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花侧妃差点当场栽倒。
那些刺的她心脏抽疼的消息,花侧妃完全不想相信。可她的父亲她怎能半点都不了解,那些事,他能作出的出。
得知消息后的花如岫几近崩溃,她一边极度愧疚于王妃,只觉再也没脸见她;一边又不得不为她的父亲担忧,每一息都过的极为煎熬,有时甚至恨不得挂了脖子一了百了。
宫依宁和陶宛蓁两位完全不知,她们的父亲也差点做了和花如岫的父亲一样的选择。
当然,此时的她们也还不知花如岫的父亲做了什么,见花如岫情绪十分低落,她们还以为是因太过替王妃担忧之故。
于是,每到餐点,宫、陶两位庶妃都会带着好吃的去蔷薇苑劝她吃东西,可花侧妃半点胃口也无。
若不是被云悠然不间断地让桓楚带回的果品、饮品以及果酒等滋养着,加之每日习武,她们的体质比以往不知好了多少倍,此时的花如岫铁定会倒下。
宫里的帝王得知居然还有如此不堪的后续,怒火更甚,再无半点犹豫,也不想要丝毫留手,责令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继续速审,待证据确凿足以定罪时,主谋务必加重严惩,从犯亦从重惩处。
要说淑妃想找人帮忙还能多多少少找出几个来,花如岫一个独自在京中,毫无根基的王府侧妃想要找人帮帮她的父亲,求告根本无门。
唯一一个勉强可以找的人,还被皇帝给差去了军中。
漳州在上阳西南,是西南四州中最靠近京城的,尽管如此,快马往返也得一月左右的时间。
虽傅少尹才刚出京没多久,愧疚与担忧交织下的花如岫已经焦虑到无以复加,几乎夜夜都不得安眠的地步了。
上阳京中跟她或有关、或无关的是是非非,正优哉游哉地跟她师父一道在西离都城周边游历着的云悠然丝毫不知。
如此糟心的消息,想必此时的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西大营
“殿下,京中传来消息,说案子已快查清。”
出京至西大营前,就王妃被造谣诋毁一事的后续调查,萧君昊早就安排了专人一直留意着。
知道他们殿下惦记,刚一收到消息,骆骁立刻就进帐来报了。
听完骆骁所述,萧君昊一时有些语结。
他听到了什么,主谋中,有两个竟都跟他有关,一个是他的舅母,一个是花侧妃的父亲!
王妃这次,明显是又被他给连累了。若非与他订婚,后来又嫁了给他,王妃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舆论攻击?
这次,还来了个连环套。
对于他舅母所为,萧君昊其实已经有所猜测,只是还抱有万一的希望,可希望终归破灭。
他舅母针对王妃已不止一次两次,可花侧妃的父亲又缘何如此?
对此,萧君昊非常不解。王妃对他家女儿那么好,他的女儿也是个知恩懂事的,身为父亲,他怎么就这么糊涂?
心下愧疚不已的萧君昊懊恼中又有些庆幸,得亏他父皇一开始问他时他就实言以告,否则,铁定掉坑里。
也得亏父皇信了他,亦信任他的王妃。父皇亲自盯着,迅速而果断地将此事给解决了,否则, 这一个套一个的谣言下去,王妃的名声岂能经得起这一再的诋毁?
舅母的离世,萧君昊心下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自小到大,但凡他去永昌伯府,舅舅一家待他都极好。
无论是出于身份还是出于亲情,待他的好总是事实。
虽舅母这一两年有了些令人费解的改变,但未曾及时处理好表妹的事,让舅母误会,甚至迁怒王妃,他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至于花侧妃的父亲也参与其中这事,萧君昊是真的怎么都没有想到。
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花刺史也算是他的半个岳父,故,多少有些没疑惑,那位刺史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觉得没了王妃,他的女儿就可以顶替王妃的位置!
“派几个人去漳州,暗中协助傅少尹。”
“是!”
王妃就是王妃,一个侧妃的父亲,居然敢将手伸进他的府邸,想要毁了他的王妃,当他不存在?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使得他一个地方刺史如此张狂。
话说回来,如果萧君昊有夺嫡野心,一个上州刺史的助力还是不容忽视的。他的正妃,母家只有爵位没有实权,且只是伯爵,说实在的,其实力远比不上拥有实权的上州刺史。
可问题是,萧君昊压根儿就没有夺位野心。
对萧君昊这种完全没有“上进心”的亲王而言,后院众女人的母家实力如何不但不重要,母家地位太重,反而会让有夺嫡野心的众兄弟误会,大概率会被当成假想敌。
“王妃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要传信问问吗?”
“不用。”
前几日他才给王妃写了信过去,倒不必专门去问,王妃忙完自然会回来。
萧君昊走到大帐门口,深秋的风越来越凉,今夜无月,满目的星星格外明亮。
不知王妃是否也在欣赏满天辰星……
被萧君昊惦记了一下的云悠然,入夜后一如往常地进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