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不许你诅咒她!”陆辞怒而出声,“罗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适可而止。你现在被照顾和纵容,是因为你有个好爹,但是你若是惹怒我,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镇通侯,是如何冷酷无情!”
和罗裳,他就不应该废话。
他就应该像从前对待女人那样,简单粗暴地扔到一边,让人看着死不了就行。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罗裳尤其不配。
“你对我,没有哪怕一点点可怜吗?”罗裳眼睛红肿,一脸的不甘心,“我比她,到底差在哪里!”
“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能在这里和我说话,是因为你爹;她能够成为侯夫人,是我愿意把她捧在手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对你已经没有耐性,”陆辞的声音像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冷冽,“这是最后一次。”
“那个村姑,她不配,她之前给人做丫鬟,还不知道跟过多少爷们,她……”
罗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柳云眠。
她甚至没有看清楚陆辞是怎么过来的,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陆辞眼里有凛冽杀机。
他想杀她!
这种认知,让罗裳瞬时软了。
她伸手要扒开陆辞的手,然而整个人却像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动弹不得。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挣扎无济于事。
“侯爷,侯爷,要活的,要活的。”钱串在旁边提醒道。
陆辞松手把人扔回到床上,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嫌恶地看了罗裳一眼,转身出去。
他不想再警告她什么。
因为下一次,他真能杀了她。
钱串把陆辞送出去,回来后带进来一套新的被褥,捏着鼻子道:“你自己换。”
原来女人也会被吓尿,而且一样难闻。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罗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死没死?”钱串问。
罗裳的手死死抓住床单,半晌后才动了一下。
没死就好,钱串想。
他转身要出去,就听罗裳道:“你站住!”
“做什么?”
“我问你,如果是柳云眠来探望他,路上发生这种事情,侯爷会么办?”
钱串生气了:“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就不盼着别人一点好,怪不得你自己……”
“我问你话!”
钱串:“我就不想跟你说话,真恶毒!”
但是他还是说了。
“我笨不笨?”钱串问。
“蠢笨如猪!”罗裳毫不客气地道。
“你说得对,我是笨,可是为什么我能一直跟着侯爷?因为我是侯爷的人,侯爷喝过我娘的奶!懂了不?”
罗裳不说话。
“夫人在侯爷最难的时候帮过他,你说侯爷能不能忘?身份低?可是侯爷身份高。你巴巴想嫁给侯爷,难道不是因为出门被人尊称一声侯夫人很威风?”
看男人,敬女人。
对女人的出身指指点点,那就是嫉妒。
“夫人人也好,反正不是你这种恶毒女人比得上的。你除了个爹,还有个屁!夫人除了出身,什么都好,现在夫人出身,也不差什么了。”
“要是有人敢动夫人一根毫毛,侯爷直接就把人干翻了。那不是夫人的错,那是侯爷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女人。”
“我跟你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侯爷。我说的,就是侯爷想的。侯爷懒得跟你说,你这种女人没有心,没有数。”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别作了,让我省点力气。你爹好好出人,我也好好对你。”
“我笨,我都知道不要自己揭开伤疤。你那样的大聪明,就把你那点破事好好烂在肚子里。”
真是个傻逼娘们,没有逼数。
“真要把侯爷逼急了,弄死你,你当你爹还敢给你报仇怎么的?”
“侯爷也就是娶了夫人之后,脾气好多了。要是从前,呵呵,直接把你扔到外面喂狼,你信不信?”
罗裳不知道是被陆辞吓到了,还是被钱串骂了一顿醒悟了,总之接下来消停不少。
傍晚时分,到了军营开饭的时候。
两个半大孩子,合力抬着食盒往陆辞的营帐而来,正是观音奴和阿宽。
陆辞正在给柳云眠回信。
他是有点男德在身上的。
罗裳在这里的事情,他得如实汇报。
见到观音奴进来,陆辞放下笔起身,在他凑过来之前先离开书桌。
——给柳云眠的信,不能让人看到。
“爹。”没有旁人,观音奴也自在了许多。
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