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沐说,她师兄谈羿担心族中老祖宗发现了迁怒,这些年,很少和那女的见面。
就是传音符,大都是请她这个师妹帮着代发的。
黛沐又说,她待她,待她师兄一直很真诚,无丝毫杂念。看着她被蒙在鼓里,她虽内疚,但还是出于师兄妹之义选择了隐瞒。
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份不真实的感情能自然生变。
可今时情形远不同于往日,再隐瞒下去,她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的好友,嫁给她那个心里完全没她,只一心利用她的师兄了。
那样,她良心何安?
猛然间听到这些,悠然仙子只觉离谱。若非跟这黛沐已有了两百余年交情,她都想直接把人给踹走。
她有那么差劲吗?
活了数千年,居然因为有人想求师姐指点他家老祖宗几句,才虚情假意地来追求?而那人,在之后还喜欢上了别人?
想求得师姐指点,那光明正大的提好了。
她朋友家的老祖宗,师姐肯定会不吝指点,何必非要难为自己来个“以身相许”,作出一副非她不娶的样子来?
不信归不信,可心里到底还是留了几分意。
画面再转,是她再一次收到黛沐的传讯,说她师兄下午申时要去同那女子见面,约的地方非常隐蔽。
仗着有玄月空间、敛息术,以及强大到没朋友的防御法宝在身,她打算按着黛沐发过来的定位独自走上一遭。
亲眼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按着定位飞至,看着入口极小,外围无一仙府存在的山外群山当中一极不起眼的断崖,悠然仙子不得不承认,这处地点选的的确够隐蔽。
从入口处进到山坳,其内豁然开朗,而她最不想于此时此处看到的谈羿,居然真的和一个粉衣女子站在不远处,似乎还在互相“凝视”着?
她只觉脑袋嗡地一声,难道黛沐所说是真?
纵目睹了谈羿同陌生女子相约的一幕,悠然仙子还是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同异性于隐蔽处见面并不能说明就有私情,万一是有什么交易呢?
今日的这个墙根她听定了,她倒要看看,这两位究竟要说些什么。
虽说二人约在了这隐蔽非常之处,可他们还是十分谨慎地设下了重重法阵。
除了师父,就连师兄都不知道,她有师姐给的,在仙界可以无视任何仙阶九品以下非自然形成法阵的法宝。
他们使用的,只不过是仙阶六品的法阵,就算嵌套再多也形同虚设,一进山坳,两人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那两人还真能瞅,不知她来之前他们对视了多久,反正她都已经站了有将近盏茶工夫了,那女的才收了目光,改耍起小性子来。
表达的,是她很想成全,可就是无法接受他娶别的女人云云。
那个女人的言辞和小动作,她只觉得做作令她很不适。
可那谈羿为了安抚那女的,居然处处踩她,一再的强调,他接近她,甚至娶她,只为得到成神秘籍。
这一点,都快把她给气笑了。
这位脑子怕不是缺根弦儿?
要真有什么成神秘籍,或者有了秘籍就能成神,别人怎样且不说,师父可是师姐的亲娘,不早就借着秘籍成神了?
原来这几百年间,她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睁开过,居然把这么个伪君子当成了谦谦君子。
接下来的一幕幕越来越雷,基本是那女的不依不饶地使劲儿闹腾,还茶里茶气地说什么,都怪她没个好师姐,帮不到他,让忘了她!
而那谈羿非常有耐心地使劲儿哄。
哄到最后,居然说什么,只要将成神秘籍拿到手,他就带她外出历练。
最后一句竟是,“历练中,当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
该死,居然连她的性命都敢算计,这不仅仅是没把她和师兄、师父放在眼里,就连师姐这个神君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啊。
得亏师姐去出长期任务,已好几百年不曾来过仙界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这号东西的存在。
否则,还不劈了他!
原本想着这俩要是真看对眼了,就成全他们好了。师姐不也一直独美,过的无比潇洒么?
哪知,这该死的竟如此丧心病狂,这还怎么忍?
悠然仙子随手扔出了个透明罩形法宝将整个山坳都给罩了起来。
紧接着抛出长绫,将那个女人直接从重重法阵中拉出,甩在了透明罩外面。
待那俩反应过来时,透明罩法宝已被激发,已被一个在外,一个在里,隔在两个世界中了。
看着渐渐显出身形的她,那谈羿非但没有更为慌乱,反而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仗着曾布下过法阵,他竟还嘴硬解释说,那人只是她同门师妹,厚颜无耻地指责她不该胡闹!
脸皮可真厚啊!话说她以前究竟有多不长眼?
跟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收起长绫,抛出本命法宝青罗伞,狠狠地将这个仍旧装模作样,一副不愿还手状的伪君子给揍了个够本。
许是见她的透明罩法宝实在好用,一丝儿打斗波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