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要动猎门,那猎门魁首的位置,他们必须要染指。
而如今魁首的位置,我林朔坐着。
他们无论怎么做,绕不过我这关。
我等着就是了。”
“理儿是这个理儿。”曹余生说道,“可到底,还是有些被动啊。”
“那谋主有什么建议?”林朔问道。
“还谈不上建议。”曹余生摇了摇头,说道,“目前看来,对方做事那是滴水不漏。魁首,我曹余生,今天向您请一道令。”
林朔微微一怔,随后说道:“谋主请讲。”
“请允我便宜行事之权。”曹余生正色说道,“对付这种敌人,需要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你是猎门谋主,本就有这个权利,何必从我这儿请呢?”林朔问道。
“本来确实是有。”曹余生说道,“可开春之后,我曹余生保不住曹家九寸门槛,也就不是猎门谋主了。所以特此提前向魁首请命。”
“开春之后,我还是不是魁首都还两说呢。”林朔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我如果还是的话,允了。”
“谢魁首。”曹余生抱了抱拳。
林朔看着曹余生的神色,问道:“谋主,你是不是盯上什么人了?”
“嗯。”曹余生点点头
“是不是苗光启?”林朔忽然问道。
曹余生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这个人行事疯癫,同时又高深莫测。我现在还看不透他,不知道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而且现在,还有念秋的这层关系在。
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
当然了,不是我觉得魁首会因私废公,但有些事情,还是我曹某人出面比较好。”
“哦。”林朔明白了,摇头失笑道,“难怪这一路上,谋主都在撮合我和念秋,原来是心里过意不去。
不过,你现在卖越大的人情,以后事情做完了,她可能会更加怨恨你。”
“我不介意她以后怎么看我。”曹余生苦笑道,“我曹余生做事,确实会算计,可也求一个心安。
我只算计事情,从不算计人情。
因为在这世上,人心易改,事理不变。”
林朔抱拳拱手:“四舅,受教了。”
“嗐。”曹余生摇了摇手,“你别跟我装,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明白。”
两人说话间,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魏行山抱着柴禾回来,看了看窝棚四周,脸上有些担忧:“老林,他们还没回来呢?”
“嗯。”林朔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
“行了,你可别装了。”魏行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林朔一根,“未来媳妇和侄子在外面搏命,你的性子我知道,外冷内热,眼下心估计都快操碎了,就别在我这儿装深沉了。来一根烟,定定神。”
林朔一阵苦笑,从魏行山手里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老魏啊,你说这次,我是不是有点作了,自己去不就完了吗?”
“这不叫作。”魏行山正色说道,“他们即是你的亲人,也有各自的责任。
要是能力不足,怎么承担责任呢?
这两位家主,上次在阿尔泰山,那可是够丢人的,当时我都看不下去。
你要是再不放他们出去练练,以后就算他们不死,你林朔都会被活活累死。
刚才你自己也说了,咱们猎人进山,是要打上配合的。
可是既然要配合,那彼此之间就不能差太多,不然就不是配合,而是单方面的照顾了。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未来媳妇要是没了,那不是还有那个狄兰吗?
姿色虽然比Anne差一丢丢,可人家是大洋马啊,带劲儿。
侄子没了,还有我这个徒弟嘛,我虽然能耐暂时不如他,可我会说话啊。
你难受一阵子,也就好了。”
“我可去你的吧!”林朔被气乐了,“没你这么劝人的。”
“劝人就该这么劝,最坏的结果拎出来,看看能不能承受,是吧。我看你林朔还是可以承受的,所以想开一点吧。”魏行山嘻嘻哈哈了一番,随后脸一沉,“可是你林朔能承受这个后果,我魏行山可是够呛啊。
Anne即是我的老上司,也是我的好朋友。
章进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跟我处得也挺好的,特别是哪两天晾肉干那事儿,我俩配合特别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想到他们回不来了,我这心啊,别提多难受了。”
魏行山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这么浮夸的演技,林朔越看越觉得不对,鼻子猛然一抽。
然后他就笑了。
魏行山刚在才山顶附近捡柴禾,已经远远看到了,所以在这儿装。
眼下气味泛上来,林朔也就知道了。
他们其实已经回来了,人就在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