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殿下应当是有所耳闻的。”
“你总说天后要杀我,可有何证据吗?”樊宁反问道,“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天后容我不下,当初又为何要将我交给我师父?杀了何其干净,又何必犯这个险。”
“天后的心思,高某不敢妄加揣测,许是虎毒不食子,即便高高在上,也难逃血脉亲缘。但彼时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孩,会令天后心软;长大成人后,可能会威胁她地位甚至生命的殿下,必不会令武后再有分毫恻隐之心。天后能有今日,在朝中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殿下即便再闲云野鹤,也应有些耳闻罢?以如今天后之心性手腕,想要下决心杀了殿下并非难事。故而高某斗胆劝谏殿下,绝不可走漏任何风声,直到面见天皇为止”,高敏说完,后撤半步,叩首向樊宁谏言。
看着言辞诚恳又条条在理的高敏,樊宁也不由得有几分信了他,可若形势真的如高敏所说,自己又要如何才能渡过此劫?
真为薛讷好,恐怕要暂时远离他才是,他们……是否会就此,渐行渐远,再也无法回到当初。樊宁一旦动了这个念头,便觉得心如刀割,难过得说不出话,只觉自己犹如被一张无形大网捕捉的蝶,又似卷入大海暗流旋涡中的小鱼,茫然无措,全然不知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