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要什么动静?
成亲才一年嘛,着什么急?她的马甲连十八岁生辰都没过,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呢。
何况,她跟萧君昊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云悠然实在没法,更不想在这事儿上勉强。
云悠然暗自嘀咕:难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催婚和催生向来令大多数年轻人分外苦恼。
不想,这事一朝落到了她的身上,这感觉,还真不怎么美妙。
好在太后问完,并没有等云悠然回答的意思,她继续颇有耐心地道:
“治病救人是重要,但也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大事。身为定王妃,早日为定王府诞下世子才最为紧要。”
“孙媳谨遵皇祖母教诲!”
云悠然自以为应的也算恭谨周延,可她那没有半点诚意的回复,岂能瞒得过太后那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
见孙媳完全不当一回事,太后也懒得再劝,只希望她自己能早日想通。
身为女子,再出色又有何用?生下世子,在府里真正立稳脚跟再顾其他方妥。
“好了,回去吧。”
本想再问问她长嫂的病情,还有上次杖责之事她心里可还不服。
可看着似乎万事皆难入心的孙媳,太后一时什么都不想再问,什么都不想再提了。
长嫂的病孙媳若想用心医治,即便她不说她也必会尽心尽力;若不想用心,她叮嘱一番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毕竟,她着人责打了这个孙媳,她的伤怕是才刚养好。即便她自认为没有打错,可被打的那一个岂能半点怨言也无?
还说什么呢,不如顺其自然。
“是!”
云悠然就等着这一刻了,听太后总算是发了话,立刻放下茶盏起身,朝着上首恭敬福了一礼,立刻告退从主厅施施然走了出来。
“定王妃,姑祖母就拜托给你了。”
云悠然被太后娘娘召进缙云堂时,安国公府世子夫人,池小侯爷,定王萧君昊都等在外面。
只不过东道主世子夫人洛凌薇带着贴身丫鬟,和两位大爷站的相距较远,可谓泾渭分明。
池小侯爷之所以能堂而皇之的等着定王妃,是因为他祖父去前院前,音量颇不小的吩咐他安心等定王妃出来,务必替他向定王妃再次表达谢意。
池明轩当时满口答应,可真正等到定王妃的他,开口之言并非致谢,而是拜托。
“小侯爷放宽心,王妃既已开始为程老夫人医治,定会尽心尽力。”
云悠然还未说话呢,一旁的萧君昊先将话头给拦了下来,云悠然便转了个话题:“你们都在等我吗?此时无事,我要回琉璎别院,你们呢?”
听忙了一早上的定王妃依旧连餐也不用就要走,安国公府世子夫人赶紧的上前挽留,却被云悠然婉言谢绝。
这个午间,云悠然到底还是回到琉璎别院才用的餐。同她一起返回别院的,还有等着她的那两位大爷。
太子和几位殿下等一行,比云悠然几人返回的还要早。
不是众人不愿意多留,实在是人家府上老夫人抱恙,怕是也无心待客。
况且,程老夫人在京中声望颇好,上门探望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更是不便。
对云悠然而言,琉璎别院虽也有许多客人,但步调相对一致,且都是年轻人,比较好相处。哪里像明心园那边,来的大多是长者。
单是没完没了的受礼,都令她深感头疼。
回到自己的地盘,云悠然顿觉身心都舒畅了几分。
因为安国公府老夫人突然病倒,安国公府的小辈和定边侯府的小辈早早就去明心园探望,安国公府的小辈更是要留下侍疾。
没道理祖母病倒了,孙子孙女还有闲心去他府赴宴。
而程老夫人娘家定边侯府的小辈倒是只待了一早上,下午就返回琉璎别院了。再怎么说也是姻亲,侍疾一般轮不到他们。
虽然提前离开了几位,但琉璎别院这边的节奏并未怎么受影响。
今日,该比试的继续比试。没有比试的,要么自行结伴游园,要么在旁围观,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当比完骑射的宜宁县主找到云悠然时,她正跟太子妃等几个她的堂嫂以及逍遥王府世子妃、瑞王世子妃等在樱语阁交流切磋着。
樱语阁里算不上十分热闹,却出奇的和谐。
同几位年长于她的亲嫂子、堂嫂子等见礼毕,宜宁县主站到正跟逍遥王府世子妃陶宛蓁下着棋的定王妃云悠然旁边。
不是不怕打扰到定王妃的思路,可藏不住话的她到底还是嘀咕出了声:“就说悠然姐姐怎么没去看我比试,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开小灶呢。”
等待她大表嫂逍遥王府世子妃落子的间隙,云悠然问向了情绪不高的宜宁县主:“这么快比结束了?怎样?”
宜宁县主嘟囔着道:“还能怎样,只得了个第二。”
虽对方系险胜,可哪怕是险胜那也是人家胜,骑射的第一最终被傅将军家的四姑娘傅佳卉给夺了去。
皇伯父这次赏赐下来的彩头件件皆珍品,骑射的彩头竟是所有爱好射箭的女子皆渴望拥有的“弦翎”宝弓。
此弓分量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