有组织了,我们贺家猎人已经控制不了它们了。
这群猛兽异种现在很奇怪,就跟有人指挥一样,内部很团结,并且占山为王。
明明种群数量在扩大,神农架的生态规模已经快容不下它们了,它们就是赖着不走。
之前我们还能装装样子,假装猎场是我们贺家开的,现在是连样子也装不下去了。
如今这猎场里的事儿,压根不是我们贺家说了算,再让年轻的猎人进去,那就是送死。
知道为什么贺家现在空房子那么多吗?
因为人都死在山里了。
原本这次平辈盟礼,我就是来跟魁首摊牌的。
让魁首号召整个猎门,集中力量围剿神农架上的猛兽异种,我贺永昌必定带着剩下的族人死战到底。
否则,这些猛兽异种一旦在神农架待腻歪了,想出去活动活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至于什么九寸门槛这些,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去想啊!
如果这趟死在红沙漠上,哪倒也一了百了,不用操这个心了。”
魏行山看着这位铁塔般的汉子,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金问兰那边的事儿就够麻烦了,怎么听着你们贺家的事儿更麻烦呢?金家的事儿再大,那也是婆罗洲,东南亚的事儿,你这直接在国内啊!”
贺永昌苦笑了一声:“是啊,在国内,周围都是乡亲们啊。
我这人平时喜欢保媒,就是因为贺家面对猛兽异种守土有责。
可现在贺家自作孽,已经守不下去了,我贺永昌好歹要为当地百姓办一些事儿。
我这人除了一身狩猎的能耐,也没其他本事了,不过贺家这近百年来靠着猎场的收入,钱还是不少的。
当地谁家要娶媳妇,媒我贺永昌保,钱我贺永昌出,房子我再送一套。”
“行了,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在积德了。你祖上干的事儿,确实挺操蛋的。”魏行山说道,“不过你光积德没用,事情还是要解决。”
贺永昌点头道:“是啊,所以这不等魁首腾出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