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你们自己可相信?
“当然是看你了。”
……
马车里的童神医和云悠然师徒,都已经听到外面的交谈声了,刚将帘子搭起准备往后看呢,萧君昊已到了马车旁。
看着发丝有些凌乱,面色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的萧君昊,云悠然心下疑惑,开口问他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赶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时隔八月有余,终于再见,王妃的气韵更胜从前。只是见到他眼里居然半分喜色也无,激动就更没踪影了。
“小然,定王就不能是单纯来看你的吗?”
马车里的童神医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这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于男女之情过于懵懂,这话说的也太直了些。
罢了,人无完人,这样其实也好。
“晚辈拜见童神医!”
收起丝丝直冒的失落,萧君昊赶紧地先向童神医躬身行了晚辈礼,待童神医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之后,他才答云悠然道:
“父皇命我至西南主持边贸事宜,因走的快了些,其他人尚未到,听说你们刚离开,便赶了过来。是要送师父去神医谷吗?”
“是的,稍等一下。”
云悠然对着窗外说完,又对她师父道:“师父,你先坐,我下去一下。”
“去吧,为师就不下去了。”
“嗯。”
除了萧君昊,听着宫小弟他们也来了。之前是才刚停车,她还没来得及跟师父打招呼下车,萧君昊就已经走了过来,所以,顺势就聊开了。
不过,再不下去可就过于失礼了,况且,她还蛮想念宫小弟他们的。
只是,这次,怕是看不到水五郎那个总是脸带灿烂笑容的少年了吧?
待下了马车,果然没看到水五郎,也不知道那个少年现在如何了,但愿他母亲的事不要给他太大的打击。
收拾好心情,云悠然先跟往她这边走来的宫小弟、程三郎还有贺三郎打了招呼。许久不见,三人看到云悠然也都心情很好,一路上的疲惫都扫了一半的感觉。
简短跟云悠然寒暄了两句,三人已至云悠然和她师父乘坐的马车旁。
此时马车帘还是挑起状,他们恭恭敬敬地跟云悠然的师父躬身抱拳行了晚辈礼,不再打扰他老人家,也不好打扰萧君昊跟云悠然,便找钟二郎叙旧去了。
惟池明轩,因这些小伙伴都不是他的,所以,只牵马待在道旁,静静等着几人。
“花侧妃和依宁、宛蓁她们都好吧,春兰她们都没啥事吧?”
若说京中有谁是她时常惦记的,怕以她当下提及的这几位为首了。惦记程度,或许已超过了她的亲祖母。
没见到时,想见。见到了,萧君昊又不知该从哪一件说起,实在是想说的有些多。
只是未及他先开口,却听王妃先问了。既不知从何说,先回答倒也挺好,遂道:
“王府一切安好,王妃无需忧心。”
应该是安好的吧?自打王妃离京,后院他基本就再没进过。就是梧桐院,他也没去过。
没传出不好的,定然都无恙吧?
萧君昊答的多少有些心虚,但心里想着事的云悠然并没有发现,她继续问道:
“花侧妃的父亲,朝廷怎么处理的?花侧妃没被波及吧?”
这个问题,萧君昊表示他真的知道。
这次,他半点心虚也无地道:“花刺史被革了职,发配去了东北边境亳州,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不过你放心,花侧妃并没被影响到。
“只是她对你愧疚甚深,曾想自请去青云观,被我给拦下了。”
……
对此,云悠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换了个话题。
终归还是提到了水五郎,她道:“你舅母的事,怕是对水五郎打击很大,他现在怎样了?”
萧君昊又将他舅舅辞官,永昌伯府举家离京一事跟云悠然大体说了说。说完,先跟云悠然致了歉意,又因水五郎,宽慰了云悠然几句。
见云悠然沉默,此处乃是半道,山风呼呼的,绝非说话之所,他便提议道:
“王妃,我十余日后回返至桐城即可,不如咱们往前走走,到了前面镇子上坐下聊,师父还在车上等着呢。”
“好!”
天寒地冻的,道旁确非说话之地。再说,萧君昊和宫小弟他们风尘仆仆的,也需休整。
队伍再次启程,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下一个小镇。其间,萧君昊很想上马车,跟王妃和童神医同乘。
可王妃上车前压根儿就没邀请,他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是想了想,并未付诸行动。
进到小镇时,天色也已不早,今日肯定是赶不了路了,一行人便直接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客似云来。
照例,还是南烛和池充去登记房间,其他人则在厅内候着。
这客栈房间虽不十分多,但好在今日住客非常少,他们才不必分开几处下榻。
四影跟她们家姑娘一样的淡然,看到她们家殿下专门来追她们姑娘了也没谁激动,就是香影和丽影也没什么不同。
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