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春影她们何时有了那样的恶趣味,拉去埋之前还有闲心先把水若琼的头发给剪了去。
可惜了,她特意留给春影四人的出气筒不知被谁给捷足先登先揍了,话说水侧妃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如果活着,又被带去了何处?
管她呢,至少昨夜被揍且受到了惊吓是肯定的,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姑娘半丝责怪也无,还反过来安慰,春影心下更觉不好受。已三日过去,姑娘面色依旧惨白如纸,春影既愧疚又担忧的问道:
“姑娘,你的伤可好些了?”
姑娘过于害羞,根本不让她们给上药,也不知道姑娘自己上匀着没,伤口是否有感染。
着急也没用,姑娘不让她们动手她们半点法子也无。
“放心,就是疼了点。告诉管家,除了“水侧妃”下葬那日,未经我同意,接下来至少七日内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即便出殡那日,也别让谁来打扰我。”
在自己的丫鬟婆子跟前装病装虚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来几个精明些的别府女眷那还了得?累不说,别再给看出端倪来。
既王府当下她说了算,那就略略行使行使权力好了。
“是!放心吧姑娘,我和墨影她们轮流守着院子,你不想见的人一个都不会见到。”
“也好。”
“姑娘,花侧妃和陶庶妃、宫庶妃过来看你了。”
“请她们进来。”
云悠然刚给春影叮嘱完,墨兰进来禀报说三大美人又至。
自打她被抬回府,刚开始时三大美人是来一次掉一次泪,直哭的云悠然既感动又心虚,好在从昨日中午开始总算把泪给收住了。
三大美人除了过来陪她说话,每次手里都不会空着,变着法的做着各种美食轮番轰炸她。
有了爱心早、午、晚餐及加餐,都省了梧桐院为她准备了。再这么被一日几餐的投喂下去,云悠然只觉她极可能被养胖。
“王妃,感觉如何了,有没有好一点?妾亲手熬了点板栗粟米粥,快喝点。”
果然,袅袅婷婷走进来的三大美人身后跟着的大丫鬟每人手里都拎了只精巧的食盒。
例行见礼毕,走在前面的花侧妃边说边回身,从抱琴手里接过食盒放于几上。
花侧妃弯腰取出小碗和勺,亲自盛了多半碗于小几上放好。
抱琴上前以手帕垫着将盛粥的小盅取出,盖上食盒的盖子将食盒拎起,紧跟在花侧妃身后的陶庶妃连食盒都未接,直接揭开盖子递给她的大丫鬟海棠,端出格外别致的糕点端于抱琴腾开食盒的几上道:
“王妃,这梅花糕也是妾亲手做的,王妃若喜欢,妾明日继续做给你吃。”
人家都是亲手做的,可宫庶妃根本就不会下厨,只能借花献佛:
“王妃,妾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这盘小菜是佩雯做的,王妃待会多吃点。”
三大美人肯定是商量好的,每次都不会做重样儿。云悠然温和一笑道:
“你们有心了,本妃一定把它们全都吃完。”
“多谢王妃,王妃慢用,妾等待会儿再来看你!”
因为有人在时云悠然只能趴在床上,趴着吃东西极为不雅,故,每次餐送到,三大美人都会极有眼色的及时离开,今日也不例外。
“好,都去忙吧。”
“是!”
美人们离开她才能坐起来好好吃饭啊,趴着吃多难受?
春影和墨兰一起把小几挪到床头也退了出去,室内已无别人,云悠然赶紧起身下床舒展了下筋骨,美食当前食欲大振,先享用吧,至于胖不胖的这会儿哪里能顾得上?
事实证明有些人可以拒之门外,但有些人是非见不可的,就比如携重礼从宫中专门来探望定王妃的皇帝身边首席大太监江文公公。
一番见礼毕,江文公公满脸关切的问云悠然道:“陛下十分担心定王妃的伤势,今早可觉好些了?”
“劳父皇挂心,其他倒还好,就是太疼了,疼的夜里根本没法入睡,不过再养一阵子应该就能好一些。”
看着依旧只能趴在床上的定王妃,还有她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想到她身上伤势的由来,江文公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换了个话题道:
“陛下让老奴带了些补品和有助伤口恢复的药材过来,但愿能帮到定王妃。”
“辛苦江总管走这一趟,待来日养好伤,本妃定会重谢。”
见定王妃看上去十分不好受,江文深觉不便久待,心道难怪闭门谢客,这要是每天撑着接待几个上门探望的,伤口岂不更难愈合?
“定王妃身体不适,老奴就不多打扰了,您好好休息。”
“本妃现在这样子的确没法好好招待江总管,劳江总管替本妃谢过父皇,待本妃来日伤愈再进宫亲自谢恩。
“春兰,替本妃送送江总管。”
“老奴一定把话带到,定王妃好好歇着,老奴告退!”
……
“小悠然,你不是说没被打吗,为何陛下会派人送药材过来?”待江文离开,楼老掌门自屏风后走出,十分不解的问向他外孙女。